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风姿绰约的成熟美人。
“还真有点像狐狸。”时月呢喃道。
时月常这样训练和检视自己。情色是他傍身的武器,杀人于无形。在秀色咬牙当性奴的六年里,他已将这把武器修炼得炉火纯青,自信没有人会对这副美丽而充满诱惑的皮囊无动于衷。
他心头陡然升起一股酸涩,看着脖子上包着的纯白纱布,回忆起昨晚那个温暖的怀抱,又咧开嘴笑了。
江清晖虽然看着吓人,惩罚他的时候也很凶,但这样的体贴细致,想来不会是个暴戾的主人,当他的奴隶似乎不是什么坏事。
时月走出二楼的房间,顺着楼梯摸到一楼客厅去,发现昨晚放在客厅的笼子已不见了踪影,落地窗前的餐桌上摆着几碟小菜,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阿姨端着盘子从旁边厨房里走了出来。
那阿姨见着时月先开口了:“小伙子长得真俊啊。”接着把菜放餐桌上,热情招呼,“快过来,给你准备的还没凉,趁热吃。”
“您是?”时月不由站直了。
“叫刘姨就好,我是这边的做饭阿姨。”刘姨看时月一脸拘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江总喜欢清静,我只在饭点过来,有什么想吃的都告诉我。”
“刘姨。”时月点了点头,四下张望,“先……江总呢?”
“江总刚出门,早几分钟就能见上了。”时月听出了话里的几分揶揄意思,摸了摸鼻子。
玄关传来一阵响动,时月转身,却看见江清晖去而复返。
江清晖快步走过来,视线在刘姨和时月之间扫了一圈,最终定格在时月略带惊讶的脸上。刘姨会意回厨房带上门。
“先生?”时月看见了他眼下淡淡的青色,轻声问道。
“忘拿东西了。”江清晖低头看了看表,“刘姨会照顾你,中午和晚上会过来给你做饭,有什么其他需要的都可以和她交代。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除了地下室和三楼最右边的两间房不能去,剩下的区域你可以自由活动,外面的小花园也可以去,但是不能出别墅区。”
时月第一次听江清晖讲这么长一段话,脑子有点没转过来,先呆愣着点了点头,才接上了一句谢谢先生。
“都记住了?”江清晖看着他头上几缕翘起来的发丝。
时月见江清晖突然抬手,身体本能地瑟缩一下,接着整个人都僵住了,紧张地看着他:“都记住了,先生。”语气柔柔地带着点讨好。
江清晖放下那只手:“医药箱在茶几下面,记得自己换药。”
时月看着江清晖上了三楼,很快又下来,手里多了一份文件,正在快步往玄关走。
“先生”时月忙跟过去,“您什么时候回来呀?”
“晚上八点。”那道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时月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刘姨做完饭之后交代了一声果然离开了,时月迫不及待地往外面的小花园奔去,他在秀色时几乎整天呆在室内,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大自然。
小花园里种了各类花木,时月认不全,但每一株都细细观察,觉得很喜欢。此外还在花园里深处发现了一座凉亭,那里落了一层灰,像是许久没人去了。
直到刘姨中午做好饭叫他,时月才依依不舍地回来。吃完饭刚放下筷子,时月又想往小花园走,却被人叫住了。
“这么喜欢小花园?”刘姨笑着问,“还有一小块空地,想不想自己种几株花?”
“可以吗?”时月迟疑道。
“江总不会介意的。你想种我明天可以帮你带几颗种子过来。”
时月略一思索:“那您帮我带一点向日葵种子吧。”
吃过晚饭,客厅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时钟滴答滴答的响声。
时月直勾勾盯着挂在墙上的时钟,分针又走了四分之一个圆,离八点还有十分钟。
时月走到玄关,对着门按标准姿势跪了下来,想了想又把浑身衣物脱了个精光,细致叠好放在一边。他吃完晚饭就去二楼房间里的浴室做好了清洁,身上散着热气,此时赤裸着也没感觉冷。
先生快回来了。
时月恍然觉得自己很享受这种等待,既兴奋又紧张,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盯着门上的漆点,沉醉在美妙的氛围里。
直到门突然开了。
江清晖打开门,看到了屋子里暖黄的灯光和灯光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时月跪在地上笑着对他说:“先生,欢迎回家。”
江清晖少有的愣住了,心头酸胀,看着时月欣喜的表情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时月会在门口等着自己。他早上说八点回来,但临下班时来了个紧急会议,实际到家时已经快九点,也不知道时月在门口跪了多久。
“很乖。”江清晖关上门,躲开了时月要帮他换鞋的手,自己换好鞋后把人拉起来往沙发的方向走,“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江清晖坐了下来,仰头定定地对他说:“我在帮你物色新的主人,你有什么要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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