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怕哄不乖这小祖宗。
“不必了,直接把人带回去吧!”
奶娘一听,魂都快吓没了。
临出门前,公主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小少爷留下来给江公子解闷的。
这才大半天时间就被赶走,若是让公主得知了,她们这帮下人全都要被问责。
“江公子,可是下人们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您尽管指出来便是,千万别赶我们走。”
江喻白眉头一皱,他不喜欢与人啰嗦。
可一想到先前谢云舟骂他不会善待旁人的话,他又平静下来,难得的有耐心。
“不是赶你们走,而是我最近要出趟远门,归期不定,我不在,你们确定还要把小深深留在宋府?”
“这……”奶娘迟疑片刻,“那我现在就让人回公主府说一声。”
再怎么说也是公主的命令让她们留下的,要回去,也得先去禀明了才行。
“你随意。”
……
傍晚时分,才刚陪了舅舅半天的小深深就被带回了公主府。
原本萧灵儿是要亲自过来的,无奈她吐得晕晕乎乎的,完全提不起劲,又不好让不知情的秦朝阳来,只好让下人先把小深深接回去。
至于其他的,萧灵儿想着等哥哥回来再说。
入夜后,江喻白的房门被敲响。
江喻白还没睡,走过去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正是谢云舟。
谢云舟手里捧着个方形的匣子,匣子打开,里面是好几张人皮面具。
他翻着白眼往江喻白跟前一送,“正好我之前闲来无事做了几张,与你的五官尺寸差不多,应该能用。”
“不过我可提醒你,天气越热,这皮换的就越勤,不想烂脸的话,到时候请五长老给你弄几张续上。”
没等江喻白开口,谢云舟又打断他,“老二,你该不会又想说,你要人皮不是为了璎璎姑娘吧?”
见江喻白没反应,他一脸嫌弃,“我就该给你取个外号,叫‘还在嘴硬’。”
江喻白接过匣子,面无表情道:“你可以走了。”
谢云舟满心不爽,站在那不动,忽然想到什么,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想当年宁濯为了追到小师妹,可是厚着脸皮跟我请教了好些秘诀呢,事实证明,信云舟,得媳妇。你好自为之吧!”
见谢云舟转身要走,江喻白忽然喊住他,“等等。”
谢云舟得意地笑了笑,“向朕请教经验可是很贵的,先给钱吧!”
“奏效再给,你先说,什么秘诀?”
谢云舟回过头来,定定看着江喻白,“那我先问你,你对璎璎姑娘的喜欢,到了什么程度?”
江喻白抿唇,突然发现答不上来。
谢云舟道:“如果你不是非她不可,那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去追回来,顶多时间一久,慢慢就忘了。”
“可如果,你非她不可,那她对你而言,想必是极重要极重要的,如此重要之人,你该是见不得她一丁点不好,恨不能事事亲力亲为,让她免受一切苦难和委屈,把她呵护得跟朵娇花一样。”
“就像师父送给你的那把剑,你闲来无事都会用最干净的帕子仔细擦拭,生怕落了一点灰,如果璎璎姑娘对你而言很重要,你也该如此对她才是。”
狗还是你狗
次日,谢云舟启程回国。
负责接应他的护卫在城外。
郁时鸣率众人在宋府大门口送他。
“云舟,回去以后好好把心思花在朝政上,这边的事,有我们,你无须担心。”
郁时鸣语重心长地叮嘱他。
宋弘也点头,“从苒苒还在昏迷就闻讯赶来到现在,你不计身份,一路鼎力相助,这份恩情,宋家会永远记住的。”
谢云舟摇头失笑,“我做这些,只是出于自愿,并非为了让谁记住。”
他站在日影下,身上落了一层薄薄的日光。
朝宋青苒看过来时,浅棕色的瞳仁里流动着一抹暖色。
宋青苒没有闪躲,直直迎上他的视线,片刻后走过来,笑着道:“三师兄,以后别老想着为别人操心了,多操心操心你自己,你是国君,顾着朝堂的同时,也别忘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小师妹……”谢云舟的声音突然低哑低下去。
如果当年,他没有执意把她推给宁濯,没有执意撮合他们,他和她有没有那么一丝可能……
谢云舟闭了闭眼,只恨自己发现的太晚。
身为局外人时,他能一眼看破别人的感情困境。
可身在局中,他当初竟连守护和喜欢都傻傻分不清。
宋青苒出声,“三师兄,怎么了?”
“没什么。”谢云舟摇摇头,而后唇角含笑,“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回去就照办,也期待你们夫妻有朝一日能到西秦来做客。”
“下次一定。”
听出了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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