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近日辛苦了,先喝碗汤歇息歇息。”心柔说着,递过瓷碗。
除了外披的裘衣,她内里穿着一袭藕粉软烟罗裙,俏丽鲜neng,更衬肌肤白腻。抬手间细长的脖颈和x前的细腻也跃入了他的眼底。
他撇开眼,接了碗,漫不经心的搅动汤水,喝了两口。
有别于平日的气氛微凝。
心柔觑了觑他的神se,他眼眉低垂,手里还拿着碗,看似平静又无言。
她于是开了口:“爹爹,那天夜里,心柔喝多了些”
她的语气婉转,要说不说般,迫他不自觉地去回忆。
于他来说,他们那晚做的荒唐事,着实像梦一般。若真是梦还好,又怎会像现在一样,满腹难堪煎熬。
他素来秉持严以待已,对自己往往b对他人严苛。即使当时是她主动,可他没有抗拒甚至耽于其中,是不争的事实,简直是昏了头!
现下被不可避免的提起,也容不得他逃避。
他放了碗,这次叹息出声,目光终于牢牢的锁住了她。
心柔一直喜欢被他全神注视的感觉,他的眼廓深邃,平日眼里总带着专注和包容,是个很温和妥帖的人。
但此刻她预感他不会说一些她所期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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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柔,那晚是我这做爹爹的糊涂,做错了事,对不住你。往后勿要再提了。”
话说出口,赵景山面上端肃从容,心下委实羞燥不已,想不到自己一大把年纪,还要处理这种和儿媳妇的私账,实在不堪为君子。他此刻唯有尽快打发这段一时冲动之下的情愫。
心柔张了张嘴,眼神幽切:“可爹爹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攥着袖子,她又接了一句:“说实话,心柔并不后悔。”
她看着他,固执中又透着委屈。
赵景山不由得一惊,什么时候,她对他生出了些多余的念想。
回忆过往,除了那晚,他们并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交集,她也一直谨守本分,进退有度,是让他满意的儿媳。
可近来,他们的关系是越发混乱了。
因着他那晚过分了的举止,和她现在柔弱又委屈的神情,他难以狠心斥责她,只是避开她的目光,径自道:“不要乱说,你是赵家大房的儿媳。”
他回避了,只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心柔轻抿着唇,眼眶微红,闻言默不作声的收走他眼下的小碗,放入木质托盘,对他福了福身,便准备离开。
赵景山看着她利落的动作,低落yu泣的脸蛋盛满哀怜,传达着几丝恼意。动了不忍之心,思索自己刚才的语气是否过于无情。
“等等。”他在她转身时叫住。
心柔抬眼望他。
“近日下面送来的礼有一箱南洋珍珠,一会儿我让赵元送你院子去。”
“这是爹爹给我的补偿吗?”
他沉y一瞬:“……算是吧。”
他也不知要如何解释这缘由,只当是愧疚和安抚吧。
心柔暗地里撇了撇唇,“珍珠虽好,儿媳平日里这些东西大都用不上。爹爹若要诚心补偿,何不选些我称心的?”
“你想要什么?”这些贵重的东西还不称心?
“自打嫁入府里,一直未曾出过门,听说爹爹过两日要去骊庄的院子小住,可否带上心柔?”
赵景山闻言蹙了蹙眉,若是平时,他们身正影不斜,还有府里的一堆下人同去,带她也无妨。可现在,却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之处。
但若是不答应,又辜负了她一番恳求,也显得自己没有诚意。
心柔观他神se,继续道:“爹爹放心,我只是听说庄子里有几处温泉,十分怡人。怀念幼时在家乡踏雪泡泉的日子罢了。到了庄上,不会再跟着爹爹讨人嫌。”
她说的坚决,倒是他瞻前顾后了,点点头:“好,那你去收拾收拾东西,后日一早出发。”
兼玉本想着在除夕夜和老爷提一提宋二的事情。但那晚不知怎么回事儿,赵景山一路沉默的回了屋后,就说要歇息了,把她隔在了门外。这几日又忙忙碌碌,她始终没找到机会。
这会儿拿着赵景山熏了木香的衣物放入衣橱,开始整理要带去庄子的东西。
她今日从管事赵元处得知老爷要去骊庄的消息,便想着在走前和老爷说了。
傍晚时,赵景山用罢晚饭,兼玉立在一旁,递了g净的帕子过去。
待他漱口擦了手,才道:“老爷,母亲前几日出门,遇上不便,险些伤了腿,多亏府里抬轿的宋二心细,这才免了遭难。母亲心内感激,瞧他做事儿也机灵,想着荐他到您身边来服侍您。您可要看看他?”
这倒也是夸大了些的实话,否则兼玉也不会平白去帮他。
她母亲宋嬷嬷b老爷还长几岁,伺候了赵家几十年,颇有几分情面。
赵景山想了想,便同意了让宋二做他的小厮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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