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付沉吊儿郎当地说。如果忽略他几近要攥出血的手心。
付言朗也突然安静下来,他定定地看着付沉。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当初是我死在了被绑架的那一天,你没有救我。”
“我就可以没有你这个弟弟。”
付沉几乎要站不稳,但他倔强地看着付言朗。
良久,付沉开口。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嘶哑。
“我也希望。”
是我死在那一天。
付言朗闭上眼睛,摆摆手:“算了。安老师,付沉毕竟是付家的孩子。这事就拜托您了。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您尽管开口。”
安浦年起身朝付言朗点了点头,就去追说完那句话就一言不发走掉的付沉了。
安浦年那一刻看到。
少年背景单薄地像纸,一个人走向沉沉昏色。
易应礼留在原地,他把一直提在手里的袋子礼貌地放在桌子上:“言少爷,如果付少爷可以不在学校,这样对他也好受些。或许付少爷只是不愿意学习而已。”
“我没有父母”,易应礼说道,“我之前就是靠奖学金交学费和生活费。做手术的钱是安老师帮忙垫给我的。我的身体之后可能还需要一些花销。”
易应礼平淡地说着,好像并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情:“我有几个兼职需要身体好一些。您今天这样和付少爷起冲突。”
“我不想要补偿,我只希望我能上个大学。”
付言朗看着站得笔直的少年,心里划过一丝不舒服,付沉这事做得太过。“抱歉,不管你想不想要,付家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至于你的提议……我会和父亲考虑的。”
安浦年扯住付沉的胳膊:“坐我的车。”
付沉把头靠在安浦年身上,少年身子颤抖,安浦年静静地抱着他。
安浦年轻声在付沉耳边说。
“我们不听他的。”
“安浦年……”
付沉是在安浦年的怀里睡的,他紧紧地抓着眼前人,就像抓着救命绳索。付沉梦到自己在一片水中,扯上一快浮木。付沉挣扎着喊:谁来救……我。
“安浦年……安浦年……”少年脸颊通红地在自己怀中低声叫着。像一只落水的小猫。安浦年给他擦着额头上的细汗。
“宝贝儿。”
“我在呢。”
付沉抹了一把脸,他刷着牙。安浦年在浴室洗澡,他看一眼穿着自己睡衣的少年。
“我给你请了假。付家那边要给你办新闻发布会。我给你写了讲稿。背不会就念出来。”
“为什么背不会?”
安浦年没想到他说了那么多付沉竟然在听这句。
“因为发布会就在下午?”安浦年抹了一把头发上水。
付沉跨着水汽走了进去,付沉双手张开,抱住安浦年。
安浦年低头看一眼自己88万美元买的米色丝制刺绣睡衣。把花洒打开给自己冲洗头发。付沉呛了水越发往自己怀里扑腾。安浦年被他推在墙上。
少年长得高,年轻的肉体带着荷尔蒙的爆发力,两个人对视着。说不清是谁先开始的。
浴室里花洒开着。
付沉喘息:“我们……算是在接吻……吗?”
安浦年闻言停下动作。安浦年的动作慢了下来。安浦年低头看付沉。水雾迷蒙中那双眸子显得极为深切。
水声停了。
安浦年抚摸着付沉的脸,轻轻碰上他的嘴唇。右手拉住付沉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付沉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极其沉迷。极其深情。付沉突然感觉一阵浓烈的情感自自己胸腔蔓延开来。麻麻的,铺天盖地。心脏都要灼烧起来。
安浦年用手遮住付沉的眼睛,在他唇上,鼻间,脸侧轻啄。
付沉脸红到底,他想推却推不开。
安浦年吻上了他的唇,极尽缠绵。
付沉背着安浦年给他准备的发言稿。
安浦年躺在床上玩他的手指。安浦年轻咬,一根一根含过去。付沉觉得脸热,不去看他。安浦年轻笑一声:“宝贝儿。你是甜的。”
“请问付沉你究竟是付家几公子呢?你与其他付家公子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呢?这次的时间其他付家人都有参与吗?”
“请问付少爷是否欠贫民学子一个交代?是付少爷的故意为之还是这一切另有原由?是否和付少爷众说纷纭的家世有关……”
付沉上台,把发言稿忘得一干二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安浦年在后台看着直播,有人来跟安浦年套近乎。
“反正就这样吧。你们就当付家没我这个人。”
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让场子里瞬间一静,接着记者疯了一样地涌上来。
“安总,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你是传媒公司的负责人?”
“安总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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