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大清早,陶雨诺便听到屋外传来汽车引擎熄灭的声音。她起床来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果然看到赵睿恺一身轻便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并没有进屋,直接走进小木屋里拿出工具,准备开工。这阵子,他每个星期六早上都会出现,风雨无阻,小木屋原本风化损毁的部分已经拆除,换上新的木板。原本破旧的小木屋变得焕然一新,待涂上的护木漆风干后,就可以开始处理内部。这段期间,两人几乎没有交集,陶雨诺刻意回避,而赵睿恺也没有像第一次回来时那样,擅自闯进她的房间,引诱她和他上床。他们之间的吸引力太强,如果赵睿恺刻意诱惑她,她根本没有把握能抗拒得了他。他的安分让她松了口气,却也让她莫名的感到焦躁不安。她不知道他在替她整修完小木屋后,是不是真的会爽快的走人。如果他不走,继续拿各种理由缠着她,到时她该怎么办?若他真的如同方莹莹所说,连唆使人绑架的事也做过,那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他会怎么对付她?这一切简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平静得令陶雨诺心悸。当她正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听到敲门声响起,她心一紧,绷紧声音问:“什么事?”她才想着他近来很安分,没有再进屋来打扰她,结果他就跑来了?自从他回来找她,两人擦枪走火不小心滚上床后,她就避他如蛇蝎。听见她不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赵睿恺的心里充满无奈,只好淡淡地说:“我有事想和你谈,在楼下的客厅等你。”虽然知道照着目前的计画一步步的进行,慢慢的陶雨诺便会明白他的用心,但她明显的逃避态度还是让他郁闷不已。赵睿恺凝视着房门好一会儿,最后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下楼。彷佛感觉到他伫立在门外的强大压迫感,陶雨诺忐忑不安极了,他要和她谈什么?买地的事吗?直到听见他下楼的脚步声,陶雨诺才轻轻叹了口气。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她梳洗过后换好衣服下楼,就见赵睿恺低着头专注的看着摊在客厅茶几上的纸张。“小木屋的外观已经整修得差不多了,你有想过内部要怎么规画吗?”他头也没抬的问。跟预期可能听到的问题不一样,陶雨诺有些无法反应,愣在原地傻傻看着他。她以为赵睿恺要跟她谈的是关于卖土地的事,没想到竟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见到她惊讶的表情,他不解地问:“怎么了?”她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苦笑了下。“我以为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才愿意把地卖给你。”“我说过,不会逼你。”赵睿恺尽量以轻松不带给她压力的语气说着。虽然她现在还无法作决定,但他仍要秘书将这块地的开发案包含建医院的规画做了份报表,准备完成后要拿给她看。依他对陶雨诺的了解,她看了企画书后,肯定会原谅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所以他不急着逼她,且他自信的认为,他们迟早会和好如初,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己。陶雨诺看着穿着休闲的赵睿恺。
自从他离开这里后,不论他的打扮多么随兴,还是掩饰不了他浑身散发出的精英气势。虽然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像是证明给她看,让她相信他不再是那个势利、阴狠的赵睿恺,但根深柢固的坏印象再加上之前方莹莹的一番话,让她对他因信守承诺持续整修小木屋而产生的感动大打折扣。一想到温柔婉约、和她一见如故的方莹莹,陶雨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脱口问:“你为什么要绑架方莹莹小姐?”没想到陶雨诺会认识方莹莹,更没想到她会知道他曾经绑架过方莹莹的事,赵睿恺震惊极了。回想起当初绑架方莹莹的动机,赵睿恺的心中便无法克制的充满晦暗的情绪。“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他语气低沉的问。陶雨诺被他阴沉的脸色吓着,她从未见过他脸上出现过这么可怕的表情,就连当初他们分开时也不曾有过。莫怪他在商场上会有魔王的封号,他若是常拿这张脸面对下属和商场上的敌人,也难怪他的事业版图能扩展得如此迅速。不知道这件事会引起他这么大的反应,陶雨诺虽然畏惧他无形中散发出的严厉,但她莫名的就是想知道他那么做的原因。可能是她私心还是有些小小的冀望,希望那也许只是一场误会,他并没有那么丧尽天良。陶雨诺直视着他幽深的眼眸,鼓起勇气说:“她是我这次插画案子的委托人,是她告诉我的。”“你为什么想知道?”赵睿恺凝视着她,眼神像是要刺穿她般锐利。陶雨诺被他逼视得心颤不已,垂眸躲开他的双眼。“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我想知道你为何要这样伤害一个柔弱无辜的女人。”“你曾经尝过很想努力挽回、改变一件事,但却无能为力的滋味吗?!”赵睿恺的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遗憾的事本来就很多,但这跟绑架人家有什么关系?”陶雨诺不解的说。“如果我能解开时空之谜,就能阻止遗憾发生,留住我想留住的人。”没想到他竟是为了这样的原因,但这不是拿来伤害别人的理由呀!她为赵睿恺的执着感到可悲又可怜,是什么人在他的生命中如此重要,让他不惜这么做?陶雨诺的语气充满怜悯地说:“这是不可能的,即使让你解开时空之谜,生命的轨迹还是会依照天理定数运转的。”“不,你不懂,只要让我解开时空之谜,我一定可以让母亲活着看见我成功,跟着我享福。”陶雨诺恍然大悟,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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