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继续说道:「如果他有你所说的那份实力的话,你现在该担心的不是他,而是你身边的战友。」
威严的语气到了後半部,略为和缓,毕竟这位少nv可是自己唯一的侄nv。
雪莉闻言,朝着身旁看去,首先看到的便是紧跟着自己的克里特,此刻的他浑身恶臭,全身的衣物无一处没有沾染血迹,这些血有的来自於自己,但更多的来自於曾经的战友,而站在克里特身後的则是其他卫士,这些卫士都是杜茵领主的jg锐战士,尽管如此,他们身上也几乎如克里特一般,伤痕累累。
雪莉虽然明白这些人的伤并非自己的激进而造成的,但如今自己这般激进,不仅会加重他们的伤势,更可能让他们战si。
念及如此,雪莉不禁升起愧意,害si战友对於军人而言,是最大的羞辱与折磨。
「对不起。」
雪莉对着卫士们道歉,大夥虽然疲惫、疼痛,却并不会责怪真心道歉的战友,虽然大夥很想说几句宽慰雪莉的话语,但实在太累了,仅能微微颔首示意没关系,他们努力地展开笑颜,落在雪莉眼中却是令人感到心痛地苦笑。
战斗对於杜茵的战士而言并不陌生,但突如其来且在自身家园的战斗却是所带来的恐惧。
很快的那名卫士的凄厉叫喊戛然而止,在雪莉等人的身後却传来整齐却令人极其不舒服的脚步声,每一下宛如踩在自己的心跳上,压抑而烦躁,但他们却只能头也不回拚si往前冲。
快了、快了!众人心里无不充斥着这样的声音,只要转过这个弯,便是花田,在其後便是宅院。
杜茵领主率先转过弯,紧随其後的是珍、雪莉、克里特,以及数十名幸存的卫士,然而当他们转过弯望向宅院前那一簇一簇的花田,他们的心神都为之一愣,就连脚步都不自知的停下,所幸在他们身後的怪物,不知为何居然不再追赶,甚至四散而去,彷佛前方有着更为高大的存在,不容牠们接近。
「领、领主大人,这是……什麽……」
珍站在杜茵领主身後,看向前方本该是鲜yan芬芳的花田,如今不仅枯萎凋零,腐烂灰白的花瓣散发着阵阵腥臭,若渔夫闻到这样的气息肯定相当熟悉,但仅仅如此还不足以使得众人停下脚步,裹足不前。
花田的尽头本该是巨大雄伟的宅院,如今却被一头巨大而未知的怪物所阻挡了视野,这头怪物足有两层楼高,牠有着狰狞的鹿角,却长着鳄鱼般的面容,肥胖近乎要撑破的肚皮,粗却短的蹄子与野猪无异,牠扬着头望向远方,嘴中念念有词,像极了虔诚的信徒,向牠心中最伟大的存在疯狂的赞颂。
尽管外表骇人,但似乎不太具有威胁,看着那短小的四肢,杜茵领主似乎因此说服了自己,让自己有了再次前进的勇气,当他回过头想说些什麽提振众人士气之时,他发觉众人忘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畏惧,似乎对於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语,从内而外的透过眼神倾诉而出—不!我不要前进!我不要跟那种怪物对决!不要让我送si!
「没、没问题的!我们会活下来的!」
杜茵领主本想说些斩尽妖邪,守护家园等大义凛然的话语,但当他看见众人目光之际,到了嘴边的话语却成了保命求生的懦弱之言。
「叔叔?」
雪莉讶异的望向杜茵领主,在她的记忆中,叔叔总是那般冷静、沉稳,如今却露出这般不自信、充满动摇与害怕的神情。
杜茵领主对於雪莉的目光感到刺痛,这有一部份来自於自尊,但更大的一部份则是来自於责任,他是领主,是众人的首领,他是叔父,是雪莉唯一的亲人,守护身後的这些人是他的责任,而他也是唯一有能力守护他们的人,若连自己都退却了,谁来保护他们?又有何颜面面对他们si去的家人?
珍握紧手上的剑,目光哀伤,她不清楚这份情绪是怎麽回事?失望、愤怒、自责、害怕等等感受不断交织相融,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她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要这麽做?但她知道接下来,她必须自己保护自己,眼前的杜茵领主,已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又或者说,珍从来都不认识真正的杜茵领主。
这一切都只是她对强者的迷恋与妄想。
显然得杜茵领主的话语无法振奋任何人,反倒让众人的心蒙上一层y影。
不等众人处理好心绪,那头巨大的怪物,注意到了他们,一双短小粗壮的前肢不停朝着众人的上下挥舞,怪叫连连,就算他们听不懂这头怪物在说写什麽?也都能意会那绝对不是什麽好事!
「该si!牠注意到我们了!」
「雪莉待会你拚si命地冲进地下室,这头怪物肯定进不去。」
杜茵领主朝着雪莉急声说道,尽管他内心依然害怕,但责任感促使他提起勇气。
「你们跟紧雪莉,记住,头也不回,si命地冲,只要躲进地下室就安全了!」
珍看着此刻的杜茵领主,心中感到一gu莫名的矛盾,但破灭的幻想,是无法修复的,内心的芥蒂依然使珍完全依赖眼前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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