宋清浅用尽最后的力气哑着嗓子:“快去,拿来……”
小桃哭着起身去取出一粒抑泽丸,犹犹豫豫递到宋清浅面前。
宋清浅轻喘着:“两,两粒……一粒已经无用了……”
小桃不得已又倒出一粒,就着水令她服下。不多时,宋清浅才气息平稳下来,渐渐睡去。
之后三日,萧北棠每日刻意日上三竿才起,她不死心,自己这般荒废时光,她总该看不过眼的吧?可宋清浅屋里仍无任何动静。
于是她一气之下便出宫奔着赌坊、青楼去,行事荒唐更胜往惜,这些事定会传到宋清浅耳中,她定不能忍自己这般行径。
可连着三日,宋清浅都不曾出屋,她开始有些急了。她苦思冥想,拍案而起,迈着急匆匆的步子奔向太医署。
“太女殿下到。”六子瞅着眼色,跟在后面通报。
太医署里,此刻只剩下值班的医官在誊抄脉案。闻声吓的手一抖,慌忙放下笔出门迎接。
“叩见殿下。”
萧北棠急不可耐问:“这几日是谁替宋……太女妃诊治的?”
太医思索一番道:“呃,应当是张太医。”
“她人呢?”萧北棠语气十分不善。
太医不明所以,只觉得事态很严重?战战兢兢答:“张太医今日不当值,回,回家中去了。”
萧北棠有些失落,她不死心问:“那你可知太女妃患的何病?”
这哪能随口答!她忖了忖道:“殿下,臣需得看过脉案才能确定。”
萧北棠不耐烦道:“那你还不快去看!”
“是,是。”太医忙从地上爬起来往屋里进。
当日的脉案还未归档,太医很快就找到,她取出仔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心里不住盘算,这脉案上看,太女妃分明是无恙,可太女殿下神色利急,却不像是无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何?”
“回殿下,从脉案上看,太女妃应是着了风寒,这上头已经开了方子。”
“她房门紧闭,三日不曾出门,确定是风寒?”
太医满腹疑窦的看着她,在次确认脉案所书后又道:“殿下,脉案上看,确实是无大碍……”
萧北棠虽奇怪,但太医既然这样说,她也就消了疑心。也许她说的不干涉真的是全然不出现。
西厢,宋清浅服过抑泽丸总算好些,她长长叹了口气。
“太女妃,这究竟是怎么了,您从前从未如此过。”小桃这几日简直要被她吓死。
宋清浅短叹一声摇了摇头,张太医说是萧北棠的信素,影响了她。
若真是如此,三年,只怕很难撑到。宋清浅有些伤神。原来情潮凶猛起来,竟是这般磨人。这些日子成日笼罩在萧北棠的信素里,太易受到影响。不仅潮期提前,来势还如此凶猛,抑泽丸也仅能维持较短时间。
小樱问:“抑泽丸服用太多,损伤身体不说,效果也会越来越弱,张太医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宋清浅暗暗出神,好法子?没有。张太医言下之意,萧北棠的信素与她的信素很是匹配,因此才引发如此大的反应,若是想要情潮不那么难度过,唯有与她圆房,被她标记。
宋清浅自是不愿的。
可是往后该如何是好?她思来想去,或许该同她说,乾元在外不可随意释放信素。
宋清浅正色道:“此事绝不可伸张。”
小桃放低声音道:“您放心,张太医绝不会说出去的,外头也一直有人守着。”
“嗯。殿下呢?这几日在做什么?”
小桃有些不满,嘟囔着答道:“殿下这几日同从前一样……秦楼楚馆、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全然不关心主子。”
小桃愤愤的用了三个词。虽然殿下一开始关心过几句,还要来探望,可之后几日问都不问了,还不知在外面如何声色犬马呢。
白雪用胳膊肘攮她一下,温声道:“殿下也有关心过得……只是太女妃您不让她来,殿下许是觉得无趣才又……”
白雪越解释越觉得牵强,见见面没了声。
宋清浅淡淡:“你们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觉得失落。守了三日了,也辛苦了,你们去歇着吧。”
若非情潮来的突然,她也不至于还未来得及和萧北棠说清就匆匆关自己在屋里。
被潮期折磨了三日她太疲惫了,张太医开的药也有助眠的功效,她吩咐完便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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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相隔不算远的寝宫中,萧北棠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明日就第四日了,不知道宋清浅会不会来。她想到这里,猛地从床上坐起。穿着寝衣,风风火火的出了寝殿。
“殿下,您好歹把外衣穿上,当心着凉了。”六子手里捧着她的外衣,跟在她后面。
“闭嘴。”萧北棠轻喝一声。
她突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壮这胆子到西厢门口。
“殿下。”守门的侍女同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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