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母皇支开她,定有原由,不必问,也不必知晓。
晚膳时分,萧北棠在坤宁宫用膳,皇后才告诉她,敦肃公主一直存着让李宁玉嫁给她的心思,昨日陛下才下旨赐婚,今日她便忙不迭到宫中哭诉,在皇后宫里哭了一场,在景帝跟前又哭了一场。
开始她还存着让景帝收回成命改册李宁玉为妃的念头,被景帝训斥了一番,见景帝不为所动,又请立李宁玉为侧妃。
景帝苦恼不已,碍于姐妹情分,皇室颜面,只得安抚了一番,给了些赏赐,便遣了母女二人回去。
“棠儿,你知道玉儿自小喜欢粘着你,那时候年少也就罢了,但你如今该同她保持些距离。”皇后边给她夹菜边叮嘱她。“你拿她当妹妹,却不知她存了要嫁你的心思,你姨母今日闹得你母皇和我脑袋都痛。我如今躲她都来不及。”
萧北棠笑道:“儿记住了。辛苦母后了。”
皇后又笑着不厌其烦的同她说起宋清浅的事,满脸期待。看样子她真的很是喜欢宋清浅,这宋清浅真有这么好?
听母后所言,宋清浅似乎也非她想象中那样无趣木讷,若她能安分守己,娶她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挡一挡诸如李宁玉这般的心思的女子。
萧北棠本想着开口再求她,见此光景也只得作罢,皇后叮嘱她的事,萧北棠也只漫不经心的应了几声。
翌日,醉仙楼。
萧林异常兴奋。见萧北棠来了,忙起身朝她招手:“阿棠,快来,快来。”
“是有何好消息?”萧北棠跟着笑。
“我啊给你举荐一个人。”萧林上前两步拉着她走到桌前,按着她坐下来。
“何人?”萧北棠一脸狐疑看着她。
“朱凯,快见过殿下。”萧林一脸高深的打了个响指。
一眉眼阴鸷的男子躬身入内,跪地一拜:“草民叩见殿下。”
他抬头,萧北棠打量他一番,此人鼻头有一颗痣,眼角上挑,眉目狭长,脸颊消瘦,光看面相,她便十分不喜此人。
“起来吧。”她声音冷淡。
“阿棠,这是我父王门下近日很受器重的门生,他说他有主意,我才引荐给你。”萧林解释一番。
“有何主意?说来听听。”萧北棠半信半疑,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打量他一番。
“回殿下,若是想让陛下收回成命,无非两条法子。”朱凯讪笑着卖了个关子。
萧北棠蹙着眉,很不喜欢她的笑。
“别卖关子,你快说。”萧林先急了。
“一是丞相触犯国法,累及家人,那么其女自然不配为太女妃。”朱凯自以为是的侃侃而谈。
“谁不知道丞相刚正不阿,想找到他的错处,万难!这就是你说的好法子?”萧林皱眉不悦。
朱凯踱了两步,含笑道:“这第二个法子,便是从宋小姐自身下手,坤泽受自身限制颇多,尤其是潮期,若是不能及时服用抑泽丸,便十分难熬,若是能将她引出来,用些□□,使她提前入潮期,再安排一乾元,标记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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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棠冷冷看着她,闻言转而勾唇一笑拍手称道:“好主意,当真是好主意,如此宋清浅毁了贞洁,又被旁的乾元标记,自然不配为太女妃。”
萧林和萧万琪在一旁已惊诧不已,萧万琪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北棠:“阿棠……”
“可这乾元需得是个自己人,否则传了出去,恐怕事情闹大,难以收场。”萧北棠站起身踱了几步。
“阿棠,你当真要如此?此法……”萧万琪手足无措,开口想拦她。
她们虽行事荒唐,但万不到如此狠毒的程度。
萧北棠抬手打断,她笑问:“不知先生可愿助孤一臂之力,做这个献身的乾元呢?”
“草民愿为殿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朱凯闻言眼底藏不住的贪婪,跪在地上俯身长拜,表着忠心。
“如此,你就成了相府小姐的救命恩人,即帮了孤,又得了丞相青睐,还抱得了美人归!一举三得,对吗?”萧北棠面色一沉,语气骤然变冷。
萧林闻言脊背发凉,惊惶的看着朱凯。
“草民绝无此心,草民一心未殿下分忧,殿下明鉴。”朱凯后背沁出冷汗,连连叩首。
萧北棠冷冷看着他,像是要活剐了他一般。
“这种渣滓,还是不要留在世上祸害别人了,更不能留在楚王叔身边。”萧北棠转过身冷冷丢出一句话。
自房顶飞下两个暗卫,其中一个从后方捂住朱凯的嘴,拧着他的脖子,随着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响声,朱凯咽了气。
两人无声行了一礼,利落的拖着尸体离开。
“阿棠,是我疏忽,竟领了这个渣滓来见你。我爹他也绝无……”萧林慌慌张张,满脸歉意。“你慌什么,我替你料理了他,就是不想走漏了风声。”萧北棠淡定坐下来,倒了杯茶。
“这杂碎真该剁成肉酱喂狗。竟想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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