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又闹出新的事儿了。即将嫁给江文华的叶秋蓉被发现怀了近三个月的身孕,江文华闻讯后大闹后堂。紧接着,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传入户部郎中的府的叶志天一听,直接从椅中跳起。“她来这里闹什么?”叶招福擦着额头的汗,道:“江氏口口声声在骂大小姐,说大小姐是丧门星,她没来京城之前,叶家一切都好,她一来,就害叶家满门不安,害得二小姐身死,害得”“住口!”叶志天一手抚着心口,眼睛泛红。“这毒妇,她是想毁了我的萍儿——跟我走。”“老爷你慢点,小心身体。”叶志天来到门口时,就看到大女儿纤细的身影正笔直地站在大门内。叶秋萍冷冷的看着江氏,声如寒冰“是我让叶秋蓉与林修私下苟合,还是我请江文华到龙恩寺的?是我让叶秋蓉与江文华y乱寺院的?是我灌叶秋蓉打胎药,还是我送叶秋蓉到江家家庙的?是我逼她自缢的?如果都不是,江氏,你今日在叶府门外哭号指责,除了想陷我于泥垢,还有什么目的?“当年你一介官家小姐不知自爱,趁我父酒醉委身于他,恬不知耻以势压人嫁入叶家,逼走我的母亲,这些年你们夫荣妻贵,可曾想过被你们逼走的我和我娘?我娘若如你这般恶毒,岂有你这些年的平安日子?你不思己过,反倒将错处归咎到旁人身上,岂非可笑至极?“要知道,人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怨不得别人。叶秋蓉有你这样不自爱的母亲,落得今日下场是你言传身教的结果,你不必红口白牙攀诬于我。我叶秋萍行得正、坐得直,敢做便敢当,我没做过之事,你也不必枉费心机想诬陷我。“秋蓉身死,我知你难过,但若再在此纠缠不清,也别怪我到京兆尹报官,咱们一道去公堂之上辩个是非黑白,如何?”叶秋萍的话仿佛热天的一股冰水,清清冽冽地淌荡人心,江氏的哭闹声渐渐小了下去。周遭围观百姓也不由得纷纷嗤笑,闹了半天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亏她好意思来叶府门前闹事。“萍儿”叶志天心口涩痛难忍。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和莺娘的女儿已长成这般坚毅冷锐聪慧,却独独少了属于小女儿的娇柔,她站在那里好似一株挺拔的青松,狂风暴雪都压不垮她的脊梁,却让身为父亲的他,成了一滩烂泥。叶秋萍转过身,看到父亲,面色仍是一片冷凝,道:“打发她走,否则我不介意把她当年做过的下作之事一桩桩宣之于众,她既不想要那张脸,我也无须替他们江家拉着那片遮羞布。哼,这叶府果真脏得很,请恕女儿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说完,她便越过父亲径直往回走,再不想理会门外那些是是非非。原本她还有些迟疑,但今天的事让她坚定了主意,必须离开了。无论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自己。先前之事倶是针对叶秋蓉,进而引起江、林两家之争斗,如今却是要借江氏之手来抹黑她了,那么最后,被拖下水的会不会就是父亲了?所以,她必须离开了。叶招福赶上前扶住老爷有些摇晃的身躯。叶志天站在台阶之上,俯视着台阶之下的江氏,冷冷的道:“若非你存了害人之心,岂会连累女儿落得如此下场?可悲的是,事到如今你都不知悔改,只晓得一味迁怒旁人,岂不知这正是你自己招来的报应。”“老爷——”江氏泪流不止,面容狼狈不堪。叶志天摆手,道:“念在你我夫妻一场,今日之事我不追究,你再不要来登我叶家之门。”江氏面如死灰,忽然从地上爬起,朝着叶府门前的石狮子用力撞了过去。围观百姓一片惊呼。一条青影在间不容发之刻拦下了寻死的江氏,将之甩在地上。
“哎哟,叶大人,府上今儿可真是热闹啊。”一道清亮中带着调侃的男子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众人往后看去,却见一锦衣俊美男子手摇折扇,缓步而来。有人认出此人乃是当朝吏部尚书兼御史台中丞御封天官的玉大人,立时腿肚子发颤,赶紧找机会在他没发现自己之前溜走。这人可是谁都惹不起的啊。玉子明看都没看跌在地上一时起不来的江氏一眼,道:“顾墨,让这恶妇人死远些,别坏了此地的风水。”“是,大人。”顾墨当即上前一拎江氏的衣领,将她一抛,直接砸进了江家的马车内。看到眼前的阵势,跟着自家姑奶奶来闹事的江家奴仆连滚带爬地拉着车跑了。“玉大人。”叶志天一见此人心中便叫苦不迭,面上却不敢流露分毫。玉子明环顾一周,见原本围在叶府前的人都散了,不禁笑道:“叶大人这里可比本官府上热闹多了,甚是有趣啊。”这骂人专揭短的混蛋!“不知大人来此何事?”玉子明摇着扇子,旁若无人地往叶府内走,边走边对跟上来的叶志天道:“哦,无事。只是叶大人身为掌天子耳目的御史,家事再杂乱,这些日子也该整理完了才是。不过,本官今日一看,叶大人尚不如叶小姐的魄力,唉”叶志天顿觉被人在面上搧了一记耳光,火辣辣地疼。“下官有失官体,让大人见笑了。”“不见笑,男人嘛,谁没个意乱情迷的时候,本官懂得。”叶志天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但也只能硬生生咽下去。玉子明紧接着又道:“不过,叶大人的眼光实在欠佳,江氏这等女子真真是不堪入目的。”叶志天脸皮直抽,让一个被传有着断袖之癖的男人批评自己看女人的眼光,这简单是天大的讽刺,他忍无可忍,语气有些不耐“玉大人到此,到底有何事?”反正这官他也不打算再当,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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