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风还沉浸在音乐里,脸颊有些泛红,他今天身穿一件复古白色衬衫,胸口处有精致的天鹅刺绣,衬得他身背挺拔,脖颈雪白而修长。
宋渠看着他,到底是忍不住,在林晚风起身后,凑近了在他耳边说,“在我心里,你就是那只天鹅。”
他们离得太近了,林晚风本能地欲与宋渠拉开距离,却在抬眼看到一个人影时忘记了动作。
很久之前开始,林晚风就具备了在人群中一眼发现严铮的能力。
严铮在两天前出差了,按理说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可他正站在人群之后,看着他们。
他的目光冰冷而绝望,还有林晚风从来没有见过的阴郁。
林晚风心被揪住了,他的注意力全在严铮身上,以致于没能在下一秒躲开来自宋渠的拥抱。
林晚风反应过来,推开宋渠,转身往台下走,可当他再次看过去时,严铮已经不在那里。
他几乎是跑着穿过人群,冲到场外,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严铮的身影。
林晚风没这么慌过,他的手在颤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开机,给严铮打电话,无人接听。
这时,身后有脚步声传过来,林晚风回头看,却不是心里想的人,他眼里的光暗了暗。
宋渠看见了林晚风脸上的失望,心中苦涩,为台上的行为道歉,“对不起,刚才没有忍住。”
林晚风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再次盯着手机。
一阵寒风刮过,冷冽刺骨,而林晚风只穿了衬衫,拿着手机的手指被冻得通红,宋渠立即脱下外套。
“谢谢,”林晚风开口阻止,“不用。”
电话没人接,他准备离开。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你觉得他不知道吗?”宋渠情绪有些激动,提高了音量,“他在假装不知道。”
“他真的在乎你吗?”
“宋渠,”林晚风叫他的名字,语气可以说得上是平和,“你不明白。”
“还有,”林晚风说,“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道理人人都懂,可没几个真正能做到。
宋渠知道自己失态了,可他怎么甘心,明明已经离林晚风那么近,却总是碰不到他的心。
但林晚风已经把话说绝,宋渠停在原地,看着他渐行渐远。
酒店所处市中心喧闹地带,今天是跨年夜,出租车迟迟不到,林晚风只能走去附近的车站。
路上,林晚风打电话给陈章,陈章表示不知道严铮提前回来,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林晚风强迫自己镇定,从小到大,他们从没有吵过架,无论因为什么,他都不会责怪严铮,而同样的,严铮也不会真正地生他的气。
天空中落下几滴雨,打在林晚风的鼻尖上,南城冬天不下雪,却经常下雨。
林晚风抬头看了一眼天,没有停下脚步,他现在只希望严铮在家里,他想快点见到他。
黑色的车突然在林晚风身旁停下,车窗摇下是严铮的脸,他盯着林晚风被淋湿的肩膀,“上来。”
林晚风来不及惊讶,立刻走向另一侧,打开车门却愣了一下,后座的一大束玫瑰闯入视线,娇艳欲滴,散发着让人难以忽视的香气。
刚坐下来,上身便被大衣盖住,温暖将他包裹,驱散一身寒冷,低头系安全带的时候,林晚风将脸缩进衣领里,悄悄地嗅了嗅,是严铮的味道。
“刚才是表演节目,发生了点意外,”他看向严铮,解释道,“你不要误会。”
严铮目视前方,很专注地开车,听到这话,没有什么表情,这有点出乎林晚风的预料,但他却没办法放心下来,反而莫名地更加紧张。
“怎么提前回来了?”林晚风看了一眼后座的花,试探性地问,“是为了喜欢的人吗?”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猛地收紧,又松开,严铮先是看了看窗外,又转过头面对林晚风,盯着他,突然笑了一声,随后将油门踩到了底。
林晚风不得不抓住车顶的扶手来保持自己身体的稳定,这下他可以确定,严铮是真的在生气。
驾驶座的男人嘴唇勾着,眼里却毫无笑意,黑色的宾利一路不停,驶向陌生冷清的街道,行过蜿蜒绵长的公路。
严铮全程沉默,林晚风也没有再开口,车最后在山顶的一座别墅旁停了下来。
林晚风法地亲,舔遍他的口腔,含住他的舌头用力地吮。
后背不断地被抚摸着,明明只是一个吻,严铮的呼吸却乱得不正常,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对不起。”
林晚风从来没听过严铮这样颤抖的声音。
“我喜欢你。”
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严铮所有的力气,他低下头,把林晚风抱得很紧,像是怕他消失一样。
林晚风没见过这样的严铮。
他认识的严铮总是自信坚定,游刃有余,从来不是这样一副不安的样子,声音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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