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平复了下心情,按下绿se按钮接起来。
接得倒挺快,贺寒江把电脑随手推远了些,冲电话那头漫不经心地说,“喂?”
仍旧没有回答,他开门见山:“那天晚上是你吧。”
方意浓终于说话了,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显得有点失真和模糊:“贺少爷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你也没休息,”贺寒江语气平淡,话里的内容却非常恶劣,“晚上还要出门工作?”
这话说得很过分,对面呼x1声轻轻颤了下,语带惊愕、恼怒和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有意思,贺寒江表情慢慢变得柔和,声音里依然没有波澜:“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不能确定是不是在诈她,方意浓继续扮演小白花,柔中带刚地试图反抗:“不知道贺少爷觉得哪儿错了,我改天和哥哥一起上门道歉吧。”
时间已经很晚了,贺寒江想了想,言简意赅地说:“你不该假装自己没去过那家静吧。”
居然真的发生这种充满戏剧x的事,然而他的话音丝毫不含自矜得意,也听不出被耍弄的怒火,只隐隐有些压抑,仿佛有些别的危险意味。方意浓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叹了口气,果然掩饰才是破绽,看来游戏要换个玩法了:“知道了。”
她冲着电话那头,同样平静地问:“你想怎么办?”
“不怎么办。”她的语气一下子不客气起来,反而有种新奇的鲜活,贺寒江虚心求教,“你为什么去那边?”
男人的声音贴着耳朵传过来,又低又磁x,方意浓把手机挪开一点,低头端详手指,随口说:“喝酒。”
这两个字仿佛惊起了什么无形的波澜,贺寒江喉结轻轻滚动,回忆起那夜的触感,温软弹x的肌肤隔着几乎不存在的布料在他手底轻颤,只要想起指尖都会xia0hun地发麻,“那家的酒让人记不住。”
方意浓笑了笑赞同:“或许吧,戏倒是挺好看。”
贺寒江从善如流,“豆腐也好吃。”
“看来贺少爷是位美食家。”
“美食难忘。”
两人都沉默片刻,不知是谁先轻轻笑了一声,静夜里轻轻的呼x1声扰动电流,仿佛某种yu语还休的刺激。两三秒之后方意浓说:“贺少爷不准备怎么办,那我就先休息了。”
还是那么周到有礼,仿佛不曾被人抓住这个天大的把柄。这通电话是该结束了,因为他们有的是见面的时候,更别提骗人的帐还有的算。贺寒江想了想说:“我知道一家更好的酒。”
“贺少爷要约我?”方意浓声音里充满了以假乱真的受宠若惊和错愕,声音几乎能拧出水来,“不用先打个报告?”
贺寒江不理会她的试探:“下周三有没有空?”
又不接她的戏了,好无聊,方意浓对着手机诚恳从容地笑:“嗯……真的没空。”
贺寒江呼x1一顿,那是他熟悉的笑声,是她从未在人前显露的样子,快意里带着一分妩媚,尾音轻柔挠在人的心上。他听见她在电话那头语气遗憾地叹息:“要去相亲啊。”
方意浓从台阶上走下来,看见一辆车已经停在门前。那么高调地挡着正门,连车牌号也不必核对,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冲驾驶位上的男人随意打了个招呼:“贺少。”
“方小姐。”对方手指敲敲方向盘,侧头打量她,“今天看起来很纯。”
浅se小套装配了条粉钻项链,足够清甜讨喜的相亲装,和他穿的黑se系的确风格差别有点大,方意浓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细细观赏他衣服上装饰的sao包亮片:“你也不错,看起来很狼狗。”
在他面前已经连装都懒得,贺寒江发动了车:“你就穿这身跟我去散心?”
“不合适吗?”方意浓表情无辜,“我看叶小姐上次就穿得很纯。”
车子无声平稳地拐上主g道,贺寒江直白地说:“没什么合不合适,是我想看你穿上次那样。”
这么坦率g脆,方意浓怔了下才笑起来:“……可以呀。”
?到了地方贺寒江先下了车,方意浓看着他把车门关上,伸出手把座椅调后,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衣。车子贴了厚厚的反光膜,出于绅士当然也不会转身,男人靠在车上,目光落在远处,捻了捻手指去0口袋,却没带着烟。过了一会车门打开,方意浓从车前出现,慢慢走向他:“喏。”
她换了短而窄的红裙,如瀑微卷的长发洒下来,每一条曲线都在邀人ai抚,仿佛暗夜里g魂摄魄的jg魅。美人如她无论怎样妆饰都是美的,然而这无疑是最能引动yuwang的模样,贺寒江垂下眼,把大衣脱下来披到她肩上:“真不怕冷。”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然而方意浓还是清楚自己赢了,不在意地一笑,“快点进去不就好了。”
贺寒江说要带她喝酒,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地方,装潢和音乐富有情致。点酒之前贺寒江问她:“你有多能喝?”
“一般,”一束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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