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左兄,我还有事问你,最近是不是有个诗词会,是哪日来着?”
左贤略想了下,说道:“后日,后日便是诗词会了,你问这个干嘛,那跟咱们王都四少有什么关系!”
这话倒是不假,他们四个人,就知道吃喝嫖赌,什么诗词歌赋,是半点都沾不上。
“不是我,我会个屁,你又不是不知道,是阮静娴,她要去。”
顾笙平随口说着,吊儿郎当的,朝着对面卖糖果的摊位走去“老板,给我一样来一点。”
左贤跟着过来,随手拿起一颗,送进了嘴里,继续说道:“顾兄,我发现你最近变了,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对她那么好了,你就不怕公主收拾你?”
这话听的顾笙平心惊,更是对上了她的猜疑,凑近些,小声问道:“左兄,依你看,公主对我,可是真的?”
“屁,顾兄,你脑子傻掉了吧!”
胭脂还是买错了
说起这个,左贤怒了“顾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人家拿你,全当是个消遣,人家看上的是荆儒非那厮,根本没把你当个人。”
按照左贤所说,顾笙平又迷茫了,这不对呀,宇文未央要是拿自己当宠物,也不该是那个样子,两次的缠绵,分明里面有情,难道公主的段位当真高到了那个地步?!
“左兄,容我在想想”顾笙平心不在焉,抬手接过了包好的糖果,回到了马车旁。
忽想起件事,便又问了句“对了,左兄,范兄这些日子去哪了,怎么没见到他?”
“你说他呀”左贤笑道:“被他老爹逼着,在家念书呢,说是要他参加年底的科举。”
左贤笑,顾笙平也跟着笑,还打趣了范勇一番。
为了那诗词会,顾笙平还把去吴豹那里的日子给改了,改到了诗词会后的第二日,看到左贤哭丧的脸,她乐颠的上了马车。
顾笙平一到院子,杏儿又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冲了过来。
“杏儿,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急躁,稳稳当当的,不好么?”
杏儿苦着脸,回道:“少爷,奴婢也想,可是事情的确都是紧急的,你又总不在府里,好不容易等到少爷你回来,杏儿能不着急么。”
反过来倒怨起自己来了,这话听着,倒也是合乎情理,顾笙平是个讲理的人,她是错的,那就是错的,从袋子里拿出了一把糖果,算是给杏儿赔罪的。
“少爷,你先别贿赂奴婢了,老夫人那里正找你呢,让你与少夫人一起过去用餐。”
原来是这事,许是虚惊一场,顾笙平还以为又出什么大事了呢。
“夫人人呢?”
“在屋子里呢,少爷快去吧,夫人正等你呢”
杏儿看着手里的糖果,笑眯眯的“少爷你要是再不回来,奴婢可就要去回老夫人了,说你又不回府,打算外面过夜了。”
不等顾笙平反应,杏儿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你这丫头,坏我名声,我什么时候夜不归宿了,简直胡说!”顾笙平叫嚷着,嘴角挂着笑。
屋里的阮静娴冷哼着“名声,你有么!”
“夫人,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桌前的阮静倒是看了一眼进来的人,目光便又回到手里的书上去了。
冷冰冰的态度,顾笙平也习惯,她心大,直接忽略便是。
糖果先在阮静娴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放一边,此处无声胜有声,她这一手玩的,就是一个套路。
长袖中一直藏着的袋子,终于是拿了出来,顾笙平一屁股坐下来,欣喜的从里面一件件地往出拿。
“这些是我在戴香斋买的,女人用的东西,我不懂,就让老板推荐了这些,你瞧瞧,颜色什么的,你可还喜欢。”
现世的疤姐,也不是个爱打扮的人,再往前倒几年,面上最鲜艳的那就是红色,不比旁人的烈焰红唇,她那红色,可是实打实的血红,咸咸的,舔一口,一股子生铁的味道。
直到后来在公司升了官,才逐渐开始化妆,却也只是最简单的那几种,谁要是看不过去,疤姐就会赖上人家,给化一下,终归是自己省事就好。
戴香斋的脂粉,阮静娴在嫁过来之前,用的也是这家的,后来顾笙平虐待她,甚至连门都不让她出,久而久之,她连涂脂抹粉的心情都没了。
整日妆容全无,面容惨淡,连血色都少了几分,看的铜镜中的自己,阮静娴甚至会自嘲,哪里来的丑女人,难怪没人怜惜,没人爱!
“别愣着,看看呀,要是我买错了,明日我便去找那老板,换你喜欢的颜色。”
双手似乎像被施了咒,阮静娴内心的抗拒一点用处没有,竟一一的翻看了起来。
顾笙平一旁盯着人家看,淡漠的容颜上怎么还拧上了眉心“怎么了,你不喜欢?”
“颜色错了。”阮静娴淡淡的回着。
到底是错了,顾笙平有些尴尬,挠着后脑,憨憨的笑道:“错了嗷,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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