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娇是齐淮的嫡女,虽然和李姬同龄,才八岁多,可也是个人精,见父亲屡屡朝李姬那头去看,便皱了眉同母亲小声道:“阿娘,这堂姐长得可真是个美人胚子,如今还未长开,就引得阿翁屡屡去看,若是来日长开了,怕是要艳绝京都了吧!”
赵玉听后,猛地瞪了眼丈夫,吓得齐淮赶紧收了视线。
赵玉这才去看那坐在角落一直很低调的李姬,确实乌发雪肤,眼眸灵动,五官完美无瑕,皮肤吹弹可破,比起风华绝代的京都第一美人韩离,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尚未完全长开,若是日后及笄了,恐怕这门槛,都要被求娶的京中贵族子弟踏破。
026
赵玉见李姬确实貌美,便酸溜溜地同母亲姜椒说道:“阿娘,我瞧着这勾姐儿的嫡女,到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姜椒早前便注意到了李姬,确实貌美。
可貌美又如何,终归一个女子罢了,且说女子的美貌,可以是利器,亦可以反受其害。
姜椒看出女儿赵玉的嫉恨,便想着替女儿出口恶气,于是抬高了声音同赵勾说道:“勾姐儿,我看你这次举家而来洪荒,当是要久住一段时日的吧。也不知……你这夫婿……”
姜椒说着故意把视线落到李馗残疾的腿上,轻笑道:“也不知你这夫婿如今作何营生,且要在人生地不熟的洪荒,养活你们这一大家子人,怕是极不容易的了。”
赵勾看出姜椒的故意刁难,于是抿唇不答,脸色微沉。
李馗倒是镇定自若,且笑里藏刀,问那姜椒道:“我来之前,便听我妻说道,说是赵府世代承袭圣恩,且府内的规矩礼仪,皆是同朝中那些显赫的府邸别无二致,可没想到,事实却并非如此。”
家主赵无庸听李馗如此说到,便抬眼望向他,问道:“何如?”
李馗用下巴指向姜椒一家人,同赵无庸说道:“姬妾本是与家中仆人一般,如何可以坐的堂上,且同家主,同嫡女一桌吃饭?”
李馗此言一出,姜椒那一家人皆是黑了脸子。
姜椒出身不好,即便除掉了正妻田氏的一对儿女,又把田氏送去了杂院居住,可到底家世太差,无法成为正妻。
这也是姜椒一生的隐痛。
如今,这藏于心底的隐痛被人堂而皇之,公然摆上了餐桌,且对方讲的如此言之凿凿,简直诛人诛心啊!
赵无庸大抵也没想到,一个残腿的女婿,竟然敢当众把家丑公之于众,当下就甩了袖子,推了杯盏,怒气冲冲的起身离开。
姜椒暗恨的瞪了一眼李馗和赵勾,这才追着赵无庸而去。
眼见着姜椒和赵无庸都被气走了,赵玉是姜椒的女儿,也是脸上无光,但她性子泼辣,这会儿便站起身来,同赵勾和李馗理论:“阿姐的夫君嘴巴好生厉害,一两句话的功夫,就把阿爹阿娘都气跑了!”
赵勾知道自己这个庶妹最不能容人,且一件小事,都能记上许久,是个心眼极其小,心性狠辣的角色。
赵勾心性纯良,并不想和擅做小人的赵玉结梁子,当下就抿了嘴唇,不同赵玉反驳。
李馗见爱妻赵勾受委屈,如何可以忍得。
“你既是庶出的女儿,和嫡女同桌吃饭已是恩典,竟然口出狂言,诋毁嫡女的夫婿,可是不懂规矩,不知礼仪,没有家教?”李馗同赵玉反驳道。
赵玉最是忌讳别人讨论嫡庶,如今万万没有想到,赵勾这个残腿的夫婿,非但句句提她庶出,且话语里面,句句都是护着赵勾的,虽然腿残,可长的俊朗,又如此护着妻子,让赵勾心中又恨又妒,简直抓狂!
“看来这饭是没得吃了!”赵玉抓了一对儿女的手,气的往外走,丈夫齐淮一边唤她,一边追了上去。
一出闹剧,便就此结束。
回宅子的马车上。
赵勾依偎在丈夫李馗的怀中,她心中感激李馗对她的保护,可也有隐忧。
李馗见赵勾心思重重,便柔声问她:“可是还气着?”
“我是不气的。”赵勾摇头:“我自小在赵府内长大,阿娘没有手段,总是被那姜氏拿捏,我和阿兄常年被欺负,已是习惯了的。”
到底是忍出了习惯来。
可若是不忍耐,又如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姜氏手下存活呢?
李馗听着赵勾的隐忍,联想到她幼年的无助,心中更是疼惜,抱着赵勾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温声道:“我虽腿残,可亦能护住你和一对儿女,从今往后,不再叫你受半分委屈。”
赵勾听李馗如此说道,当下感激的含泪点头,而心中原本对生性小人的赵玉那点忌惮,到底没有开口同丈夫再说。
……
李氏一家,在洪荒一住便是三年。
起先,李馗给人写文书,奈何他的字太好,被朝中大臣看上,举荐他入朝为官,先是从文吏小官做起,且是一路高升,三年之后,已是朝中中流砥柱,位居国师之下的司徒大臣。
随着李馗的官位连升,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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