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站那儿当柱子呢,过来啊,徐枚文。”
徐枚文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把手里紧握着的钥匙用力捏来捏去,手指都被钥匙给硌出印子了,他憋着口气似的,闷闷地说,“哥哥,好久不见。”
有着火红色外漆的车子在大马路上张扬地一路飞驰,站在两旁的小花小草们受不住这阵风,纷纷都向后仰倒。
徐年炽盯着一排排蓝色粉色的小花瓣被刮得四处瘫倒,并不是可怜这些花,但还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徐枚文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徐年炽的头发被扎起来了,后脑勺垂着一个小揪,露出了干净精瘦的脖颈,和圆润柔软的耳垂。
徐枚文悄咪盯了一小会儿,突然开口说道,“你那房子我找家政打扫了,你直接去住吗?”
“嗯。”
徐年炽看着窗外,淡淡地应了一声。
等了一会儿,徐年炽并没有任何下文。
徐枚文又说,“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比如我怎么知道你回来了,怎么知道你在汪远那里,怎么知道你公寓的密码还放人进去收拾。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年炽歪了歪头,和后视镜里的徐枚文碰上视线。
徐枚文忍不住哼了一声,说,“没有。”
徐年炽觉得好笑,转过身来看了看手机,又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
平静的马路在烈日的炙烤下变得波澜起伏,空气中泛起无声的热浪,眼睛看什么都有点晃晃然。
过了好一会儿,徐年炽感受到车子停了下来,缓缓睁开眼睛,“到了?”
“嗯,你下来吧。”徐枚文走过来把他的车门拉开,又走到车子后面去拿他的行李。
“你没带多少东西回来啊?”
两人一起往电梯走去。
“懒得拿,多的东西都留给房东了。”
“也是,再说回来了什么都可以重新买,也很方便。”
“嗯。”
门打开,徐年炽走进去换好了拖鞋,徐枚文扶着门框站在外面。
“怎么?你没给自己准备拖鞋啊。”徐年炽穿好鞋站起来,一边踢踢踏踏地往里走,一边问他。
“我在等你邀请我啊。”徐枚文还撑在那里,闷闷地发出声音。
徐年炽转过身站正,隔着两米的距离和他面对面,“那我不想邀请你,你别进来,回去吧。”
“凭什么?我打扫我找人打扫的房子,我怎么就不能进来?”
徐年炽忍住想扇他的冲动,说,“那你自己进来就是了。”
徐枚文这才熟门熟路的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拖鞋,大声说,“我只是比较有礼貌,我在征询主人的意见。”
“主人说的话你也没听啊。”
徐年炽轻声说了一句,转身进屋里去了。
“你说啥?”徐枚文换完鞋子跟进去,“我刚刚低着头没听清。”
“我说我明天就要去把我的猫也接回来。”徐年炽躺在沙发上,仰起头看他,说。
“哦,接呗,和汪远说一下不就好了。”徐枚文看徐年炽躺在沙发上,也跟着过去坐。
结果屁股刚坐稳,徐年炽又站起来。
“干嘛?”徐枚文伸手扯住徐年炽的袖子,另一只手抠住徐年炽的手指,“你去哪儿啊?”
徐年炽转过身来,安静地俯视着他,直到徐枚文自己放开他,又说,“回我的卧室收拾衣服。”
“哦哦,你去吧。”徐枚文挥挥手。
徐枚文看着徐年炽的背影被关上的卧室门隔开,不由得感觉有点儿委屈。我做什么了,他怎么这么讨厌我。
思绪像暴雨将至四处逃窜的小鸭子,他一时间脑子里不断嗡鸣,在原地坐了一会儿,眼前的屋子突然开始变得模模糊糊起来。
徐枚文把自己蜷起来,努力不去感受胃部那愈发清晰的刺痛感,可是胃仿佛刚被人捏成了一坨又开始往外拉,好像正有人排着队来把他脆弱的胃当作橡皮泥来把玩一番。
他疼的脸色发白,连带着嘴唇都变得没有血色起来,冷汗一大颗一大颗地往下滴,浑身的力气被这点儿疼痛抽的一滴不剩。
我今天一定是忘了点儿什么忘了啥来着。
“徐枚文?枚文?”
一双冰凉的手拍了拍他的脸。
“徐枚文,你今天吃饭了吗?”徐年炽皱起眉头,盯着徐枚文那毫无生气的脸,轻拍着脸颊的手突然增加了力道,变成一道巴掌拍了下去。
“啊!干嘛那么用力”徐枚文嘟囔了一声。
哦,想起来了,我今天还没吃饭!
“坐起来,先喝杯热水,我去楼下给你买碗面上来。”
徐年炽把水杯递给他,又塞了个热水袋过去。
徐枚文使劲按着自己的胃,艰难地坐起来,拿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到嘴巴里去。
上楼下楼再等一碗面煮好至少要六分钟,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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