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要是你会说人话该有多好”金宝发出喷气声,像是在嘲笑她似的。“竟敢笑我?”她笑骂地说:“我当然知道不可能,只是大家都说马是很有灵性的动物,说不定咱们聊一聊之后,就会突然茅塞顿开了好了!不说这个,待会儿帮你洗个舒服的澡,再顺道去世子所一趟,世子脸上的伤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去看一下就走,不会待太久,免得传到王妃耳里,心里又有疙瘩唉!做人还真是不容易”闻言,金宝甩了甩头,逗得她哈哈大笑。“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想太多?”徐敏索性自问自答。“我已经习惯了,不是有句成语叫做对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就是这句话,想多一点,也可以避免掉一些麻烦”这个时候,仆役和明珠各提了一桶水回来了。她开始帮金宝洗澡。“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忙你的。”仆役已经很清楚徐敏的习惯,就是喜欢自己动手,不希望假手他人,便回了一声是,暂时离开去做别的事。而明珠也一样,只是站在旁边。徐敏原本还很专心地帮金宝洗着澡,不过渐渐地,思绪突然又回到那天晚上,当她要离开世子所时,奶娘跟自己说的话往后世子就有劳你多多照顾了还记得不久之前奶娘也曾经说过这句话,只不过当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了。“真是的,好像在交代遗言似的”话才出口,徐敏不禁浑身一震,两眼跟着瞠大,微张着红唇,可以说惊呆了。就是这个!为何没有早点想到呢?可是奶娘为何要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要她好好地照顾世子呢?没听说生什么病,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难道是想寻短?不对!这更说不通了。她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脑子却快速地运转着,努力回想两人曾经有过的对话,希望能找出原因。“夫人,还需要用水吗?奴婢再去提一桶过来。”还是明珠提醒,徐敏才注意到两只水桶都空了。徐敏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让她去提水。徐夫人进府才几个月,还不了解娘娘的为人这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一定还有下次到时世子又要受苦了“该不会不可能!我在想什么?”徐敏不禁头皮发麻,马上否决突然从脑中中窜出的想法,就算奶娘再怎么把世子当作亲生儿子看待,也不至于会那么做。“她应该不会做出那种傻事才对,更何况凭她一个人也不可能办得到没错!一定是我想太多了”绝对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她在原地来回踱着步子,理智告诉徐敏,不要多管闲事,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又觉得心神不宁。“不行!我还是去问个清楚,要是奶娘真有那种念头,也要劝她打消”事不宜迟,徐敏拿起放在一旁的马嚼子和鞍具,帮金宝套上之后,接着翻身上马,冲出了马厩。“徐夫人!徐夫人!”听见马蹄声响起,正在后头忙碌的仆役跑出来查看,只看到飞扬的尘土,不禁傻眼,也叫不回了。徐敏就这么一路奔进世子所,这才下马,将金宝绑在树下。“我有事要找奶娘,她在哪里?”她劈头就问奴才。奴才也不敢得罪庆王最宠爱的女人,马上领着她往正房走去,然后进去向世子通报。正在享用点心的奕咸听说她来了,便要徐敏进去。“世子万福!”徐敏上前见礼。奕咸露出欣喜的笑容,早已将徐敏当作最信任也最亲近的自己人了。“徐夫人是特地来看我的?”“呃,是。”她原本也是这么打算。“世子的伤好些了吗?”他摸了摸右脸,露出稚气的笑脸。“已经不用再敷药了,多谢徐夫人关心。”徐敏并没有见到奶娘,心想她向来随侍在侧,这会儿居然不在,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敢问世子,奶娘不在吗?”“奶娘这几天为了照顾我,夜里都无法睡个好觉,真的很辛苦,所以方才让她下去休息了。”他内疚地说。年纪还这么小,就已经懂得替人着想,真是早熟得让人心疼,生在皇家,是幸也是不幸,徐敏很想摸摸他的头,夸个两句。“原来是这样。”她清了下嗓子,希望世子不要追问原因。“如果方便的话,可否请人带奴婢过去找她?”奕咸也不疑有他,马上让在身边伺候的婢女带徐敏去找奶娘。就这样,婢女领着徐敏来到距离正房不远的一间厢房,因为世子还小,为了就近照料,所以奶娘并没有跟其他婢女、嬷嬷住在仆人房。“到了!就是这儿!”婢女上前敲了房门,里头没有回应,又试一次,还是一样。
“说不定是睡得太熟,才没有听见”徐敏实在心急如焚,干脆推门进屋,之后再道歉也不迟。“奶娘?”她走进厢房,却见床上没人。婢女也很纳闷。“奶娘怎么不在?”“快出去找一找。”徐敏愈来愈不安了。于是,她让婢女又去问其他人,看看有没有人瞧见奶娘,可惜问了半天,还是没有人知道。最后,徐敏只好向世子告辞,也请他向奶娘转达,务必抽空走一趟西三所,然后才骑着金宝离开。“应该不会有事的”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她回头看了世子所一眼,然后又望向旁边的巨大建筑群,采单檐歇山式建筑,宫门之后便是庆王居住的前寝宫,再过去就是后寝宫,而从世子所到后寝宫,同素有夹道相连。难道奶娘?徐敏握紧手上的缰绳,将金宝调头,冲进那道宫门,直奔后寝宫。后寝宫——“娘娘快瞧瞧这些芙渠,开得真美,尤其现在是七、八月,正是盛开的时候,娘娘不是向来最喜欢这些花吗?还说等到这个时节定要好好地欣赏一番?”月云依旧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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