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郑仆射心中的一块心病。
元柚公主的生母与郑仆射家是表亲关系,元柚和郑泊礼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两心相悦。
郑泊礼高中后,就向皇后谢词微提亲,求娶云柚公主。却遭到谢词微的拒绝,以年幼为借口,回绝了郑家。
一对有情人,并未得到上天的眷顾,后来郑泊礼又发生了意外。
他心中自卑,也就绝了娶元柚的打算。
可元柚公主,却依然舍不下郑泊礼,经常偷偷给郑泊礼缝制东西。
郑仆射心疼自己孙子,暗中偷偷支持。
每每传东西,都是元昭借故给皇上请安,再把东西偷偷塞给郑仆射。
此刻元昭公主,拍了拍自己胸脯保证道:“如果真有那一日,姐姐的嘱托,妹妹一定不会忘记。”
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元柚公主脸上总算露出一丝微笑。
惠康坊
谢词安在府上休养几日,陆伊冉都没回府。他心中除了失落外,也不放心,又让童飞把云喜送过去照顾陆伊冉。
循哥儿也是可怜,娘在爹不在,爹在娘不在的。
成日找了这个找那个。
好在这几日,邻里有几个和他年龄相仿孩子,同他玩,倒让他转移了一些注意力。
晚膳时,无论阿圆如何劝,循哥儿也是不张嘴。
谢词安坐在桌案边,也没动筷箸,心中疑惑,问道:“你今日,给他吃了几块糕点?”
“二块。”阿圆不敢说,半天才嗫嚅道。
她自己贪吃,平时喂循哥儿也是没个度。
谁知,循哥儿却对阿圆奶凶道:“姑姑笨,循儿吃了四块。”
循哥儿伸出自己四根指头,在阿圆面前比画着。
他快满三岁了,陆伊冉早就教他识数了,十根手指头是数得过来的。
谢词安脸色一沉,冷声道:“从此刻开始,你与循儿的零嘴都不许再吃。”
阿圆吓得也不敢狡辩,轻声应了句“是。”
一看膳厅冷冷清清,谢词安饮完汤药后,也无心用膳,便去了书房。
循哥儿本在院中与阿圆玩耍,见到谢词安进了书房,也跟了进去。
晚上他本就很黏人,谢词安只好把他抱在怀中,翻看余亮从衙门带回来的公文。
没多久,循哥儿呵欠连连,就在他爹爹怀中睡着了。
嘴里念叨着:“娘。”
谢词安奋笔疾书的手一停,心中酸楚愈加浓烈。
十月初一这日,赶庙会。
尤其香火旺盛的云山寺,陆伊冉带着云喜,和表姐江锦萍两人一早就往寺庙赶。
到寺庙门口时,华贵的马车挨挨挤挤停满了寺庙门口。
她们坐的是江锦萍邻里的牛车,速度自然赶不上人家马车。
陆伊冉不愿来,是江锦萍硬把她拉出来的。
那晚,她整整一宿没睡,从来没有这么迷茫无助过,无人能诉说。
她已经做到对谢词安无情了,可他一口鲜血喷出来时,还是害怕的。
她想早些抽身,想让她的家人远离尚京和谢家,可事情却不如她意。
自己弟弟不愿离开尚京,姑母分封的事,又一次出现变故。
次日一早,她巡完自己在尚京的几家铺子后,给陆叔交代一番,让陆叔把她送到江锦萍家。
三人烧香拜佛后,又去求了平安符。
今日庙里,德高望重的大师亲自写平安符送香客。
江锦萍快人快语,一股脑报出家里人的名字。
就连云喜都写了。
陆伊冉报上循哥儿和自己家人,就连阿圆和袅袅都有,就是不提谢词安。
江锦萍以为她与自己夫君吵了架,推了推她的胳膊,提醒道:“拌嘴归拌嘴,循哥儿爹爹的名字怎能不提,一家人都平安了那才叫平安,怎能缺自己夫君。”
陆伊冉磨蹭瞬间后,终于说出了谢词安的名字。
随后,三人在庙门口转了转,买了不少庙门口摊贩们的东西。
晃眼就到了午时。
三人急着往回赶,江锦萍家的三个孩子,还等着她回去做午膳。
好久没有徒步赶路,陆伊冉越走越慢,有些吃不消。
“表姑娘,你和姑娘等在此处,我去前面路口,看有没有好心人愿意带我们一程。”
云喜担心陆伊冉吃不消,想到官道上去碰碰运气。
拦了好几辆马车都没人停。
三人都有些沮丧,只好起身继续赶路。
却在此时,看到了余亮驾驶着马车赶了过来,停在她们身前。
“夫人上车吧。”
陆伊冉撩开帘子后一愣,循哥儿和阿圆也在车内。
一见陆伊冉,循哥儿止不住高兴扑了过来,紧紧搂着陆伊冉唤道:“娘,娘。”
离开惠康坊三日,徘徊在外,她何尝不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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