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栋诚呆住,没想到楚清问会这么说,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思索。“够了。”韩白觉突然开口,声音充满不爽, “赵栋诚已不是我问剑宗弟子,将他扔出问剑宗,永生不得踏入问剑宗一步。”如此正大光明地敷衍,让楚清问不禁盯着韩白觉,出声道: “他将一个好好的人害成那个样子,掌门就是将他逐出宗门这么简单吗”“我也觉得不妥,可他毕竟是我问剑宗的弟子,最后杀死那人的也不是他,而是我。”韩白觉满脸悔恨, “难道要因为我杀死了那个人,而杀死他吗”这是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了。楚清问冷冷地看着韩白觉,韩白觉任他打量,最后楚清问微微一笑,什么都没再说。赵栋诚被弟子拉下去,各种哭着求着都没任何作用。楚清问说: “事情已经解决,我和师弟准备出宗。”韩白觉诧异道: “山下之事还未解决,你们就走吗我说过山下之事要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明日再走吧。今日我儿远生会传信告知我山下之事解决得如何。”楚清问打量着他脸上细微的神色,无法看出他是希望自己走,还是不希望自己走。他勾唇轻笑: “既然掌门挽留,不再住一日,倒是显得我们不识趣了。”韩白觉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不过最后还是露出一抹笑: “我问剑宗三峰不比你们太一宗差,可以好好看看。”正常人谁还有心思看风景。楚清问表面应下,和谢叙告退。“师兄是在试探韩掌门吗”没走多久,谢叙忽然开口。楚清问觉得他好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笑了笑: “我主要想看看,这个韩掌门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谢叙: “师兄打算如何”楚清问看了眼南峰所在的方向: “晚上我想去南峰看看。”北峰一直无人,东峰也看不到弟子,只有韩白觉的南峰有几名弟子。楚清问觉得韩白觉铁定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说干就干,天一黑就和谢叙出门去了南峰。和北峰一样,南峰几乎没有人存在,韩白觉住的地方亮着烛火。楚清问怕被发现,在距离很远的地方停下,很快听见了动静。似乎是茶盏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韩白觉恼怒道: “会不会煮茶这煮的什么东西”
有个人影捡起地上碎裂的茶盏放在桌上,小声道歉。韩白觉手指一动,那人直接飞过去,被他死死掐住脖子,语气阴森狠厉: “下次要是再敢犯错,可就没有今日这么好的运气了。”小说里的韩白觉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到了这一刻,楚清问彻底确定韩白觉变了,不再是那个正直善良的正派。果然从穿书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小说世界就没有既定的事实,所有都在发生改变。楚清问扯了扯谢叙的衣袖,提醒他可以离开了,却突然被谢叙抓住手腕,示意他看向身后。楚清问扭头,就见站在门外的几个弟子一动不动,表情十分僵硬,没一个是正常的。正想着这些人是不是被控制了的时候,房间里的韩白觉骤然开口: “谁”楚清问收回目光,拉着谢叙走了。回到北峰后,他把自己的猜测说出: “问剑宗的弟子应该是被人控制了,没有自己的思想和神智,我怀疑韩白觉也可能被人夺舍了。现在这里不安全了,我们连夜下山。”谢叙说: “在这里谁能控制那么多弟子”楚清问一愣,脑海里飞快闪过什么,沉着脸说: “我们走不了。如果宗门里的弟子都被控制了,这个控制弟子的人又是韩白觉的话,那么我们两个在刚刚那一刻就暴露了。”所以人都被控制,只有他们两个没有,韩白觉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在外面的是他们。谢叙抓住他,跳上长剑,笑道: “走不走得了,都得试一试。”下一瞬,厉风吹来,韩白觉站在长剑之上,神色悠哉地注视着两人: “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宗门玉简用不了,只能在太一宗结界内用,楚清问脑子疯狂转动,最后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用来通知的信号弹,往天上发射。红色的太一两字飘在上方,极为显目,楚清问松了一口气。韩白觉抬头欣赏着夜空上的字,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慢悠悠地开口: “从太一宗到这里,哪怕是景恒最快也要明日才到,你们可以撑到那个时候吗”“就算不能,也能让人知道问剑宗不对劲。”楚清问冷声开口。他自然知道自己撑不到,毕竟他和谢叙一个筑基,一个金丹,打不过已到入神期的韩白觉。现在要做是的想尽一切办法拖时间。楚清问挺直背脊: “韩掌门不装了”韩白觉道: “我从来都没有装啊,倒是你们不装了好好的,非要来送死,我也没办法,只能收了你们的命,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与此同时,距离小镇很远的洛城中,盛行将手中穿着白衫的人打晕,像是丢垃圾一样把他丢下去: “此人绝对不是真凶,真凶另有其人,我需传音给师尊,告诉他此事不简单。”“师弟。”江少为唤了一声,指着天上, “那边是不是问剑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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