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彻底明白,江棠应该是对程究有意思,所以才会对她有敌意。
程究安排江棠帮忙照顾她那半个月的时候,她多少感觉到了。
江棠总是在她跟前提起程究,说他们以前一块出任务,一起在队里生活,一起出生入死,这些,都是辛甘触碰不到的一面。
江棠继而说:“不过辛小姐,我们俩不分彼此,谁没比谁好多少。”
辛甘呵了一声:“敢情还是我的错了?”
江棠不怕跟她说:“我知道你和程究的关系,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但是你别想了,程究不会和你回去结婚,他喜欢这里,他会留在这里。”
辛甘咬牙,心中愤懑:“江小姐,你这话跟我说没用,你可以跟他说。”
辛甘现在对程究毫无好感,他在她心里的形象跌破谷底,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来这一趟了,纯粹是给自己找麻烦。
这样想也是,怪不得程究会答应她提出的解除婚姻请求。
因为他有红颜知己陪伴,出生入死的那种。
辛甘本就不喜欢程究,眼下更加对他没好感了。
晚上,客栈外停了一辆越野车,是程究的,他来找辛甘。
辛甘听到敲门声,打开房门一看是程究,她愣了下,疏冷的问:“有事吗?”
程究的视线越过她,看到房间里的阿松里,他说:“这孩子是你捡的?”
辛甘纠正他:“不是捡的,是遇到的。”
“他父母呢?”
“遇难了。”
程究沉默了会,说:“那你要怎么处理?”
程究回知道这事也不难,也许是江棠回去跟他说的,江棠白天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孩子的,她可能是问了客栈的老板娘。
辛甘思索了一阵:“还没想好。”
“我已经让人去找他家里其他亲戚,再等几天,很快就有消息。”
辛甘抿了下唇,脱口而出:“多谢。”
“不客气。”
说完后,空气便一阵的沉默,有几天没见面,而程究那天不善凶狠的口气实在把她气到了,女人就是记仇,她记得程究当时是怎么说的,所以这会对程究没什么好脸色,客气又冷淡。
程究张了张口,忽地低声说了句:“那天的事你别放心上。”
辛甘哦了一声:“没放心上。”
程究又问:“还走吗?”
“什么?”他问的猝不及防,辛甘没反应过来。
程究视线落在她脸上,正儿八经问:“你之前说要回墉城,现在还走吗?”
“……”她不走留下来做什么?他问这个就很奇怪。
程究脸色不太好:“先别走了,你要是现在这会回去,我家老头子肯定知道什么问题,你再待几天,等我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跟你一块回去,到那时我来说。”
她沉默没回答,她进退两难。
辛甘终于开口说:“主要我回墉城也有事,没办法继续留下来了,至于开这个口的人,是我提出来的,应该由我开这个口。”
程究忽然笑了声,笑容有几分痞气:“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远离我?我是什么凶狠的野兽吗?”
“还是说,你还记得我那天凶你的事?”
辛甘看着他:“记得。”
程究盯着她看,缓缓吐了口气,若有似无舔了下牙根,说:“我跟你道歉,天的确是我语气不好。”
辛甘没想过他会道歉,坦诚的让她一时忘记回应。
程究表情坦荡:“队里不是什么都可以进的地方,你过来,没跟我打声招呼,我才凶了你,没控制好语气,是我不对。”
辛甘怔怔出神,忽然感觉鼻子一热,她下意识伸手一摸,指尖一片湿腻,她看了一眼,是血,流鼻血。
程究立刻说:“抬头,别低头。”
她乖乖听话,抬起头。
程究脸色严肃,“进去躺下。”
辛甘被他半搂半带回房间躺在床上,他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条湿毛巾,搭在她额头上,她懵了,怎么会这会流鼻血,还让他看到。
阿松里也愣在一边不知所措看着。
程究瞟了一眼阿松里,又看辛甘一秒,没有笑意地笑了:“上火了?”
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这副窘迫样,辛甘捂住鼻子,额头冰凉,手掌湿腻,闻到一股血腥味,她咽了烟口水,喉咙都能感觉到血腥味。
面对程究戏谑,她皱眉,恼怒瞪了他一眼,闷声说:“没有。”
“那怎么流鼻血了,把手放开,我给你擦擦。”
程究又进浴室拿了一条毛巾出来,看辛甘还捂着鼻子,他低声笑,直接上手掰开她的手,她要挣扎,他眼疾手快腾出另一只手扣住她肩膀,他劲大,手掌宽厚,她被弄疼了,直抽气,喊:“疼。”
程究说了句:“抱歉,”松开了手,“让你把手撒开了。”
这话是怪她自己不配合,他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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