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顾憬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他嗤笑了一声,慢慢的将手移到商时序脖颈处,不轻不重的揉捏分明的血管和凸起的喉结。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这话了?”
自己的咽喉被别人捏住是非常不舒服的,就像把最重要的东西拱手相让似的,商时序难耐的颤栗着,明明只要他扒拉下顾憬的手就可以解脱,但他却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饱含悲情的看着顾憬。
顾憬在他喉结四周画着圈圈,酥麻的触觉顺着脖颈引了电似的流到身体每个角落,四肢百骸都因为顾憬的触摸兴奋的叫嚣,热浪盖过冷潮。
“你紧张了?”
顾憬没有放过商时序任何一个小细节,自然也注意到了商时序闪躲逃避的余光。
顾憬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他几乎占据了外部条件所有优势,生得一副精致妖艳的薄情相,每个交往过的炮友只要看到魅惑众生的皮囊就会像着了魔似的心甘情愿拜倒在他石榴裙下。
他此时挑着那双风情万种的丹凤眼将商时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一寸寸对上商时序逃避的眼睛:“怎么,不敢看我?”
商时序的心如同小鹿乱撞,砰砰砰跳的很快,躁动不安的心脏仿佛要脱离身体落在地上。
这是顾憬的天花板上。
商时序老僧入定般呆坐在茶几案脚旁,细小的瓷片扎进手心,他却失魂了似的恍若未闻。一整瓶酒精打翻洒在受伤的拳头上,血腥味充满了空气。
“叮铃铃——”
电话铃声又一次急促响起,自然挂断几次后对面的人仍不罢休,孜孜不倦的继续拨打,大有你不接我就打爆这个号码的架势。
房间里吵吵闹闹的,宛如无数只苍蝇不停的在耳边嗡嗡响,只烦的人心惶惶。
他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商时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手指往下划了挂断,急促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拿起落在地上的纱布缠在受伤的手上。
大概是思想回笼的原因,先前被刻意忽略的痛感被放大,酒精腐蚀着糜烂的骨肉,商时序眨了眨眼睛,一股酸痛从眼眶里打转。
电话停了几秒后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响起,急促的铃声回荡在空落落的每个角落。
商时序将胳膊缠的跟木乃伊似的,笨拙着去摁电话,却行动不灵的按了接通。
“商时序,你他妈是不是死了!不就是项目被抢而已,你玩什么失踪!真是操了,一点点小事就敢挂我电话!”似是感觉到这次通话的来之不易,对面的人语速很快,像蹦珠子似的一连串发射炮弹。
商时序默默听着,重新抬起未受伤的左手去摁关机键。
“你要是再敢挂我就把你大卸八块!”
食指刚触上屏就被震破天际的怒吼吓得缩了回来。
“……”
商时序安静的将通话音量调到最小。
“有病就多去看看医生,老搁家四肢都快躺退化了,精卫填海都没你脑子里的水多!我以前总想不明白猪和人的脑子有多大差别,多谢你给了我参考答案,不就是你爱他他不爱你然后一拍两散吗?你他妈别装堕落天使了,赶紧找你下一份爱才是王道!”
“我……”
商时序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对面连催带骂的打断:“你什么你!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来踪野七号,别让我等久了,老子专门给你点了十八个男模帮你疏解压力!”
如果不是隔着屏幕,对面的唾沫星子都要溅他脸上了,商时序此时无比后悔接了这个电话,心情却因为响亮的叫骂驱散了些许雾霾。
现在还有人关心他,商时序爬起身洗了把脸,水中倒影着他红肿的双眼和青黑的眼圈,像个滑稽的小丑一样。
真好,商时序对着水纹练习了一下微笑。
没有利用价值的他还会有人惦记。
沈云皎今天画着类似克里斯丁的妆容懒懒散散的靠在软塌上,精致的唇吐出袅袅的细烟,哪怕灯光昏暗也能看出他的惊艳夺目。
“帅哥是在等人吗,要不要和我们来喝一杯?”
“啧,又来一个。”
沈云皎勾起那双风情的狐狸眼没有说话,心中燃起了一丝烦躁。
他看起来很闲吗,怎么身边总是围上一群下盘不稳还色眯眯的狗皮膏药。
“不好意思啊,我很忙。”
沈云皎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刚要点上,离他最近的男人立刻掏出打火机点燃。
他斜咬着烟瞥了谄媚的男人一眼,慵懒的发丝垂到锁骨链上,那多情动人的眼神看得男人全身一麻。
“谢了。”
沈云皎懒得理会那群狗皮膏药暗地里的蠢蠢欲动,转而又将目光投向门外。
商时序是千年王八吗,挪个窝都这么费劲。
刚为他点烟的男人紧盯着沈云皎领口露出的白皙,难耐的舔了舔嘴皮,下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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