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远的口气冷淡的神情,没有往日看到他地欢喜和娇羞。
谢词安从不相信鬼神之说,可到此时,他却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陆伊冉地反常。
见对方不主动开口,陆伊冉也不像之前那般没话找话,她沉默地拿起一只未做完的虎头鞋埋头忙碌起来。
方嬷嬷一脸胆战心惊,她看好茶后,抱起熟睡的循哥儿就要出屋子。
哪知,一直冷着脸的谢词安却开口阻止,方嬷嬷一脸惊讶不敢反抗,只好把循哥儿又放回原位,拉走守在一侧的阿圆。
谢词安坐予软垫一侧,伸手握住循哥儿肉嘟嘟的小手,冰冷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不少。
当目光转向陆伊冉时,他寒声开口道:“近日你倒是威风,不顾尊卑,连皇后和母亲都敢顶撞。”
陆伊冉心中再无酸楚,心如止水早想好对策。
在宫中谢词安诸多顾及不会对她如何,但在自己府上他便是天,不能与他硬碰硬。先敷衍下去,维持表面和谐。
霎时,就见她目光楚楚眼中泪光连连,柔声道:“妾身许久未见侯爷,那日在宫中好不容易见到,侯爷对妾身冷言冷语,妾身心中一时难过说话就失了分寸,惹怒了皇后娘娘,心中过意不去。想给娘娘赔礼道歉,又不敢。”
她这样真假话掺着说,一时之间到让谢词安挑不出毛病来。
谢词安正襟危坐的身子慢慢放松,放于膝盖的双手,也随意挪到软塌边缘。目光望向楚楚可怜的陆伊冉,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后又移开,沉默半晌依然疑惑问道:“那荣安堂的事,你又作何解释。”
陆伊冉眼眶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往外冒:“那日刚回府,长嫂就冤枉妾身在糕点里放药害玉哥儿。妾身与玉儿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糕点我们都用过,就他腹痛。太夫人听信她们的说辞,要杖发我,无人相帮妾身只好出言找姑母。”
内宅之事谢词安很少理会,但对府上的人大致还是有些了解。陆伊冉有没有撒谎他心中也是有杆秤的。
今晚桌上,玉哥儿生龙活虎胃口好得很,那有半点中毒的迹象,也算验证了陆伊冉地说辞。
两人大婚一年多,陆伊冉安分守己,从不在他面前抱怨府上的人和事,也未在他面前提过任何要求。
照顾他也是亲力亲为,性子柔顺乖巧。
抛开陆伊冉与安贵妃的关系,她也算是个合格的贤妻良母。
又想到她刚落了胎,身子受了亏情绪不佳闹些小脾气,也无甚要紧。
他端起茶盏浅饮一口,睨了眼她脸上挂着的泪水,低沉说道:“就问问话,哭什么。”
她一双明亮的杏眼被泪水泡过,更显楚楚可怜柔弱无辜。
见她如此模样,谢词安又淡声问了句:“你身子可还好?”
倘若是以前,听到这么一句关切的话,只怕要高兴许久,此时眼中无半点悸动回道:“妾身身子无碍了,她们都说妾身魔怔了,侯爷信吗?”
“不必相信这些无稽之谈,这段时日你好好休养。”
这些敷衍之词,陆伊冉听得太多了,心中愤意难平也不想再迁就别人,直言答道:“妾身多谢侯爷体谅,已经休养一月,只怕不能在闲着了。大伯母和婆婆已经来催过好几次。”
她上半天要替袁氏跑腿,晌午后,又要接手二房的内宅事。到了晚上还要照顾循哥儿,一天无缝衔接。她要如何休养?
语音方落,谢词安为循哥儿盖云被地动作一停,眼底闪过轻微地诧色。这还是第一次陆伊冉当面向他提起内宅事。
谢词安沉默一息后开口说道:“近段日子,你不必去荣安堂给母亲请安,大伯母的中馈事务,你也不必再过问。”
陆伊冉惊讶地忘记了反应,她呆呆凝视着对面的谢词安,难道是她听错了,谢词安会为她得罪大房伯婶。
谢家管中馈的一项是大房大太夫人袁氏,谢词安承袭后内宅的管家权应当由二房陈氏接手。
只是袭爵一事,已让大房对谢词安心中起了疙瘩,这管家权再没了,只怕大房要吵上天。遂谢词安主动提出让大房继续管家。
见陆伊冉又是个软柿子,袁氏就把难做、跑腿、得罪人的差事都交由她。
大房有管家权,二房有爵位,三房只有个荫官傍身毫无底气可言,一遇到心中难平之事,不敢对袁氏和陈氏撒气,就拿陆伊冉出气。
她早就不想趟这浑水,今日谢词安主动提出,那再好不过。
压下心中欢喜,陆伊冉又试探问道:“大伯母不用协助,还有我们二房自己的内宅事务还是不能懈怠。”
二房的进账,基本就是陈氏母女两人地花销,谢词安的私库由他自己的人在管,吃穿住行也是从侯府公账中走。
剩下陆伊冉的如意斋,她每月三十两月钱也是走公账,其他花销全靠她嫁妆补贴。
二房的分红由陈氏负责,不会分陆伊冉半个铜钱,她与二房的进账不沾一点边。
抛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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