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老师,知道她也正犹豫着,于是说:“不让他试试怎么知道,万一呢。”
所以后来杨星宇成了这个万一。
“洵哥,说起来,我一直把你当贵人。”
“什么贵不贵人,你少跟我来这套。你这样我走了,烦的,正好困了。”宁屹洵仰起头,后颈靠在椅子上合眼休息。
“行,不跟你客气。”杨星宇一拳轻飘飘锤在他肩上,说:“但是你今天能来我真的很感激,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站在台前唱。”
宁屹洵从小到大都是站在台前享受聚光灯和众人的注视的。他一直享受被众人注视的感觉,或许和他一直被家人忽视当透明人有关。
他在某个地方失去的,需要从其他地方补回来。
“你是大明星,谁敢和你一起啊。”宁屹洵挺直身子,抿了口杯中茶水,打趣道。
杨星宇还没来得及接上话,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都是他今天邀请来参加自己live的圈内老师。鉴于之前了解到栖照老师不喜欢人多的场合,杨星宇只请了年龄与资历都相似的七位老师。
安排众人入座又介绍对方相互认识后,他才招呼服务员上菜。
孟祈安话不多,除了被点到时说上两句,其余时间都在进食或倾听状态。
宁屹洵坐在他正对面,估计是因为饭局要见到同行老师,他特地换了身正式点的着装才来的。
白衬衫外是黑色马甲和长款领带,外边套了一件他常穿的长款羊绒大衣。他长相俊宇,再加上鼻梁上那架银丝边眼镜,看起来禁欲又性感。
穿正装的宁屹洵看一眼少一眼。
孟祈安低着头安静喝鲫鱼汤,眼神却偷偷往他身上瞟。
他们从西岭回来后见面的次数就变少了,微信聊天加起来不过十句。宁屹洵的工作重心转到了阮轻云和杨成朝身上,孟祈安也因为身在望京,被上司派去盯梢新公司的情况,他手里目前虽然只有这个音乐企划算是大项目,但其他的零碎工作还是要做的,忙的时候直接在新公司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抽支烟。”宁屹洵和杨星宇打了个招呼,起身离开了。
蓝莓薄荷双爆其实抽起来没什么烟味,过肺就是一股子香香甜甜的蓝莓薄荷味,薄荷的存在感强一些,胸腔里都是凉丝丝的。
宁屹洵左手插进西裤口袋里,靠在走廊尽头左转的镂空木窗边,这个转角很隐蔽,只有走到尽头转角后才能看到人。烟圈袅袅上升,白烟和楼下瑶池内干冰造出的白烟混合在一起,他眯着眼,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有只手突然钻进宁屹洵大衣右侧口袋里,灵活地从他烟盒里夹出一支烟,又轻车熟路地在他西裤口袋里掏打火机,晃动的指尖蹭得宁屹洵腿有点痒。
“叮”地一声,火苗窜起,那人点燃了顺来的那支烟。
孟祈安会抽,但是几乎不抽。从他记事起,家里充斥的就都是那种劣质香烟味,到后来他习惯了,在烟雾缭绕的室内都能面不改色地把二手烟当空气,不会皱一下眉。
宁屹洵也没拦他,转过头笑了一声,说:“你倒是顺手。”
“老板请员工抽支烟,不介意吧?”孟祈安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
“什么员工?你是投资方请来的大神,我得供着养的。”宁屹洵手里夹着烟,笑得更深。
孟祈安抬头看他,往他身侧贴了贴:“你这是怪我不坐班?”
“哪儿能,你工作部分按时完成就行。”说是这么说,这两周几乎见不到孟祈安人影,宁屹洵莫名烦躁。
孟祈安也不抽了,把烟夹在指尖,手肘夹在窗台隔板上,看着星火一点点往上燃。
要不是今天误打误撞在杨星宇livehoe上见到了,指不定下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那首歌,是你给他写的么?”
宁屹洵轻轻嗯了一声,他知道他问的是杨星宇在台上说的那首合唱。
“挺好。怎么没一起唱?”
孟祈安挨着窗户,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隔板上了,他垂着头欣赏楼下的人造苏杭美景。
宁屹洵又吸了一口,盯着他那截雪白的后颈。孟祈安听起来像是随口问问,但到了宁屹洵的耳朵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思忖片刻,才答:“你不是不喜欢么?”
孟祈安一愣,睁大了眼转过身来。
宁屹洵又站得近了些,夹着烟的那只手拉直了松松垮垮搭在他肩上。
孟祈安只能稍稍后退,脊背抵上木质隔板,暖气太足,他出来时只穿了件乳白色的毛衣,此刻膈得脊骨不太舒服。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别污蔑人。”
宁屹洵目光越过他头顶,放空一瞬,想了想,说:“以前我有演出的时候,你都会在下面看。但我发现每次有演出,晚上回家后你情绪都不高。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在台前,而且后来我做编曲去了,就转幕后了。”
“我……”孟祈安动了动唇瓣,盯着他胸前的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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