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会儿,或许是见江海花没动作,蔡阳立马从兜里拿出十块递给陆医生,然后俩人一起搀扶着江海花离开医务室。
“我后面还你……”江海花声音有些小。
“嗯。”蔡阳点点头,“看来上次的事陆医生帮我们圆过去了。”
“什么事?”
“上次迟到的事呗,驴姐不是说要来问陆医生吗?”
“哦,所以陆医生说上次和这次一起十块。”江海花反应过来。
“驴姐真问了啊?”杨大仙有些惊讶。
“看样子是。”蔡阳点头,“幸好陆医生常常帮我们圆这些谎。”
“陆医生真是大好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杨大仙和许正男一左一右搀扶着江海花,虽然她一直强调不用,但在杨大仙和蔡阳的坚持下,还是一路将她搀扶到了食堂。四人中,她俨然成了“国宝”。
“不是,为什么阳姐你做好事,要我干苦力啊!”许正男帮江海花打完饭回来抱怨道。
“怎么?你不愿意吗?”蔡阳虚起眼睛。
“不是,我意思是这怎么能算是干苦力呢?”许正男义正辞严道,“我们都是朋友,互相帮忙不都是应该的嘛。”
“懒得和你废话。”蔡阳翻了个白眼,“等下吃完饭,你把海花送到画室去,还有放学也是。”
“啊?我……”许正男刚想说什么,一对上蔡阳的视线就马上软了下去。
吃完饭,许正男还是将她送到画室门口,不过他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说的乱七八糟,反正就是拐着弯说下午不能送她放学。江海花本来也没想过要谁送,而且她走慢一点,左脚也不太疼。于是就说,让许正男下午不用来接她,她自己能回家。许正男一听脸上笑得比花都灿烂,说如果到时候蔡阳问起来,就说是她自己不要他送的,和他没关系。
江海花点点头,说没事,蔡阳问起来她不会告诉她的。许正男一听,丢下一句海花你真好,便一溜烟跑了。
江海花步履蹒跚坐到座位上。
吴梅脑袋凑过来问道:“海花你怎么了?”
江海花一直不喜欢别人打听她的事,或许正是这样的性格,导致她朋友一直很少,“不小心扭伤了。”
等蒲易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的时候,江海花才猛地想起,今天要画模特。这几天心一直乱糟糟的,也没有好好练习,她试图让自己平复下来。不断深呼吸着,可快速跳动的心脏,很快将她整个呼吸带乱。又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平静下来。
蒲易让那个中年男人坐在一个凳子上,下面一圈画架围着他。
大家很快动起笔来,江海花知道这次和之前画的那些静物不一样,不能等到第二天。她也很快动起笔来,起了几次型都不太满意,擦了画,画了擦。直到看见前面有同学已经开始铺调子,自己的画纸上还满是擦不干净的铅笔痕迹。此刻,浮躁的情绪彻底将她点燃,江海花将那张素描纸扯下,揉成一团。
这样的声音在只有铅笔“沙沙”作响的画室格外明显,蒲易皱着眉头,走到江海花跟前,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回事?”
“我……”江海花吞吞吐吐的,“我型没起好。”
“没起好,就赶快起,不要所有人都画好了,就等你一个人。”蒲易言语中已经有些不善。
江海花咬紧牙关,脑子乱作一团。拿出一张新的素描纸,纸胶带都沾得磕磕绊绊的。
蒲易站在她身后,清了清喉咙。
江海花更是手忙脚乱,素描纸没铺平就开始画起来,画了几笔,始终感觉有股燥乱的气息包围着自己,这型怎么也打不准。
她拿起橡皮慌乱擦起来,一个用力,没粘稳的素描纸直接皱起来。
“你别画了。”蒲易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像是死刑审判一样。
“蒲老师,我还能画……”江海花祈求着。
“你这个样子画什么画?!”蒲易声音一下大起来,整间画室都看向他们俩人。蒲易指着江海花鼻子大吼道:“不想画就滚出去,别在这里耽搁我的时间。”
画室的同学都不由缩了缩脖子,只有吴梅在旁边小声说了句:“蒲老师,海花她脚摔了。”
蒲易一脚将江海花的画架踹到在地,“今天脚是摔了,前面几天呢?你自己想想你这几天像个什么样子?!”
见这副模样,吴梅也不敢再搭腔。
越说越气,蒲易一把拽起江海花,怒吼道:“你明天不用来了,以后都不用来了!不想学就滚回去,别待在这,看着心烦。”
蒲易几乎是在她耳边吼道,江海花可以感受到他因为暴怒而起伏的气息。
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画纸上,晕开,那张有些褶皱的画纸变得星星点点。
蒲易当然不会因为有学生哭而留情面,他继续怒吼道:“我叫你滚出去啊!听不懂人话吗?!”
猫狗
江海花抽噎着,向蒲易鞠了一躬,“对不起,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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