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白皙如玉,印满斑驳红痕。净身咒落下,他身上的诸多痕迹和液体悉数消失,又取出一套干净的衣衫换上,偏头瞥见一盘狼藉的棋盘,抬手一道灭世雷霆落下,将这可怜的棋盘轰成齑粉。
“你什么时候同他关系这么好了?”
荒天帝眼皮一跳,总觉得这雷更想劈到自己身上。不过他肉身强得可怕,就算真的被劈上,也不会有什么事,跟被针扎一下似的,故而有恃无恐,还有闲心吃味。
“志趣相投。”石毅头也不回,淡淡道了声,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他还得在路上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好应对好友的垂询,没有闲工夫跟石昊闲扯。
他们能有什么志趣好相投的?荒天帝换好衣服,颇不服气地跟了上去,要看个究竟。
这是一处幽深峡谷,两岸群峰苍翠丰茂,仙气缭绕,生长有许多千万年份的老药。谷底是一汪碧水,不疾不徐地流淌,时不时有霞光飞出。
一艘小船在水中悠悠前行,伴随着阵阵悦耳琴音。声如沧浪拍岸、浪涛席卷,音如芙蓉泣露、昆山玉碎,无尽豪情之中不乏细腻婉转,引得山中群鸟鸣叫,飞入空中盘旋,与之相和。
石毅到时曲已到了尾声,他脸上不禁带着几分欣赏的笑。对于懂音律的人而言,听人曲就是识其人,这琴音正如天子的人,既有囊括宇宙的胸襟气概,亦藏着不为人知的温柔多情。
“大名鼎鼎的十冠王竟然还通音律?”荒天帝落后两步,远远便听见琴音,不由得啧啧称奇。他之前虽然对天子有点敌意,却不至于诋毁对方,他的心怀与气魄还没小到那个样子。
“当年一起征战的人中,只有你不通音律。”石毅忍不住拿他开涮。
“你也会?”
“自然。”
荒天帝眨动着黑眸,眉眼低垂,扁着嘴巴,做出委屈的神态,“你们都背靠大树好乘凉,只有我是苦哈哈穷孩子,没人爱。”
“正是因为你不曾依仗外力,才成为了我们之中最强的存在。”十冠王天子迈步走来,笑里藏着几分感慨,“世界树于我是天大的机缘,亦是天大的桎梏。我若早点看清,未必会弱于你。”
“往事已矣,何必再提。”石毅淡然道,若要诉说旧日遗憾,谁不能指出不下数十件?但是过去的事情早就成为定局,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他将一枚金色的树叶交给天子,算是揭过上个话题,这枚叶子中央用道纹刻着一枚紫色的弯月,“我这段时间要事,烦请你替我将叶月贴交还给紫月姑娘。”
金色的树叶象征着天帝叶凡,道纹画出的弯月象征着帝后姬紫月,叶月贴则是以两人的名字命名,一般只在曲水亭演开启时,赠与有限的几人。
传闻帝后姬紫月素来喜欢去人间游玩,偶然见到“曲水流觞”的贵族游戏,顿时来了兴致,回到天帝宫后便拉着天帝叶凡,一共制作了几十张金色树叶状的请帖,第一次举行了曲水亭演。
某条狗曾经透露,原先的金色树叶中间是没有月亮的,但是叶凡那个狗东西穷讲究,非要在中间刻上一轮紫月来讨好媳妇,给古灵精怪的小月亮哄得不要不要的。
所谓曲水亭演,也是按着小月亮的喜好来办的,请的都是一些修为高深、破通音律的大修士。十冠王天子与石毅也在邀请之列。几月前收到第七十八次曲水亭演的叶月贴,石毅随口应下了,他的日子过得一向平静又寡淡,不是在修行,就是在炼心。
曲水亭演既能以音律论道,又能通过闻他人琴音炼心,两得之时,没有拒绝的道理。石毅思来想起,干脆以曲水亭演为由头,打发天子离去。
“好。”天子微微一笑,目光不经意地在两人身上划过。他是聪慧的人,随手摘下一朵绽放的灵花,抖落其上的露珠,“石兄小世界内的景致甚美,我取一朵花刚好证明我来过了。既然你有要事在身,我就不叨扰了,那盘棋我们日后再续。”
话落,他一手执花,踏步小舟,取琴背于身后,洒脱离去。
“你竟然收到了叶月贴?”荒天帝还未回神,不大开心,“我和叶凡关系这么好,小月亮都不肯给我一枚叶月贴,说我是粗人一个,去了也是牛嚼牡丹,除了煞风景没别的用处。她倒是对你亲近。”
“也不尽然。”石毅状似安慰的说了句,见荒天帝双眼发光,满含期待,不紧不慢地补足了后面半句,“弟弟你容色尚可,去当个花瓶样的摆件,倒也不错。”
这张利嘴荒天帝算是饱尝了,他暗自磨牙,却不急着反驳,眼神凶狠地看了眼石毅的下半身,决心到了床上再好好地讨个说法。
对两个生命中绝大部分时间都给了大道的修炼狂魔来说,鱼水之欢也只是无尽生命中的一点调味品,但是这种快感蚀骨销魂,就算是他们这样的境界,也有些按捺不住,颇有几分天雷勾地火的架势。
当日二人闲游论道,坐在神毯之上,要欣赏日升月落、光破山岚的景色,不经意间的一个接吻,便勾了无尽的欲念。
石毅扑倒在荒天帝身上,柔顺的长发垂落,叫荒天帝抓取几缕缠在指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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