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顺心下一横,“外加给你洗衣服。”
他料定谢浔那疯性子也不可能答应,所以加码加得轻轻松松。
谁料话音刚落,谢浔就递了个鸡蛋过来,冲他微微一笑,“慢点吃,别噎着。”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关心,摆明了是怕他噎过去了没法干活儿!
谢疯子不仅疯,还黑!
杨二顺含泪接下鸡蛋,剥开咬了一口,呜呜呜,真香。
吃完鸡蛋,杨二顺乖乖去把碗刷了,院子扫了,又笨手笨脚地端着盆去洗衣裳。
谢浔就站在旁边,一直不满意,说没洗干净,杨二顺前前后后被折腾了三遍。
等洗完衣裳,人已经累趴了,倒在小榻上就不肯起。
姜小小一把将他拎起来,提到院子里,说早上是一天之中修炼的最佳时机。
杨二顺这才勉强打起精神来,盘坐在地上跟着姜小小的指引开始呼吸吐纳初步练气。
修道入门就是练气,五行之气对应五脏,引入天地间的五行之气将五脏调到不会轻易生病的最佳状态,就能淬炼体质开始筑基正式修炼。
姜小小三岁记事起就开始修炼了,她生来天赋异禀,体内又有先天之气。
再加上,她没有任何杂念,修炼速度比其他同门快了几个倍。
杨二顺没有先天之气,只能靠后天修炼。
打坐的过程很枯燥,杨二顺又是个喜欢多动的,试了几次都失败,他仰头望着姜小小。
“姐姐,为什么要练这个?你直接教我招式不行吗?”
姜小小说:“就算教你招式,你也没有足够强韧的身体学。”
见杨二顺一脸郁闷,姜小小又道:“你要是能扛住我一拳,我就直接教你招式。”
杨二顺想到那天被打到浑身裹成粽子的朱彦,顿时后背一凉,“我还是继续打坐吧!”
打坐之前,他又望向姜小小,“姐姐,我刚才说有个好玩的事儿要告诉你来着。”
“什么事?”
杨二顺还没说,就有些憋不住想笑,“那个,杨威的娘,王大婶,昨天晚上好像一脚踩空栽沟里了,嘴巴被磕烂,全是血。”
“听说连夜去隔壁村请的赤脚郎中,郎中都没辙,说她那张嘴废了,以后顶多能小口吃饭喝水,要是张嘴大声说话,嘴巴就得裂开。”
“大婶这会儿正在屋里哭呢,但是不敢哭出声,怕声音一大,嘴又烂了。”
话完,杨二顺实在忍不住了,嘎嘎嘎大笑起来,“活该!谁让她欺负姜姐姐来着,这就是老天爷给她的报应!”
姜小小重重点头,十分赞同,“嗯嗯嗯,一定是老天爷给的报应。”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过两天,杨威就哭着从鹿鸣书院回来了,手上大包小包地拎着。
杨村长在村道上碰到他,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杨威哽咽了一下,说书院无缘无故把他开了。
要搁以前,村长还能信他几分。
可现在,村长对杨威一家的好感早就败光了。
有个王氏那样的娘,儿子能出息到哪去?
望着杨威,村长冷哼一声,“要不是你做了啥,书院能无缘无故开了你?”
其实书院还真不是无缘无故开了杨威。
书院每个月都有考试,此前夫子就提醒过他很多次,如果再考倒一,就说明他跟不上书院的进度,劝他转学。
但杨威一直觉得,自己“救了”院长一命,就算看在这层面子上,院长也不可能真的开了他。
否则那天他误打误撞骂了院长,院长早拿他开刀了。
于是,他这次考试又稳拿了倒一。
可事情跟他预想中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夫子直接告诉他,这次是院长的意思,劝他转学。
劝他转学?
说得那么好听,其实还不就是想开了他!
杨威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回来的路上,越想越气。
杨村长望着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开了也好,反正当初救了院长的人又不是你,不属于你的福分,你也享不着。”
杨威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敢显露,“什么,当初救了院长的人不是我?村长大伯,您开什么玩笑呢?”
杨村长原本还盼着他能认清楚事实以后改过自新,没成想都到这份上了他还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叹了口气,杨村长摇摇头,“算了,当我没说。”
杨威望着村长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牙,追上去,“村长大伯,您的意思是,您知道真正救了院长的那个人是谁?”
“反正是你得罪不起的人,不知道也罢。”
那天晚上王氏从谢浔那会儿吃了瘪回来,半道上栽沟里,嘴都给摔烂了。
杨村长可不信这是什么巧合,分明是接二连三得罪谢浔,遭报复了。
村长越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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