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濯寻了个没人的巷子停下脚步。
回过身时仔细打量着她,“可有伤到?”
“还好。”
宁濯注意到她掌心一直攥着东西,不禁好奇,“手里拿的什么?”
“呃,是送给王爷的小礼物。”
宋青苒不敢说自己去求了平安符,结果平安符被老鼠啃了。
他明日便要出征,这事儿不太吉利。
摊开手,那朵可怜的小红花被她捏得团在一起。
别针硌得掌心都出了红痕。
上前两步,宋青苒抚平小红花递给他,还给他示范了一遍如何别在胸前。
“粗糙了些,但红色吉利,小红花是一种祝福,预祝王爷大胜归来。”
宁濯认得这种手艺,好像是她独有的,仅凭一根针就能用羊毛戳出一个玩具,以前没少给小呆做。
接过小红花,宁濯的视线却落在她手心,眉头微蹙,“刚才那么危险,为何不撒手?”
她就是因为去抓这东西才会被摇晃的车厢甩得七荤八素。
宋青苒俏皮一笑,“因为祝福,要握在手里呀!”
如果说上元节那天晚上的河灯会翻,是因为她心不诚的话,那么前两日去求的平安符,她绝对没有掺杂任何戏谑之心。
宁濯首先是个将军,其次才是娇养她的金主。
她去祈福,是纯粹希望这位将军能平平安安返回京都。
但没想到,还是不顺。
当时马车被撞的时候,那种不顺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想去抓紧小红花。
只要不落在地上,就是顺的,大顺!
——
尽管宋青苒没有哪里不舒服,宁濯还是让府医来六桥巷给她仔细诊了脉。
宋青云也回来吃了顿饭,宋弘亲自下的厨。
饭桌上,宋弘盛了碗汤给宋青云,“你小子,才入营多久就想跟着出战?你真的想明白了自己为何从军?”
言外之意,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此前宁濯也曾劝他,玩够了就回家。
显然所有人都认为,他入营只是贪图一时新鲜。
瞄了眼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宋青苒,宋青云蹙眉,“宋青苒你为什么不说话?”
宋青苒挑眉,“我说话有什么用?难道我让你去你就去,我让你别去你就能真不去?你有那么听我话?”
宋青云哼了声,“哟哟哟,也不知道谁,大清早的爬起来去烧头香求平安符,这是干嘛?怕我回不来?”
他一面说,一面把栓了红绳的平安符拿出来在宋青苒跟前晃。
宋青苒:“……”
也不知道是哪个下人多嘴,她都还没送,就先到了宋青云手上。
宋青云见她哑然,这才算是满意了,动手给自己挂上。
“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不过看在你那么虔诚的份上,我勉强去一去也不是不行。”
——
宁濯出征后,殿试逼近。
上个月因为公主大婚,晋安帝特地将殿试时间往后推。
这一推,就推到了四月份。
宋青苒已经习惯了她爹是个隐藏大佬的事实。
以前还会为她爹考前失眠,最后一环反而踏实了,该吃吃该睡睡。
她提前约了萧灵儿去一趟山庄,也顺便把谢玉眉带过去。
上一次送去的护肤膏,据说是仙仙用了出现过敏反应。
这件事宋青苒一直放在心上,只是之前宁濯在京都,她不敢去看,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猜到仙仙出现过敏很大可能是肤质问题,宋青苒决定把谢玉眉也捎上。
谢玉眉在这方面是行家,应该能根据每个人的肤质不同而进行配方调整。
谢玉眉完全被宋青苒的‘搞事业’和‘小富婆’几个字给洗脑了。
平时除了外出准备材料,其余时候都待在院里研究,两耳不闻窗外事。
萧灵儿大婚那么大的动静,就在隔壁,她都不知道。
至今还以为萧灵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萧灵儿觉得谢玉眉这人挺有意思。
她见过别的姑娘不眠不休学东西是为了将来能寻个好婆家。
但谢玉眉不是,她能为了一张不完美的方子废寝忘食。
说她爱财吧,宋青苒给她买方子的钱,她收到后都懒得去钱庄存,还能随意搁在桌上,然后继续埋头钻研方子。
她好像单纯就是为了让方子变得更完美。
“玉眉,你为什么会这么多东西?”
萧灵儿忍不住问。
宋青苒也很好奇。
因为根据她的了解,谢玉眉才几岁就没了娘,爹娶了后娘变成后爹,她在家里是不受宠的。
到了出嫁年龄,又被后娘一阵枕头风吹得亲爹同意把她卖给了冯大虎。
到了冯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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