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海府敲敲打打,热闹非凡。海府好气派,果盘里的糖都是时下流行的洋果子。
台上人一曲唱罢,施施然退到幕后,四爷走到舞台中央,“最后一戏,是我们三公子送给大家的。”
台下人有些骚动,但又很快被凌柏的第一声唱腔惊艳到。
躁动的人群在短暂的停滞之后,又产生更大的议论声。
熟悉三公子的戏迷们,意识到那不是三公子的声音,但唱腔却和三公子十分相似,青涩中带着沉稳。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一个不输三公子的名角。
台下的声音纷扰,凌柏却不受干扰,一招一式,早就在千万遍的练习中早就沉浸出韵味,水滴石穿,不敢松懈。
喧闹声一直持续到凌柏谢幕都还没停止,凌柏有些担心,回到后台看到班主早就在等着她。班主冲她微笑,“走。”
三公子领着凌柏又重新回到台上。三公子早已卸去戏服,白色的长挂上绣着大面积的劲竹,显得整个人更加风雅。
“各位,这是我关门弟子凌柏,诸位觉得怎么样?”
三公子话音刚落,台下观众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诸位要觉得唱得还行,正月二十,凌柏的及笄礼,请大家赏脸来春兰班观礼、听戏。”
三公子不管台下喧闹的众人,吩咐春兰班收拾收拾在门口等他。然后领着凌柏,去和海老板寒暄。
等下人通报后,二人见到了海老板。
海老板貌似之前还见了位客人,海老板对面座位前放着还冒着热气的茶。
“三公子不讲究啊,有了亲传弟子都不知会我一声。”海老板打趣,“快上座。”
“这不就给海老板来赔罪了吗。”三公子轻笑,“就不坐了,春兰班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呢。”
“凌柏,这位是海老板。”
“见过海老板。”凌柏对海老板行礼问安。
“这是凌柏及笄礼的入场票,请正月二十海老板务必赏脸啊。”三公子从袖口掏出,票放到桌子上。
“三公子啊,当今这世道,女徒弟不好带啊。”海老板话里有话。
三公子笑笑,“凌柏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先告辞了。”
二人顺利地与在戏班等候的众人汇合,回到了春兰班。
“凌柏,以后你要应对的场面会越来越多,尤其是你自己可以独立挑大梁之后。感觉怎么样。”
“海老板是个好人。”
三公子垂下眼,“海老板暗里提点你,这条路会很难走。”
“班主我不怕。”凌柏坚定地点头。
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及笄礼当天。这五天,众人的胃口被吊足,都想看一看在海府上大出风头的凌柏。等戏迷们见到凌柏是女子都到抽一口气。
普遍的观念里,女子唱戏都不只是为了唱戏,更多的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凌柏在众人的见证下,由四爷吟诵祝辞,三公子为其加发簪。
“礼仪既备,令月吉时,昭告尔名,名曰凌柏。兰香风远,气节不改。”
简单的及笄礼成,凌柏到后台换上戏服,准备开场。
三公子下场和诸位老板寒暄。
“三公子,今日的场面十分气派啊。”海老板和三公子搭话。
“一会儿海老板就能看到凌柏能不能担得起这种气派的排场了。”三公子笑着,“海老板今日带的朋友很面生啊。”
海老板身旁跟着一位骨架很大的男人,身高也比海老板高一个头。男人一直低着头,带着大大的帽子。
三公子想仔细看清楚他的样子,却被海老板侧身遮挡,“老家的表亲戚,从小内向不爱见人。”
“三公子,张老板来了。”海老板生硬的转移话题。
无奈三公子只能去和张老板寒暄。
张老板是跟随父亲从旧朝辞官投身商业的老人,同时也在联合商会中担任副会长的责任。
等三公子寒暄得差不多了,戏曲也开场了。
这场的及笄礼也十分地成功。,凌柏的名号成功打响。
但令三公子没想到的是,凌柏的及笄礼结束的那一天之后,三公子的别墅门口每天持续地收到一捧玫瑰。
早上被保姆张妈拿进来的时候,三公子正在和大哥二哥在吃饭。
二哥看了一眼火红的玫瑰,“呦,哪个追求者送的。”
三公子表示不想说话。
大哥突然把碗重重放下,“我吃饱了,先走了。”
三公子:“嗯,吃饱了就好。”
“张妈,明天麻烦你安排点人,看看送玫瑰的是谁,拦下告诉他,我不喜欢。”三公子擦嘴,吩咐到,“让他别送了。”
张妈应了一声。
第二天,三公子从楼上下来的,看到大哥二哥坐在沙发上,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被绑在面前,旁边还站着两个家丁。
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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