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在自己家。
简北嘉直起身,手中的靠枕一角被捏得不成样子,最后卸了力道放过可怜的靠枕,自暴自弃道:“是,没错,我带你回来确实是不怀好心。”
“应该把你送去酒店,让你跟艾贺打电话解除误会,然后在你们谈恋爱的时候躲到一旁看着,等着你们排除万难结婚后给我递请柬让我当伴郎,说不定以后生了孩子还要认我当干爹,因为我他妈的是艾贺的发小,他最好的朋友。”
“但是我不想这样,游洇,我不想这样。”
简北嘉眼中的情绪在长睫翕张之间流转,他轻笑一声,似自嘲又似无奈。
他拿过手机,屏幕在掌心里发出微弱的光亮,简北嘉点开那两条消息,扫了几眼后将手机递到游洇面前。
是艾贺发来的消息。
第一条他说自己刚落地,他妈悄悄把手机还给了他。
第二条是问简北嘉能不能联系上游洇,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游洇的手机在电视柜上充电,开了静音。
她应该起身去拿手机,回拨艾贺的电话。但她没有动,坐在原地望着他。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跑来宜淮找艾贺的样子漂亮得要死,可耻地对你一见钟情了。”
她问了,他也诚实地答了。
末了,还善解人意地对她说:“去接电话吧。”
游洇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自己的手机正亮着光。
她起身,没去接电话,而是双手撑在茶几上凑向简北嘉。
呼吸微滞,简北嘉怀里的靠枕一角又被攥成团。游洇的脸被骤然放大,简北嘉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镇定的皮囊下是紧张不安的灵魂。
人得到的第一个无条件的爱是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爱,游洇没有得到那种爱,她是被抛弃的孤儿。
在孤儿院里她是个小暴徒,没有人能将她打倒或看到她哭泣。没有意义,被爱的孩子才有资格哭泣。
院里最小的那个妹妹总是在晚上跑到她被窝里,抱着她的手臂说姐姐所有人之中我最爱你。这样一来显得好像世上没有什么事比爱更简单,毕竟四岁的小女孩都知道自己最爱谁。
大家会赤裸裸展现自己的爱意,爱院长妈妈,爱阿姨睡前讲的童话故事,爱今天中午吃的糖醋小排。
游洇在孤儿院里学到的爱是鲜明的,热烈的。就像简北嘉那样,会直接说我不想这样,说自己一见钟情。
游洇不想要太阳一般可靠的爱,看不见的时候虽然也存在,可她感受不到。
“雷雨天不能接电话。”游洇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在跟自己说。
修长灵活的手指扫过他的脖颈,停在锁骨处一圈圈的打转,像是在触碰一件瓷器般轻柔。
唇瓣相互摩挲,简北嘉生疏地撬开她的齿关攻城掠地,一步一步加深这个吻。他慢慢直起身子,身高带来的差距让游洇不得不仰起头。
柔顺的发丝陷在指间,他将跑到脸颊两侧的头发拨至耳后,顺势将手重新放回她脸上,捧起她的脸。
游洇的手机亮了又暗,窗外的雨声盖住彼此的心跳,只有唇上的触感还留有知觉。
游洇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绝对是疯了,不然此刻怎么会隔着一张桌子和简北嘉接吻。
她猛地推开简北嘉,站起身捂着唇向后退了两步。话语哽在喉间,呼吸也变得粗重。
简北嘉的眼神黏糊糊附在她身上,胶水似的黏着她,让游洇移不开视线。
暧昧不明的情绪借此机会滋长,在绵长的雨声中漫到彼此心里。
游洇再次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想去接电话,被简北嘉扣住了手腕。
“雷雨天不能接电话。”
简北嘉从身后抱住她,清冽的气息混着沐浴露的味道萦绕在游洇的鼻尖。
蹩脚的理由反倒成了简北嘉用来留住游洇的镣铐,他们再次吻在一起,欲望将两人浸透,理智在情感的浪潮中粉碎。
简北嘉把人放到地毯上,将她的领口往下拉了拉,温热的唇覆上凸起的锁骨,含着用舌尖在骨节上舔弄着。
衣摆被掀起,露出纤细的腰肢。再往上是两团绵软,她皮肤白,衬得顶端更为鲜艳。
右胸上有两颗痣,简北嘉用牙齿叼起那块皮肤,离开时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游洇的胸不大甚至有点小,简北嘉一只手便能握得下。他用嘴含着,用舌尖勾弄着那枚红果。另一边也没冷落,指尖轻轻拨弄,时而握着揉捏。
舔完胸,游洇流的水已经将内裤都给弄湿了。
“去床上……”
她的声音被情欲浸染,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
简北嘉低声笑了下,重新回到她胸前舔弄了几下,顺着肋骨一点点往下移。
他掰开她的腿,将脸埋了进去。
舌尖拨弄着冒出来的豆子,又含在嘴里逗弄了两下,她的水像是流不尽一样从泉眼里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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