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都几乎用尽手段。这种无法保持彻底从容的感觉并不好,方意浓叹了口气,说出心里话:“不想和他结婚,好累。”
结果潘繁星居然理解错了:“哦哦,床上很累吗?”
“……”
“你怎么这都想过啦!不过他看起来的确活很好的样子……”
跟潘繁星通完话没多久,手机又响起来,这个时间打进来真的很晚了,方意浓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喂?”
“你休息了吗?”
磁x的声音传到耳边,刚才她们还在讨论这个人的x能力,今晚之后已经有些事情完全不同了,她努力保持声音的自然:“还没有。”
“希望今天没有让你困扰。”
“杜家人可能更困扰一点吧,现在根本下不来台……”方意浓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你打给我就是想说这个吗?”
“不只。”贺寒江直截了当地说,“我在追你,所以希望了解你的想法。”
他话里蕴含的克制意味几乎令她觉得陌生,方意浓握着手机,不由有些怔住。好像一些事情就在此刻想通了,这个男人示于人前的桀骜态度或许同样只是表面,更多的坚忍、计算与jg密其实都隐藏在这副拒人的气场之下。甚至之前的那些接触也是,那些令她感到不安的举动,本质都是回应而已。
说到底还是她先挑衅的,方意浓了然地笑了笑,叫他的名字:“贺寒江。”
男人听到她愉悦的笑声,然而按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是因为自己方才的话而开心。他顿了顿,决定放过这个细节,“嗯?”
“现在我哥估计已经了解清楚你们家的事了,”方意浓很放松地说,“你是不是也该对我真诚一点?”
手机连着车上蓝牙,秘书兢兢业业逐条核对着礼单,方意驰听了一会就忍不住说:“等一下。”
秘书闻言立刻停下,竖起耳朵听他指示,然而却听见那头老板在跟别人说话,语气中的凝重和忧虑几乎溢出来:“待会情况不对就打电话,不要让他碰你,就算这样了也不能动手动脚……紧急联络人知道怎么用吧?同时按两边的键,你现在打一下给我看看。”
“我待会再打,”方意浓一路上都听得要睡着,笑了笑故意逗他,“你手机还在通话中呢。”
她脸上轻松的表情不似作伪,方意驰今天偏偏特别敏感,把脸一沉教训她:“方意浓,你很高兴是不是?”
方意浓用力掐自己一把才没有笑出来,表情无辜地说:“哥哥,别生气了。”
“……”方意驰提高音量对秘书说,“你接着念。”
大过年的怎么这样,也不知道到了现在他对贺寒江还有什么不满意。方意浓在他们的交谈声中把脸转向窗边,看着掠过的街景,不自觉地露出一点无奈的笑。
车子转过一个弯,慢慢减速下来,方意驰r0u了r0u眉心,抬起头时看见窗户上倒映着nv孩子的笑意,眼睛亮亮的带着轻松。他在她注意到之前把目光移开,哪怕已经是最好的、最合适的选择,到了这时仍然会有不舍与疼惜。
然而如果她能有几分真的开心,方意驰长长出了口气,对电话那头说:“我到了,等一下再打给你。”
“你哥哥最近工作很忙?”
贺寒江接过她外套时随口问,没想到她一下子笑得连腰都弯下去,“怎么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按到了开关,方意浓好容易才倚着他的手臂站直身t,“没有,他就是不想给你好脸se看而已。”
所谓兄长的心情,贺寒江对此没什么想法,伸手按掉她眼角笑出的眼泪:“看看要吃什么。”
餐厅在双鱼的顶层,装潢静谧而雅致,象牙白大理石纹的地砖,餐桌之间砌出无声潺潺的室内水景。气氛没有多么暧昧和私密,远处甚至还有小孩子趴在父母的手边小声地嬉闹玩耍。然而就这样坐在人群中间反而感觉到鲜活与真实,好像滚滚红尘里他们是彼此唯一的联结,方意浓翻了两页菜单,几乎有点走神。
先上了一道茶,她尝了尝就不肯再喝,支着下巴打量对面的男人。贺寒江握杯的指节很好看,姿态随意而舒展,顶灯映得他轮廓尤其深刻,一双深邃的眼睛藏在眉骨的y影里,察觉到她的视线后从茶杯上方回视她。方意浓目光不躲不避,看着他慢慢饮尽,放下杯子问自己:“不喜欢这个?”
“嗯。”她很诚实,“有点太清淡了。”
贺寒江为这个理由挑了下眉,方意浓接着说下去,既然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我不ai吃味道太淡的,也不喜欢口感很滑腻的食材,不吃动物的内脏、血类和肘部,不吃水里的菜,不吃公螃蟹……”
对于忌口的人而言并不算多,实际上就算多也没什么关系,贺寒江看着她一一细数,发现自己没有感到半丝厌烦,唇角一翘故意揶揄她:“你其实只吃贵的是不是。”
可能也是,方意浓理直气壮,看着他忽然一怔:“你笑得……”
又一道菜上来,贺寒江被她来回端详也不窘迫,等侍应生走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