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了牢里。
父亲因教子无方在圣上那里吃了挂落,被罚闭门自省。
结果,被暂代职务的郭侍郎上奏折检举了贪w受贿之事。
皇上一怒之下,加上李贵妃的拱火儿,摘了官身,从二品官员一落为白身。
这降幅之大,本朝罕见,按后来顾延朝的说法,不过是因为皇上盛怒之下,其实过些时日也就罢了,复启不难。
只可惜,墙倒众人推,首先发难的竟然是一贯同盟的薛家,那个之前一直念着要司玥当儿媳妇的好姨母。
趁着当时薛恩歌去了边城,先是否认了口头婚约,后又怕夜长梦多,设计把她推给了正在寻冥婚的宁王府。
那时慌了神的父亲,失了在位时的淡定和雍容,一面听着兰姨娘娇柔地抹泪哀求,一面心底惶惶地担忧着自己的前程。
权衡几番,既然与薛家的婚事必不能成,倒不如搭上侯府这棵大树,借上三分力。
所以,司玥的婚事就这样没有跟nv儿商定的情况下,定了。
那时司玥还不知,她还想着为府中周全几分,告知了母亲,要出城去探望在寺庙里清修的长公主,那个慈祥的老人。
但是,没有等来备好的马车,却等来冷着脸的父亲和后面的一群面有忍se的家仆。
知道她被关在了自己的闺房待嫁,才知道,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司玥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她宁愿一切都是巧合,只是时间正好。
如果母亲没有来安慰她,也许她能骗自己到出嫁。
可惜,可惜她看到了母亲那双三分愧疚,七分决绝的眼。
“玥玥,只有你能帮这个家了。阿珏,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啊。”
司玥当时觉得自己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好吧,如果说非要用她一辈子的幸福来还父母的养育之恩,她认了。
可是,司珏?
他算个什么东西!
一个庶子!一个没有建树不成器的庶子!
她欠了他什么啊?
呵。
余氏看着nv儿一直倔强地不肯开口,苍白的小脸,其实心里也不好过,临出门前,“玥玥,娘也没有办法。”
说罢,掩着眼睛离开了。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所以,就推着亲生nv儿去填窟窿是吗?
所以,父亲来得那样及时,其实,是母亲你,防备着我逃跑是吧……
司玥紧紧扣住手心,算了,算了,此生父母亲情,她还了便是。
只是,自此之后,不要再妄想拿她做踏脚之石!
几天后,司玥穿着大红的嫁衣,出嫁了。
没有带贴身侍nv,没有代迎郎君,就只身一人,抱着牌位,进了侯府的大门。
司家嫡nv司玥,从的当时贵nv模范沦落成了一个笑话。
而今日,看到她骨头渣子里的这点价值,也还要再来榨一榨吗。
“母亲放心,回去回复父亲便是。我做长姐的,定会央着侯爷帮他安排个好差事。“
司玥笑意盈盈地回复了余氏,一副不计前仇的样子。
余氏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看着nv儿,时不时地叹一口气。
那边翠翘动作轻微地给做了个个手势,司玥知道这是有事情了。
借口头疾,送母亲出门,一路上,余氏握住nv儿的手,放开,再又握住,最终还是放开了,轻拍两下,踏上了马车,没再回头。
司玥看着马车哒哒地离开,心里的一点波澜只低低伏起,便又隐没。
翠翘跟上来,“主子,将军正在往回赶,时候该是差不多了。”
“哦?”司玥挑了挑眉。
“奴婢查看了这三日的消息,将军那边似乎是以为是主子传话过去,说这三日去了寺院礼佛的。”
司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朝侯府内走去了。
果然,不多时,尉迟叶容带着满身风尘回来了。
一进门,冷着脸,没有去洗漱更衣,拉住司玥的手就往外走。
司玥没有防备,猛然被这一下拉得有点踉跄,心道,不对。
“嘶,疼……”脚步一顿,眉头紧皱,身子便朝前栽去。
怒火狂烧的尉迟叶容听见声音转过头来,顺势抱住了她,这才强挤出一丝清明。
“玥玥,对不起,是我动作急了。”尉迟抱起司玥,继续往外走。
“尉迟,你先放我下来。”司玥拍拍男人的肩膀,开口说道。
“不放,我现在就带你走!再不叫你受委屈了!”尉迟叶容脚步不停,大步朝前,转眼已经快到院门口了。
“放我下来。”司玥沉了声音,挣扎着要下来。
“我不放,玥玥,顾延朝他就不是个男人,居然让你去给那个si鬼祭守?我们现在就走。”
尉迟叶容这三天都被这种愤恨燃烧着,祭守,那是承诺一辈子不改嫁的寡妇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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