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男怒视俩人,又对上抱着他腿那双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委屈道:“救命啊!不带你们两个这样玩的。”
“哼!谁叫你昨天坑我的。”江海花满脸傲娇。
“哼!谁叫你昨天坑我们俩的。”蔡阳也有样学样。
“东哥,救我……”许正男做哭泣表情,对着汪东北求救。
“小玉过来,别胡闹了。”
听见汪东北说话,小玉噘着嘴慢步走过去,路过许正男时,甚至故意踩了他一脚。惹得江海花和蔡阳笑作一团,汪东北没忍住也笑了。
国庆过后店里的人又少了起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也不为过,两个放映室空了一整天,直到许正男他们来才使用起来。
放映的电影是许正男选择的《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江海花一直偷瞄蔡阳,并没有认真看。看完后,剧情也不大记得,只觉得电影里的夏天很明媚、很美好。
越临近冬季黑夜来得越早,六点过天就黑了起来。蔡阳先把许正男送回家,然后又折回来送江海花回家。
一路上她们都没有说话,空气冷起来后,撞在身上的风仿佛能浸入骨髓。那件事之后,江海花再不敢像以前一样大方抱着她,即使坐在摩托上也始终和蔡阳隔了一拳的距离。
“谢谢你。”江海花小声说。
“怎么了?”蔡阳的声音从风中传来。
“谢谢你帮我。”
“嗯,没事。”蔡阳态度冷冷的,将摩托车停在楼下卖衣服的店铺门口。
江海花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笑了笑。然后背过身,朝店里走去。她们还是回不到之前了,江海花恨自己一时的冲动。
“海花!”蔡阳忽然叫住她,顿了顿,扔下一句,“我明天来接你。”
随后便骑车走了。
“好!”江海花答应道,笑容也随之灿烂起来。
晚上江海花照例去天台看了看,不知何时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不过她倒是不打算改。
第二天一早,蔡阳如约来接江海花,江海花提着周六在蔡阳家里画的画。
“出结果了告诉你。”江海花提起半透明的素描纸袋子,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幅画。
“不拿奖真是对不起我家的风景。”蔡阳难得开了个玩笑。
江海花笑起来,解释道:“这就是老师布置的随堂作业,不是什么比赛。”
江海花跨上摩托车,接过蔡阳递过来的头盔戴在头上。
“那拿你们画室第一不过分吧?”蔡阳启动摩托的时候道。
“别对我期待太高……哈哈哈……啊啊啊!”
蔡阳突然加速,江海花到嘴里的话全都噎了回去,化作一声尖叫。
与此同时空气中也传来蔡阳的大笑。
时间在平淡的日子里流淌,美好的记忆在时光中定下坐标,以便回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进入冬季。充州比海西更北,但还没脱出南方,所以冬季也不下雪。但是充州比海西冷得多,早上起来水面有时会结冰,天空也会飘起几朵羞于见人的雪花。
活动
江海花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习惯待在充州,就好像自己打出生就从未离开过这一样。
天气愈发冷起来后,蔡阳骑车的装备也越来越多,当全副武装的蔡阳第一次出现在江海花面前时。她惊呆了,虽然摩托车还是那辆熟悉的摩托车,但头盔、围巾、皮衣、手套……看不见一丝皮肤的样子还是让她不敢确信。
直到蔡阳将头盔上的玻璃抹开,喊了句,“上车。”
江海花才敢确认,穿着厚重的衣服,笨拙爬上车。
冬季的风宛如白色的毒蛇,会寻找身上每一个缝隙,爬进□□的皮肤。上学的路上,江海花冷得一直冒鼻涕泡,鼻头被冻得通红。蔡阳也没好到哪去,到学校门口,她把头盔一取下,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抽打喷嚏的间隙把皮衣和手套都放进书包里。俩人对视一眼,都傻笑起来。
“吸溜。”江海花赶紧用纸捂住鼻子,刚刚一个没注意,鼻涕径直流淌出来。
“啊切~”蔡阳打个喷嚏,拉了拉江海花的手。视线跟随蔡阳一同转过去,看见了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
“咱们老百姓儿,今儿真高兴……”许正男哼着小曲,慢悠悠地走到学校门口,手里还捧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气人啊!”江海花吐槽了一句。
“啊切~”蔡阳又打了个喷嚏,同时揉了揉鼻子。
“早啊!”许正男抬头看见她们俩人热情打起招呼。
“早……啊切~”江海花也跟着打起喷嚏来。
“啊切……啊切……”蔡阳连续打着喷嚏,整个人跟刚哭过一样。
许正男连忙背过身护住自己的包子,“你们怎么了?流感吗?”
说到这,他又往后退了几步。
“你少放屁……啊……啊切~”蔡阳又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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