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臂一捞,然晋被按坐在他的大腿上。
「然儿……」
「怎么了?你……唔!」
旭阳冷不防按着人的头就是一个深吻,没有持续很久就把人放开了,右手拉下长袖袖子,指腹擦过不甚平滑的皮肤。
男人想起自己回法贝奥后不久,就曾经问过青年要不要去除这块疤痕,毕竟对青年而言,这是一段非常痛苦的回忆。那时收到的回应是「不」,可是——他早已发现,然晋时常会明显无意识地抓了几下自己的手臂。
也许当时,青年在勉强自己?
「……然儿,你真的不想去掉吗?」
然晋刚缓过气就听见身后的人这么问,心尖像是被抹上蜂蜜一般,左手覆上旭阳的手背。
「没关係的。」能感觉到大狗在磨蹭颈窝,他脸微红,轻声问道:「……你想要我去掉吗?」
「当然不是,一切都以你的意思为主。」旭阳惊觉自己的问法有些问题,「我说过不在乎你有没有伤疤的,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看到这个会想起从前?」
「……」旭阳显然没想到对方早就发现了,亏他刚刚还想好要怎么开导人家了呢。「……不会吗?」
「偶尔,还是会啦……」真是——他怎么就这么好呢。然晋侧身环住男人的颈项,「但要是没有那些,我就、就遇不到你了……」
他想自己还是不擅长说情话,最后害羞得低下头。
大狗狗听见这话,心情大好,环在青年腰上的手臂收紧,在然晋脸上落下好几个吻。
几分鐘过去,旭阳终于亲够了,然晋窝在男人怀里喘着气。
「对了,你想去达米安吗?」旭阳打开饭盒,午餐还没冷掉,香味立刻鑽入鼻腔。
「可以吗?」然晋的声音隐隐染上几分期待。
就知道提这个是对的。旭阳给自己点讚。
达米安离首都很远,然晋读的大学就位在那里,贺奇和以安也定居在那。如果要然晋给它一个定义——去除心理治疗与大学科系的部分——那他想会是「第二个家」。
尤其是贺奇跟以安,然晋大学时期所有快乐记忆都与他们有关;甚至可以说,他们两人就是让然晋撑过四年的主要因素。
回来后他也曾想过要去看看他们,但碍于距离问题,以及旭阳要管理一个公司的忙碌程度,这个念头也仅止于想想。
「你想去就可以。」旭阳点头,夹起一块肉往爱人嘴边送。
然晋张口咬下,眼睛一刻也不离地看着男人线条锐利的侧脸。
旭阳真好啊。然晋第无数次这么想。
下午时外面下着太阳雨,采琴打电话来叫两人过去吃晚餐。
然晋听到时先是愣住好几秒,再来是开始思考该穿什么带什么伴手礼还有回想旭阳的家人有谁,等等见到人该怎么称呼……旭阳看他难得慌张的模样就想笑,在车上亲了人好几口。
「别紧张,又不会吃了你。」
「我、我连礼物都没、没带……」
「真的不用。」男人包住他冰冷的手掌,试图将其捂热。「都是家人了,他们不会计较……而且你几乎都见过了,只剩老爸是第一次见面。」
然晋脸埋在旭阳颈窝嗅了嗅,太阳味让他安定不少。
「……岳父会……」
「叫爸。」
「……」然晋无言地抬头,担忧的心思全没了。
「噗。」旭阳重新把人揽回怀里,「我爸当然会喜欢你,我的然儿。」
「嗯……」
「再说,现在紧张也没用囉。」男人打开车门,绕到另一侧,朝刚踏出一隻脚的伴侣伸出手。「我们到了。」
然晋以为,以采琴的个性,住所应该会是豪气挑高大豪宅,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与旭阳郊区别墅差不多低调的郊区宅邸,会是云日前总裁住的地方。
旭阳小声告诉他,老妈退休后的生活除了游山玩水以外,最大的乐趣就是时不时烦三个儿子;精力如此充沛,也难为她在刚满五十就交出公司。
他还曾经怀疑,要不是oga大概四十岁便会停止发情,老妈一定会在某天变出第四胎。
这倒是很符合采琴的风格。然晋抿唇,心底有些想笑。
「大——嫂——!」
刚打开门,江路就迫不及待衝来玄关。其他人已经到了,一起坐在客厅看节目;白发管家摆好室内拖鞋给两人穿上,暗地里递给旭阳一个讚赏的目光;旭阳挑眉,回传一个「我厉害吧」的眼神。
这些当然没被然晋发现。青年刚穿好室内拖,一名约莫四十多的男oga迎了上来,朝他笑了笑,和春森有八成相像。
然晋心里「喀噔」一声,这微笑……
好在旭阳的提醒拉回他的注意力,「这是我爸。」
「啊,您、您好……」
青年有些僵硬,在车上才被旭阳捂热的手又降了温。他想难怪自己觉得春森像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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