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状况?人生难道真的像一盒巧克力,永远不知道下一口会吃到什么口味?就像现在。甫睁眼,亮晃晃的日光螫得她又重新闭上眼睛,想挪动身体,却发现有重重的东西压住她,那是一只男人的胳臂。要命!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披散着头发地横伏在他胸前。很好,他光溜溜的,她自己腰际下面只有一条薄被。试着把他的胳臂拿开,听他均匀的鼻息,心里直祈祷:不要醒、不要醒,千万不要这节骨眼的时候醒过来,这样大家多尴尬。天不从人愿的时候,就算把各路神明都请过来也没用,她的手才碰到他的,就明显地感觉到肌肉的主人已经清醒。她被两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全身发烫,她羞窘得甩掉他的胳臂,一古脑地想爬起来,哪知越是慌乱越是忙中有错,她扭头的同时,不料脸颊撞上正支起身体的韩漱的唇,他的下颚滑过她的脸颊,带起一片热辣。“对不起、对不起”她干么道歉,她又没做错什么。捞起被子,立刻把自己包得一整个密不通风。“我就这么可怕吗?”他挺身,露出精瘦又经锻炼的胸膛。“可怕的人是我。”在她还在苦苦挣扎爱与不爱的时候,在什么都无法确定的时候,已经迷乱地把自己的人交了出去,原来人的身体永远比头脑和心灵更诚实。她的脸突地热起来,就连耳垂都红了。爱嘛,还有所保留,不爱嘛,心中仍有芥蒂,又不能无视他,她到底在做什么啊?“今天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就当作没发生过。”赤o的男女,她连多瞄他一点的勇气也没有,溜下床,拉扯着床单,看见满地的衣服、内裤、胸罩,简直想挖个洞钻进去算了。韩漱可没打算让她逃开,几个跨步,极其容易地抓住炳昀心的胳臂,一靠近就把她往后逼,他高大的身形早成了阴影笼罩住她,男性的气息、强大的气场压迫着她,突如其来的暧昧,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个毛孔。哈昀心看了一眼,脸色红透了,他可是光着全身哪!“你的身体记得我,我的身体也记得你。”他继续逼近,她节节后退。“你—胡说!”眼看后背就要撞上墙,她一弯身,从他的身边钻了过去,没想到他又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臂。“或者,我可以再试验一次给你看,你就会承认我说的话不假。”“你给我闭嘴、闭嘴!”她一手抵着他的胸膛,试图拉开一点距离,可惜另外一手还要拉着累赘的床单,怕青光外泄,所以身子动也不敢动。“我喜欢你害羞的样子,不管过了多久,你还是那么可爱,昀心,我们和好吧,给我和你自己一个机会?”明明都有情,为什么不?好吧,就算他们不小心滚了床单,不谈感情,起码肉体还是互相吸引,从肉体出发也不见得是坏事。“你离我远一点这样我没办法思考、说话。”她的胸部紧贴着他坚实有弹性的胸膛,这样说话,实在太挑逗了。“你这么说,我就当你答应了。”他喜欢将她困在臂弯里,她困窘慌乱的样子,好可爱。看起来,这步棋是下对了。“你说什么,我上班要迟到了。”她吼。“我先说好,即使即使上了床,我跟你也不代表有什么,这点,你要认清楚。”“我可以再来一次,让你确定我的身体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吧?”他一副愿意牺牲到底的模样,如果一次不够,两次、三次、四五六七次他都可以配合。这样再不行,大不了今天就不回公司,留在这里“侍寝”了。“韩漱!”被他毫无忌讳的眼光凝视,哈昀心全身发热,又气又愤又羞,还想打人。“放开我!”“要我放开你可以,不过,我要一个吻,给我一个吻,我就放开你。”他痞痞地竖起三根指头,挂保证。这男人越来越过分,得寸进尺是这样子的吗?“快点!”为了脱离魔掌,居然要这么委屈地割地赔款,她这叫什么?引狼入室!结果,那不是一般打招呼的吻,是货真价实的男女之吻,他吻得深深的,像是要把这几年错过的、来不及对她做的,通通补回来。哈昀心差点又虚软在他的怀里。“我送你去上班。”他满意了。她真甜!“你呢?”“送你到公司,我再回去。”如今的他,万事莫不以老婆为先。“你还要下南部?”“三天毕竟有点短,有很多事情一时半刻处理不了,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高铁方便,我在车上补眠,醒来刚好到高雄。”
“谁关心你要不要睡!”即使交通便捷,他也用不着眼巴巴地赶回来—冷静!千万不要把这些小小的心动当回事。“是我太想你,就算只能回来看你一眼也好。”用那么理所当然的声音说如此恶心的话,竟然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真是一点都不害羞。“你这人实在是”她的心头再度被他的话小小地悸动了下。“我晚上会回来,我要吃你煮的苏梅酱烧排骨、高丽菜炒腊肉。”距离上次误打误撞饱餐一顿后,他渴望再次吃她的菜。居然点起菜来了,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来了吗?“没办法,我明天要上课,你自己在外面吃吧。”把他推到一旁,她得去换衣服。“上课?什么课?”他立刻跟上来。“陶艺课。”“我送你去。”他用令人背脊发麻的眼神盯着她有着优美线条的背部。“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到时候我联络你。”“你给我转过去,我要换衣服。”拿了外出衣服,走进浴室,砰的一声,让他吃了好大的闭门羹。韩漱瞪着门板。怎么这感觉很熟悉?总之,好不容易他们的感情露出一线曙光,他跟定了!在某个程度上,这对欢喜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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