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哥哥,别担心,我们一定把你保护好。”
“哥。”方意浓靠在他肩上,这样就不用管理表情,“他说那种话,好像很有底气,是不是证明我们之前的猜测是错的。”
“对。是我错看了,他很有手段。”方意驰苦笑说,“渐山稍后会给我电话……这下他再想回避也不行了。”
今夜大约会是一个不眠夜,但他想让她休息好,“你去睡吧,明天一切都照常,下来吃早饭就好。”
所以她的试探是成功的,然而到底是多有手段,方意浓进了房间去0手机,十几条留言都来自潘繁星,全是“贺二好像甩了叶葶打算去追真ai”之类的滞后情报。没有贺寒江的未读或来电,她想了想,慢吞吞地给朋友回复了一个举手的表情。
方意浓:[举手]
潘繁星:你怎么知道真ai是谁,快说别卖关子
方意浓:[举手]我说是我
果然,电话立刻打过来,方意浓镇定地接起,已经能想象到潘繁星把嘴巴张大成“o”型:“到底怎么回事啊!”
方意浓挑重点给她讲,也慢慢捋清自己思路:“他晚上在榕庭撞见我和杜明喆吃饭,当着他的面说打算追我。”
“贺二好大的胆子,”潘繁星反应很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他娶叶葶是因为贺家决定施舍姓叶的,凭他自己怎么g涉得了这种层面的决定?不是说他是万年贺家透明人,这几年也完全没做出成绩么……”
结论已经昭然若揭,潘繁星越说声音越小,沉默两秒之后小心翼翼地问她:“那这样的话,他岂不是b杜明喆好一百倍。浓浓,你是怎么想的。”
还要她怎么想,今晚贺寒江几乎是把自己手中底牌直接摊开给她看,偏偏又是一副无法被打败的好牌,完全是态度明确的挑衅。她从来应付惯了绅士与君子,而他偏偏是个锋锐迥殊的存在,每次的较量都几乎用尽手段。这种无法保持彻底从容的感觉并不好,方意浓叹了口气,说出心里话:“不想和他结婚,好累。”
结果潘繁星居然理解错了:“哦哦,床上很累吗?”
“……”
“你怎么这都想过啦!不过他看起来的确活很好的样子……”
跟潘繁星通完话没多久,手机又响起来,这个时间打进来真的很晚了,方意浓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喂?”
“你休息了吗?”
磁x的声音传到耳边,刚才她们还在讨论这个人的x能力,今晚之后已经有些事情完全不同了,她努力保持声音的自然:“还没有。”
“希望今天没有让你困扰。”
“杜家人可能更困扰一点吧,现在根本下不来台……”方意浓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你打给我就是想说这个吗?”
“不只。”贺寒江直截了当地说,“我在追你,所以希望了解你的想法。”
他话里蕴含的克制意味几乎令她觉得陌生,方意浓握着手机,不由有些怔住。好像一些事情就在此刻想通了,这个男人示于人前的桀骜态度或许同样只是表面,更多的坚忍、计算与jg密其实都隐藏在这副拒人的气场之下。甚至之前的那些接触也是,那些令她感到不安的举动,本质都是回应而已。
说到底还是她先挑衅的,方意浓了然地笑了笑,叫他的名字:“贺寒江。”
男人听到她愉悦的笑声,然而按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话而开心。他顿了顿,决定放过这个细节,“嗯?”
“现在我哥估计已经了解清楚你们家的事了,”方意浓很放松地说,“你是不是也该对我真诚一点?”
手机连着车上蓝牙,秘书兢兢业业逐条核对着礼单,方意驰听了一会就忍不住说:“等一下。”
秘书闻言立刻停下,竖起耳朵听他指示,然而却听见那头老板在跟别人说话,语气中的凝重和忧虑几乎溢出来:“待会情况不对就打电话,不要让他碰你,就算这样了也不能动手动脚……紧急联络人知道怎么用吧?同时按两边的键,你现在打一下给我看看。”
“我待会再打,”方意浓一路上都听得要睡着,笑了笑故意逗他,“你手机还在通话中呢。”
她脸上轻松的表情不似作伪,方意驰今天偏偏特别敏感,把脸一沉教训她:“方意浓,你很高兴是不是?”
方意浓用力掐自己一把才没有笑出来,表情无辜地说:“哥哥,别生气了。”
“……”方意驰提高音量对秘书说,“你接着念。”
大过年的怎么这样,也不知道到了现在他对贺寒江还有什么不满意。方意浓在他们的交谈声中把脸转向窗边,看着掠过的街景,不自觉地露出一点无奈的笑。
车子转过一个弯,慢慢减速下来,方意驰r0u了r0u眉心,抬起头时看见窗户上倒映着nv孩子的笑意,眼睛亮亮的带着轻松。他在她注意到之前把目光移开,哪怕已经是最好的、最合适的选择,到了这时仍然会有不舍与疼惜。
然而如果她能有几分真的开心,方意驰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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