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过很多价格昂贵的鱼,按克重比肩冰毒的也有,这种价值的鱼说老实话,很多是没有他印象里那种令人作呕的腥味的,一丝都没有,甚至鲜美,但唐迟依然会在知道那是鱼肉的叫医生给他看过,医生说这可以看作一种神经反馈上的过敏。
车子疾速驶过市繁华的市中心,经过码头,捕鱼船正在卸货,咸湿的海风灌入鼻息,还有海产特有的腥味儿,唐迟忽然干呕,要司机关窗户,司机愣了一下检查中控:“……啊?没开啊……少爷晕车了吗?”
唐迟厌恶地侧过脸:“开快点。”
不明所以,但车子还是加速了。
霍持章吃了一片安眠药睡下了,徐闻洲躺在床上,正在看投影的一段视频。
体现纤秀的美人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被一前一后的顶弄干成扭曲的模样,小小的穴口可怜兮兮地张合,被迫翻出红艳的肠肉,缓缓回缩的肠肉还没从前一下抽插中缓过来,又被另一根顶进去……
淫靡的水声里,哽噎的求饶被一下顶碎,向上攀爬又被掐着腰狠狠按下……
睡不着。
徐闻洲闭了闭眼,唐迟的声音恍如在场:“别……求求……不行了……哥……哥哥……”
徐闻洲舒出一口气,觉得漫漫长夜有点难熬,或者他也需要一片安定。
佣人打电话过来,说唐迟醒了。看了眼时间,四点多。
徐闻洲觉得自己可能睡不着了,想了想,起身披上衣服出门。
月黑风高,抛尸的好时候。
沙滩上那块血肉模糊看不出形状的东西逐渐连神经性的抽搐也消失了,徐闻洲坐在礁石上擦那把跟了他很多年的匕首,感觉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怪味儿。
唐慕卿这个情夫吓得面如金纸屁股尿流的样子实在倒胃口,没几刀就吓死了,根本没到千刀万剐的程度。
徐闻洲觉得败兴。
十八岁那年他剐过一个硬骨头,他刀法很好,从肚子上一层层片开,血都没流多少,那人一声不吭,直到胸口,片开露出白森森的肋骨,刀剐在骨头上的声音听起来像上下牙紧咬着摩擦……
手下静悄悄过来处理掉徐闻洲面前的烂肉,徐闻洲忽然想起那天的后续了。
——除了令人迷恋的血腥味,他还捡到了一只偷腥的猫。
十五岁的唐迟躲在房间里看片,音响里放着小提琴曲打掩护。
不是什么少儿不宜的毛片,很老的港片,女主穿着旗袍和男主在狭窄的台阶上错身而过,唐迟蜷在被子里盯着女人纤细的腰和丰满的臀部打盹儿。
霍家人估计是缺德事干多了恶鬼缠身,各个有遗传性的精神亢奋,霍城听说几十年没睡过好觉,也不敢睡,他怕身边的女人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一刀,霍持章也一样,熬着,实在躁的时候就出去打沙包,开荤了就在女人身上发泄用不完的精力,要么就嗑药,一片安定下去能睡个把小时。
唐迟倒没有暴力方面的倾向,但小少爷人生经历也不简单,小时候就坐在亲妈房里看活春宫,七八岁知道的花样估计比有的人一辈子知道的还多,十二岁的时候他们学校有人偷了爹妈的盘儿来看,喊唐迟一起,唐迟跟去看了会儿人肉打桩就开始犯困,躺在同学家棕色的沙发上打哈欠:“无聊死了。”
所以徐闻洲路过唐迟门口听见女人说话理所当然以为少爷又在看毛片催眠,毫无自觉推开门,想看看又是什么花样,还要放音乐遮掩,结果发现是一部素地不能再素的清水小菜。
徐闻洲啧了一声准备退出去,小少爷说:“你好臭啊。”
徐闻洲愣了一下,他换过衣服了。
被打断入眠的唐迟轱辘着翻过身看着徐闻洲,懒洋洋带着困倦的语气嫌弃:“一股咸鱼味儿。”
徐闻洲自己闻了闻,什么都没闻见。唐迟感觉自己酝酿一下还能睡,打着哈欠逐客:“你还不出去吗?”
怎么会接吻?徐闻洲没想起来,好像是唐迟朝他勾手指,问他跟没跟人接过吻。
但是小少年嘴唇发软气息痴缠,攀着自己啄的样子像小猫舔水,硬生生把徐闻洲舔硬了,在他凭本能揽过慵懒腰肢打算继续的时候唐迟脚一蹬把人踢开:“出去。”
不认账了。
徐闻洲捉摸不透喜怒无常的小少爷心思,就去调查了一下,然后知道学校有人给小少爷告白了。
唐迟这张脸超脱凡尘注定是祸水,小学开始情书就没少收过,年纪大点更是迷倒众生,那小男生期期艾艾递出一张电影票约唐迟周末一起看电影,被小少爷堵在巷子里反问:“你想跟我上床?”,吓得对方语无伦次嗯嗯啊啊,小少爷一看就没兴致了,撇了电影票推开那面红耳赤的同学趾高气昂走了,落在地上的票面是女人玲珑有致的背影。
小少爷估计睡了个好觉,日落西山才出现,伸着懒腰问徐闻洲:“我哥呢?”
徐闻洲的目光只能看到他睡衣下摆露出来的半截秀丽腰肢,往下,修长的两条腿,纤细的脚踝,赤着踩在木质地板上的两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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