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晋安帝重新看向宋弘,“听先生的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花家与晋安帝的关系特殊,宋弘怕暴露老太爷惹来麻烦,便隐瞒了这部分,只说是刚查到的。
“那位首领,好像与先帝有关。”
紧接着,宋弘把花老太爷告诉他的那些事,一五一十转述给了晋安帝。
晋安帝听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搭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慢慢握紧,口中低喃,“怎么竟然,又是双生么……”
把那不识好歹的底线往下降一降(二合一)
晋安帝的自言自语,宋弘并没有听清,他只是在禀报完之后,低着头安静站在下面。
偶尔咳上两声保持病弱人设。
晋安帝很快收了思绪,望向宋弘,“那你们可有对付守墓人的计划了?”
宋弘点头,“暂时的计划,是杀了其余的守墓人,引首领现身,只是这位身份特殊,不知皇上可还有别的打算?”
晋安帝明白宋弘的顾虑。
如果首领只是先帝手底下的人,杀了也就杀了。
可现在成了先帝的孪生兄弟,哪怕从未上过皇家玉牒,骨子里流的也还是皇室的血,更是晋安帝的亲叔叔。
要如何处置,必然得先问过晋安帝的意见。
晋安帝态度明确,没有丝毫犹豫。
“既然没上过皇家玉牒,那就不是皇室中人,朕也不会承认他的身份,只要能将其一举歼灭,是杀是剐,先生自己定夺即可。”
宋弘拱手,“有皇上这句话,臣便安心了。”
晋安帝又叮嘱,“此事干系重大,朕不会袖手旁观的,先生若缺人手,只管开口,朕马上安排。”
“不宜大张旗鼓打草惊蛇。”宋弘道:“昨日去皇陵,王爷的人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待时机。”
晋安帝听他这么说,想着宁濯那边应该是有了计划,便没再多问。
“先生回府后,理应注意多休息,体力活让底下人去办就行。”
——
宋青苒策划的这场大戏,一直到初六才开演。
初六这天,郁时鸣再次出现在宋府。
宋青苒怕被认出来,就一直待在客房里没出去,只是使唤了八两过去看。
相比较前几次来宋府,郁时鸣这一次的脸色最为沉重。
前厅里,郁时鸣落座后,看了眼‘风寒初愈’的宋弘和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江喻白。
“梁睿还没回来?”
“人还没回来。”江喻白面色淡淡,“倒是先传了信回来,说有个好消息,若是家主来了宋府,请一定要等着他们回来当面告知。”
其实宋青苒的那个计划,梁睿和谢云舟原本是不知情的,他们被郁时鸣撵出去找人,也不能随便做做样子就回来。
毕竟敌人不是什么小喽罗,稍微一个行差踏错,就有可能把所有人都搭进去。
所以那二人这些日子和宁濯派出去的人一样,很认真地在打听寻找小师妹。
宋青苒对付守墓人的计划,是江喻白事后想办法联系到谢云舟之后告诉他们的。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假的郁时鸣送上门来。
当下听到江喻白这么说,宋弘出声问,“会不会是关于郁绯的?”
郁时鸣闻言,脸色陡然难看下来,“那个逆子,十多年前就害大姐死得不明不白,现在又害得苒丫头落入敌手,等这件事了结,我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宋弘满心不忍,“郁绯到底还是个孩子,时鸣你不要太苛责他了。”
郁时鸣冷哼一声,“杀人偿命,几岁都一样,苒丫头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让那逆子去给她陪葬!”
——
宋弘让人给郁时鸣安排了客房,特地跟宁濯宋青苒的隔开好远,轻易不会碰到。
郁时鸣在宋府住了一宿,次日一早,梁睿和谢云舟就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了。
二人进门,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满脸的喜色。
“师公,家主。”谢云舟细心地把前厅门合上,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颤,“有小师妹的消息了,你们猜猜,她现在在哪?”
江喻白瞥他一眼,“直接说出来会烫你嘴?”
因为女儿失踪每日‘寝食难安’的宋弘这会儿憔悴的眉眼间都是期盼。
“云舟你就别卖关子了,苒苒她到底在哪?可有伤到?”
“小师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她应该没事。”
谢云舟说着,摸了摸鼻子,“就是,就是我接下来的话,你们可能会觉得不太相信。”
江喻白被他这番拐弯抹角的做派弄没了耐心,一个茶盏就要扔过来。
梁睿抢先道:“算了,还是我来说吧,家主当初的顾虑没错,是我们没考虑周全,小师妹的确不在守墓人手中。”
郁时鸣眼眸微眯,“合着出去这么久,你们就查到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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