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玥脑中各种思量,直到半夜还没有入睡。
竟然等到了尉迟叶容满神疲倦地回来了,快速洗漱过后就上了床来,抱住了她。
“怎么这么晚?”司玥0上他紧皱的额头,川字一样地聚在一起。
“傍晚时候,京北大营那边出了些乱子,我过去看看。”
京北大营,那不是尉迟叶容的势力范围,真要处理事情,应该也是不太轻松的。
“处理完了?”司玥r0u开尉迟叶容的眉头。
“明日还得去。”她这么温柔的跟自己说话,尉迟觉得身上的疲累都轻了很多。
虽在京郊,但是距离侯府这边,来回也要两个多时辰,再加上那边的事情,实际上是很赶的。
更何况明天还要去,理智上最好的做法是让个属下回来通传一声,待他处理好了,回来再跟她说一声就好。
可是情感上根本就不考虑这些,只想回来抱着她睡意觉,哪怕只有一个时辰也好。
抱住司玥的他,把头抵在她的发顶,没几分钟就在睡着了。
司玥也窝在他的怀里让自己尽量放松,尽快入睡。
不再去想,那个人是谁,能生生把尉迟支开两天,
反正明天肯定是会有答案的,她需要充沛的jg力应对。
第二天起床,旁边的位置已经凉了多时。
虽然睡得很晚,好在起得也b平时晚些,而且睡眠质量颇高。
翠翘先进来伺候主子用早膳,四拼四碟,
司玥胃口不错,都吃了些,才开口问道,
“假山那边有什么情况?”
“回主子,一切正常,乌啼居的奴才,奴婢也已经换过了,都是确认没有问题的人。”
翠翘递上漱口用的茶盏,回答道。
司玥点了点头,翠翘便推下去了,叫了李嬷嬷进来。
“小姐,头又疼了吗?”李嬷嬷担心地开口问,
其实她有些日子没有近侍跟前了,小姐恩典,让她接了小孙孙过来照顾,每日当差的活计也轻松了很多。
“无甚大碍,嬷嬷照之前一般给我松乏松乏便可。”
李嬷嬷便就不再说话,力度适中地按摩着司玥的头皮。
小姐虽然一直合着眼睛,呼x1也很平稳,但是李嬷嬷知道她没有睡着,从小到大,惯是这个样子思考,想来又是遇见费心力的事情了。
所以她动作放轻了些,但是一直没有停,直到将近午膳时分,翠翘带人进来布膳。
司玥才像终于回过神儿来,“嬷嬷辛苦了。叫厨上一道多做几个菜,送去你那边和孩子一起吃吧。”
李嬷嬷退下后,屋里除了一点碗筷动作声音,再无别的声响。
主仆二人都很安静,约0着时辰,动身出发。
一路上的风景很美,花儿不再是梅花一种,星星点点地都复苏了。
风里也带了暖融融的意思,再过几日,许就要换装了。
行至假山边上,为了主子安全,翠翘先一个人上去再次确认一番,空荡荡的洞口,如往常一样,只有一套石桌凳一家安分地伫立着。
翠翘下来对着主子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司玥估算了下时辰,大概离未时不过一柱香了。
倒是不知,这样情形下,那人会不会来赴约。
主仆二人刚刚走上假山顶,司玥便嗅到前方传来极淡极淡的香味,若非记忆深刻,恐怕是不容易发觉。
就像一向警觉的翠翘,此刻便无半点察觉,还在继续往前走着,被司玥拉住,捏了一下手,才停下来。
“你就在外面候着吧。”司玥开口,另外用眼神示意着下边。
翠翘想说陪主子一起,但也知道主子的安排是合理的,
如果一起进去,真要是发生什么事情,可能连求救都发不出来。
司玥淡定地一步步走进去,果然,
在那桌前,坐了那戴面具的男子,手持一只细嘴长颈银壶,正好在倒第二杯酒。
“夫人很守时。”面具男刚好倒满酒杯,拿起递给司玥。
“公子不也是。”司玥举杯一饮而尽,覆杯桌上,是葡萄甜酒,
进口只有葡萄香,入喉才知酒意浓。
男子也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影子男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一旁,对着石壁上某处不起眼的凸起一按,
洞口深处便出现一道石门。
侯府还有如此密道?顾延朝知道吗?
这男子到底是何人,尉迟叶容、顾延朝,谁与谁是友,谁与谁是敌……
司玥跟上男子的脚步,刚一入密道,石门便合拢了。
往深处走去,每隔几步便有一夜明珠照亮,墙壁浮雕作画,有一种jg致的厚重感,不像近些年的产物。
直到走到一间宽敞的石室,紫檀木的整套家具,太师桌椅,整面墙高的书架……
男子在这里很随意放松,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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