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门,陈熠就看到倚在车上的他哥,穿着卫衣卫裤比他还像男高。
说实话,他哥看起来其实比以前有气色多了,却让他心里更加郁结,他怕他哥真爱上那个alpha。
今天是陈希可以出来望风的日子,但他其实出来也是见他弟,他也知道那个男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实在没有必要,他能逃到哪里去呢,没有那个本事也没有那个胆子,他走了,他弟怎么办。
昨天晚上求了沈雁行好久让他别在脖子上留印子,他不想让他弟一次又一次看见他不堪的样子。
陈熠走到陈希身旁,却也不看他,一副叛逆期的倔强小孩的模样。
陈希看不惯,一手拍他弟后背上:“干嘛呢,装不熟啊?“没使劲,拍完还在那块揉了揉,还怕这力道把他弟拍疼了似的。说着又往陈熠身上凑,鼻子在他弟脖子上嗅,现在的小孩都怎么长的,怎么一个二个的都比他高。
陈熠感觉到他哥的呼吸打在他的喉结上,喉咙一阵干渴,止不住的上下滚动,他哥总是这样,以为他还是小孩一样,毫无防备。
“怎么回事,一股烟味儿。“陈希确定了这烟味是从他弟身上来的,皱紧了眉头问他。
“同学抽,沾上了。“陈希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这时才和他哥的眼睛直直对上。陈希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什么不对,才稍微舒缓了神色。“别和他们学啊,抽烟没好处的,一不小心就抽成肺癌了,到时候我可不给你治。”
陈熠笑了,他哥才不会,小时候爸爸忙着照顾妈妈,那他只有他哥照顾。有一次他半夜发烧,把他哥急的团团转,爸爸也不在,他哥只能大着胆子拍响了邻居的门,那个这条街上嗓门最大的女人骂骂咧咧地开了门,低头一看是隔壁那家小孩,噤了声,但也还是没好气地开口问他干嘛。
他哥挤出笑脸来,尽量讨好着这个在他看来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对不起王姨,我弟弟突然发烧了,家里没有药,请问你家有吗。”
被他称作王姨的妇女,嘴里骂着:“真是麻烦,半夜也不让人安生睡觉。”但还是给了陈希药,不耐烦地说:“这个药一天三次,饭后吃,呐,温度计,夹在你弟胳肢窝下面,夹十分钟再拿出来看,拿湿毛巾放你弟额头上,热了就换。”陈溪诶诶应着,关门的时候还听到王姨在说:“真是的,生个病孩子也顾不上了……”
陈溪回去按王姨说的一步步做好,隔半小时就往陈熠咯吱窝里塞温度计,等温度终于降下来了,才终于松了口气。
陈熠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他哥在摸他的脸,着急地嘀咕:“怎么还不退啊。”他想像往常一样逗他哥笑,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在他哥的抚摸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陈熠悠悠转醒,一转头就看见他哥在他边上睡的四仰八叉,他爬到他哥手臂上,硬要把他自己塞到他哥怀里,塞不进去,就自己搂着他哥的脖子,又美美睡了个回笼觉。最后陈希是被手臂麻醒的。
“头发长了啊,该剪了。”陈希说着就抬手揉他弟的头发,直到没个正形才收了手,陈熠就低着头让他揉。
“走,哥带你去剪头发。”他们找了个老破小的理发店,店主是个烫了爆炸头的中年女人,看见他们两个就热情地迎了上去。“诶哟,两个帅哥,谁剪头发啊,还是两个都剪?”陈希把他弟推过去,说他剪。
店主熟练地给顾客绑上围链问:“有什么要求没有?”陈熠回答:“没有,剪短点就行。”
头发一撮一撮地往下掉,露出来少年人青涩干净的眉眼,陈溪在镜子里看,笑出一口牙花:“我弟越来越帅了啊。”
看久了陈溪就无聊地翻看手边的杂志,五颜六色的杂志内页映入他的眼帘,瞧着瞧着他就起了念头,他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也不想管沈雁行会不会生气了,生气了最好,看不惯就把他放了。他看店主的红色爆炸头做的挺好的,手艺应该不会差,可是他钱不够。
陈溪挠挠头,谨慎地开口问:“那个,老板,你们这染头一次多少钱?”
女人看也没看他,捣鼓着手里的头发说:“看你要什么药水,便宜的一百一,中等的二百二,好的三百三。“
陈溪想都没想就说:“我要染,最便宜的就行。“
“不一样的药水对头发的伤害也不一样哦。“
“就最便宜的就行。“
“行吧,帅哥看看颜色啊。“
“绿的。“
“哟,帅哥眼光还挺独特。“
陈溪讪讪一笑,陈熠从刚才就一直在镜子里看他,问:“怎么突然想染头发?“
“看腻了,换个新花样。诶,你还有钱没有,借哥点呗。”
陈熠:“……有。“
陈溪知道他弟在搞各种他看不懂的东西挣钱,而且笔笔奖学金必有他。不由得让他感叹真是知识改变命运呐,不像他,这搞那搞,最后把自己搞进去了。
陈溪不知道的是沈雁行每个月都在给陈熠打钱,只是陈熠没用。
最后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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