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了回来。
“盛小姐。”总监朝着盛慕音躬身,态度十分礼貌,比起之前单纯的客套而言,更多了几分恭敬,“我们总裁想要求见您,不知道您是不是方便。”
敏锐地捕捉到“求见”这个词之后,少女脑中闪过了几种可能性。本来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盛慕音是没想见这个云间总裁的。
但是这个商界传奇人物,又实在令人好奇。
盛慕音身后跟着祁见桁,乘坐总裁专属电梯直达47楼。
总裁办公室宽敞而明亮,没有太多繁复的设计,相反简洁干净,比较符合盛慕音的喜好。
但她并没来得及细看。
男人轻缓的脚步声从内室传来,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地推开磨砂玻璃门,动作很轻,不失优雅。结实有力的手腕上带了黑色皮质腕表,却无端把那只漂亮的手衬得更诱人几分。
男人很高,身姿挺拔,身材十分匀称,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穿得整齐,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双腿笔直修长,全身上下都透着精致昂贵的意味,散发着压迫感十足的上位者气息。
他显然是极为英俊的,眸光漆黑深邃,鼻梁高挺,面部线条流畅,大抵是注意到少女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还没等盛慕音说什么,男人已经俯身跪地,低醇磁性的声音倾泻而出:“记名奴隶俞缄述,拜见小姐。劳您久等,奴万死。”
男人悦耳的声音犹如陈酿的美酒,醇馥幽郁,余味绵长。一时间,盛慕音竟想不出来,从前生活的十八年里,是不是有比这人的声音更能令她心动的。
跪地叩首这一刻,俞缄述很难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只记得似乎,从主家奴营评级结束外放后,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面对这样的场景了。而这样的时刻,与从前作为评级第一单独面见主子受赏时,又像是有了本质上的区别。
主家嫡系唯一小姐,家主亲生妹妹。这几个字的分量,任何一个盛家下属家族都不可能不清楚,更何况是他,这一代唯一所剩的、被寄予厚望的俞家子嗣,俞缄述。
而他面前的这位年轻的少女,就是他未来大概率要效命一生的主人。
暗阁三影首之一,年少有为的祁见桁,他自然是认识的,而在这个节骨眼上,能让这位大名鼎鼎的影首随从服侍的,除了那位神秘的、他被划分所属的那位嫡小姐之外,不做它想。
所以发现小姐光临的第一时刻,他就联系下属随奴做出了举措,没成想传达失误,原定的、理应第一时间陪同服务小姐的另一随奴行政总监居然工作时间临时断联,而消息传达延迟,导致一直在准备小姐光临董事办之后的工作的他接到消息时,已经是小姐付款完毕办理手续过后了。若不是涉及金额过大惊动了市场总监,直接上报了总秘,估计他竟怠慢主上至小姐离去也不知。
想清楚这些的他,心直接沉了下去。自己在第一次面见主上便不周至此,让他不敢去想象这一切的后果。他拨通那通电话后,只能站在办公室里忐忑等待结果,若是小姐连机会也不愿给,直接离去的话,恐怕下一通消息,便是主家刑堂的问责令,剥夺竞选资格,打回奴营是轻,重者,只怕当即出动暗阁,处死也是应当。
他闭了下眼,在静静等待最后宣判的过程中,深觉十分讽刺,一向自诩一切都能做得完美周到的自己,却偏偏是在这最最重要的一次上,尽失其度。
电梯的运作声传来,在从底层升至顶层的数十秒里,他浑身都有些紧绷,脑中思考了无数种可能性,最终在两道相应的脚步踏入办公室后,深深松了一口气。
而另一个巨大的难题再次压在了他身上,没有任何对主上的了解的他此刻处于全然的被动,而之前礼数不周的怠慢行为更使他失去了原本的一份从容,甚至只来得及在光滑可鉴的玻璃上粗略扫了眼自己的仪容,便推开隔间的磨砂门。主家最尊贵的小姐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在他身上,他神经不由自主绷得更紧。随后,以最卑微的姿态跪倒在地,像是孤注一掷的赌客,将自己全部的筹码交托,等待最后宣判的那一刻。
他由于俯身的姿势,感受到了自己脊背的汗已将衬衫浸湿,带来些微不适。前额接触地面一片冰凉,更使他清醒认识到了此时此刻自己的处境。
他嗓音变得比平时暗哑两分,“记名奴隶俞缄述,拜见小姐。劳您久等,奴万死。”
室内静寂的那几秒,于俞缄述而言,更像是无声的凌迟。可惜盛慕音并不清楚他的感受,只是单纯觉得这声音无比悦耳,不由自主多回味了片刻。
由于姿势的缘故,她看不见他的面容,视线只从男人周身转移到他骨节精致的手上,微微停滞了一会儿,又转而观察了一圈周围。
一整面呈现出极好视野的落地窗,坚硬泛着光泽的实木办公桌,舒适的黑色皮质座椅,装帧精美一一陈列的书籍,统一色调的设计显得整间办公室大气优雅,甚至那一株存在感浅淡的绿植都轻易昭示着主人身份地位的不凡。
盛慕音垂眸,就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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