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宗政璎在很久之前就开始计划着彻底离开江喻白。
而江喻白的话,也算得上正中她下怀。
但听在宗政璎耳朵里,并没有让她生出半分小心思即将得逞的窃喜。
她反而有些恐慌。
她害怕是江喻白自己发现了什么,所以用这种话来试探她。
小心翼翼看了看铜镜中江喻白的神情,宗政璎笑着问:“二爷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江喻白的鼻尖在她细颈上蹭了蹭,似乎有些迷恋她身上的味道。
抱着她的双手,力道也不由得收紧了几分。
江喻白没有解释,只是告诉她,“等过了那一夜,我会带你离开京都,去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江喻白本来就生得一张能让人轻易沉溺的温柔脸庞,说话的声音更是蛊。
稍不注意,就会被拖到温柔陷阱里。
宗政璎刚刚还有些紊乱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看来,不是她担心的那样。
江喻白并没有发现什么,而他说的演戏,多半跟引出绑了青苒的幕后之人有关。
想到这儿,宗政璎没有再犹豫,轻声应下,“好。”
闻言,江喻白低笑了一下,抵在她细颈上的鼻尖喷出温热的气息,激得宗政璎尾椎骨阵阵酥麻。
“问都不问就直接答应,你就那么舍得离开我?”
他说着,张口咬住她白嫩的耳垂。
宗政璎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早就偷听到了整个计划。
更不敢说,这场戏到最后,未必就是假的。
只是装作被他不安分的动作迷了情,回过头,撤离了江喻白的触碰。
她没有起身,手指勾住他的腰带狠狠一拽,迫使江喻白的身子又往下倾了倾。
她坐在圆凳上,抬起纤白的手臂,缠住他的脖颈,仰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要扰乱江喻白的思绪,才能阻止他继续问下去。
那些肉麻的谎言,宗政璎不想再说了。
江喻白呼吸一顿。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主动,而她被迫承受。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上他。
江喻白怔忪过后,清澈的杏眼在一瞬间深到极致。
喉结滚动,他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抱到妆台上,把上面的东西扫落,俯身再度狠狠吻了上去,一路辗转往下。
——
前院里,宋青苒和宁濯还没走。
宋弘不放心宁家那三个小崽子,叮嘱谢云舟,“要不你去给他们看看?”
因着以前自家闺女给宁濯当外室,又被宁家最小的那个崽子认娘一事。
宋弘原本是不怎么待见几个小兔崽子的。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铁石心肠竟被宁小呆那一声声软糯糯的“爷爷”给喊化了。
才听说小崽子体内有蛊虫,宋弘刚才就险些绷不住情绪亲自揍郁时鸣一顿。
谢云舟点点头站起身,正好他也许久没去过宣武王府了。
上车后,宋青苒问谢云舟,“大师兄的父亲,竟然是北齐西疆的蛊王?”
这个身份,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原本之前还以为,大师兄跟另外两位师兄一样,也出自皇室。
可一想又觉得不对。
如果大师兄出自皇室,那他为何见到璎璎这个北齐公主时毫无反应?
否定了大师兄的皇室出身后,宋青苒还猜测过很多,但唯独没想到会跟巫蛊盛行的北齐西疆有关。
梁睿的事,谢云舟也不是很清楚。
“大师兄都自己承认了,应该不会有假吧?”
宋青苒疑惑,“那他为何不懂蛊?”
谢云舟摊手,“八成又有什么狗血隐情,反正师父收的三个徒弟里,就只有我是被我爹娘打包送给师父的。”
他说:“我们家不存在夺嫡,也不存在什么皇室双生狸猫换太子,我跟着师父的最根本原因,是我老爹爱慕过师父。”
在宋青苒和宁濯双双震惊的目光中,谢云舟撇撇嘴,“叶公好龙你们知道吧?”
宋青苒点点头,说知道,然后呢?
谢云舟轻嗤一声,“我老爹在年轻时候就听说过师父的美名,面都没见过就把人当成了女神白月光,做梦都想娶。”
“后来一次很偶然很偶然的机会,我老爹真的见到了师父。”
宋青苒的八卦心顿时就来了,“他嫌弃我娘长得不好看,落差感太大?”
“不是,师父气场太强,他压不住,当场就蔫吧了。”
“……那这么说来,三师兄的娘亲一定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
“恰恰相反。”谢云舟自己说着都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娘气场不强,她追人的本事强。”
原来是≈lt;a href=&ot; tart=&ot;_bnk&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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