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苒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绘冬直点头,说宋姑娘病了。
“又病了?”
宁濯记得,当初带她回来的时候,她才刚因落水病过一场。
绘冬道:“姑娘起烧的时候都在念叨王爷,许是一个人到了这儿无亲无故,郁结于心所致。”
宁濯:“……”
现在只要一想起宋青苒那张脸,他脑子里就会自动浮现那些奇怪的声音。
说来也怪,听不到别人的,偏偏只能听到她的。
回头时,宋青苒正站在院门口朝这边张望,小脸被冻得愈发惨白,削瘦单薄的身子在冷风中摇摇欲坠。
她在送他,眼里饱含着对他的无尽眷恋与深情。
这般弱不胜衣我见犹怜,跟那个声音完全不搭边。
宁濯捏捏眉心,敛去满心疑惑,转身走人。
——
目送着宁濯的马车彻底走远,宋青苒才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
绘冬为她高兴,“太好了,姑娘等了这么久,也算是暂时有个……”
她本打算说名分,可一想外室也算不上什么正经名分,于是话到嘴边机智改口:“暂时有个可依可靠的人了。”
这话宋青苒赞同,她每个月躺赢五百两的巨款,可不得依靠金主么?
不过,她得尽快想个法子回趟家,跟原主爹宋弘好好解释一番。
否则她一黄花大闺女,一没出嫁二没出殡,就这么莫名其妙不在家,村里人能不过问,她爹也得闹翻天。
临夏手中拿着府医临走前给宋青苒开的方子,喜道:“王爷说,他明日还会过来,奴婢现在就去抓药,姑娘按时吃,有王爷在,姑娘的病应该很快就能痊愈了。”
“明日还来?”宋青苒有些惊讶。
看宁濯临走前的表情,分明是厌恶她的。
五百两高薪聘她当外室,想来也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她还以为他这一走,至少又得十天半个月才会来一趟呢。
俩丫鬟不解,“王爷这么宠姑娘,姑娘不开心吗?”
她们只是下人,自然无法揣测主子的心思。
只是很直观地看到了,王爷虽然把宋姑娘安置在庄子上,却是一样也没亏待她。
要知道当丫鬟,一个月顶了天也才二两银,高门大院里的妾室姨娘,再得宠,每个月月例也超不过十两。
王爷一来就给宋姑娘每月五百两。
这在她们眼里就是宠,还是宠得没边儿的那种。
宋青苒弯唇笑了笑,“开心,当然开心了。”
每月五十万,她去给菩萨烧香都不敢许这种愿,生怕菩萨连夜扛着庙跑了。
——
宁濯回到府上时,大门外已经有人等候多时。
“宁濯,你小子去哪儿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说话的是宁濯发小,永定侯府世子秦朝阳。
一身华贵紫袍的秦世子这会儿正口吐白雾,双手拢袖,站在一块警示牌前冻得瑟瑟发抖。
警示牌上宁王爷亲书的几个大字龙飞凤舞,气势非凡:秦朝阳与狗,禁止入内。
早前宁濯前脚刚出门,秦朝阳后脚就来了,没见着人,便一直等在外头。
“有事?”
宁濯收了伞,顺手递给身后的护卫。
“哎!”秦朝阳四下扫了眼,凑上来压低声音道:“我可听说了,皇上准备给你赐婚让你娶那刁蛮公主呢,想好对策没?”
宁濯沉默着没说话。
秦朝阳见状,顿时一副贱兮兮的欠揍表情,“哈哈哈,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大的事儿,你该不会到现在都还不知情吧?”
宁濯偏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秦朝阳有些毛骨悚然。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我今儿可是特地来跟你通风报信的,等你等得都快冻成孙子了,你不让我进府,也不能如此绝情卸磨杀驴吧?”
“说起驴……”宁濯顿了一顿,“我记得有一年,你嚷嚷着非要骑驴,最后脑子让驴给踢了,可曾留下后遗症?比如,出现幻听?”
秦朝阳:“?”
宁娇娇
“宁濯,你他娘的揭我老底是吧?”
秦朝阳炸毛了,“我不就是一不小心发现了你睡觉的小秘密么,你限制我入府,把我跟狗排一块儿也就算了,还翻我八百年前的黑历史?宁娇娇,你至于吗?”
“宁娇娇”这个称呼,成功让宁濯黑了脸。
“滚!”
一个字说得杀气腾腾,让人不寒而栗。
秦朝阳身为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侯府世子,众星捧月惯了,哪能受这份气,捏着拳,死瞪着宁濯,大声吼回去。
“滚就滚!”
“宁娇娇”这个绰号并非秦朝阳原创,而是宁濯已故的生母,先王妃给他取的。
小时候的宁濯,长得玉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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