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云,我回来了
宋青苒没料到宗政璎会主动问起江喻白,她顿了一下,拖长尾音道:“二师兄啊——他、他很安静,对,最近几天都很安静,也不爱出门,还跟以前一样。”
那看来是已经彻底忘了她。
宗政璎暗暗松了口气。
“嗯,没事就好。”
大婚当日她便说过,他们之间互有亏欠,恩怨一笔勾销。
她只想要个好聚好散,并不想因为自己让假戏成真的缘故,导致江喻白被妖僧夺了舍。
他没事的话,她便不用心怀愧疚。
这一忘,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江喻白就站在不远处,他的角度,看不到宗政璎的正面,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但她们的谈话,清晰地传入了他耳中。
这个女人竟然会主动问起他?
江喻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啧,药水果然没白泡。
宋青苒和宁濯离开后,宗政璎给郁家弟子和五长老安排了房间。
众人休整一夜后,次日开始启程回北齐。
马儿是宗政姝的人去准备的,一人一匹。
宗政姝让客栈后厨做了足够的干粮,她准备星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北齐。
然而抓着缰绳刚要上马时,宗政璎的袖子忽然被人扯了扯。
她疑惑回头,就见昨天扶了她一把的那个郁家弟子,不知从何处牵来了一辆马车。
“坐、这个。”
他指了指马车。
大概是因为口吃的缘故,这人并不常开口,开口也不会说很长的话。
宗政璎有些不习惯,“我骑马就好。”
那人却摇了摇头,“磨、磨腿。”
宗政璎愣了一下。
的确,这么长的行程,一直骑马,就算放了马鞍,双腿也会受不了。
她当年跟着江喻白回到鬼医谷,刚学着骑马时,一天下来,腿侧都被磨破了,疼得站都站不住。
晚上要及时敷药才行,否则下次跟不上江喻白的节奏,又会被嫌弃。
五长老见状,走过来道:“公主还是坐马车吧,虽然会耽搁些时日,但胜在舒坦,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不能因为赶这点路而把自己累垮下了。”
宗政璎沉思了片刻,最终点点头,“好。”
把马儿交给五长老处理,宗政璎掀帘上了马车。
这车外观上并不华丽,内里却是十分宽敞。
更让宗政璎感到意外的是,里面的座椅上,放了绒毯和软枕,中间置了一张矮几,矮几上放着果盘,盘里是些时令水果。
应该是刚洗的,果皮上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车壁上的挂钩上挂着两个水囊,一个装的冷水,一个装的温水。
宗政璎回过神时,马车已经启动,为她赶车的正是那个郁家弟子。
她顿时有些过意不去。
本来这些人就只是青苒安排来护送她回去的,又不是她的仆人,怎好让人伺候?
宗政璎伸手敲了敲车壁,问外面,“你叫什么名字?”
外面安静了会儿,不多时,粗嘎的声音传进来,“许、砚。”
宗政璎道:“许大哥,以后你不必为我做这些,我虽是公主身份,却没那么娇贵,能照顾好自己。”
“……”
外面没接腔。
宗政璎卡了一下,又说:“你们是来帮我的,我已经很感激了,哪能劳烦你做这些?”
外面还是没接腔。
宗政璎想着,许砚应该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反正意思传达到,对方应该已经听进去了。
她便不再多言,把矮几上的果盘挪到一边,铺开宣纸,从包袱里取出笔墨。
又把挂在车壁上装有冷水的水囊取下来倒了些入砚台,开始研墨。
准备在纸上分析分析北齐现如今几位皇子之间的优劣势,以便入了京好作出应对。
外面赶车的江喻白稍稍侧头,没听到车厢里再传来说话声,他挑了挑唇,默不作声继续朝前赶路。
——
齐峥收了江喻白不少银子,结果才当了一天老师,学生就打算无限期翘课了。
他只好把自己准备大半天的东西收起来,去宣武王府看了看刚取完蛊的两位少爷,最后重回棠梨书院。
妖僧的事至此告一段落,郁时鸣休整好之后,带着二长老和许砚回了鬼医谷,召集长老会,商议郁家入世一事。
被晋安帝放了长假的宋弘也开始回归朝堂。
晋安帝之前就有意让宋弘接替首辅一职,并且要拜他为帝师。
如今琐事基本上都清干净了,晋安帝怕再耽搁,又横生枝节。
便传令让司天监择最近的吉日,把宋弘接任首辅和封为帝师的日子定在同一天。
宋青苒‘失踪’了那么久,正常情况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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