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拉你的那个地方。”
“哪?”
路由有些无奈,这有什么好不记得的。“学校围栏,草坪。”再不济,他停车那个地方总记得了吧。“就是”
言栀:“我知道了。”
两个人一个说的b一个急。
“准备走了。”前方道路逐渐疏通,路由还给他实时播报一下,言栀霎时有些脸热,浮起一层淡粉se,他们几乎一路拥挤到一楼,明明可以傲娇到底不管她直接扬头走的。
好在周围够嘈杂,好在他从来对外人都表现得不好接近,像是他十八年来积攒的坏形象如今都成为了接近她的福报。
没人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异常。
他走时还为她开辟了条道路,她能沾他的光,不受拥挤地往前走,他的背影在大楼之下像裹了层厚厚的雾霾,他走到室外通明处,不太热烈的太yan普遍照耀下,让她眼底不再晦暗。
这是她第几次跟着他,走在他身后,她没特意计算。只懂得,这个人,他总是引领她,带她到新的地方去。
见过一面,饭盒便一直留在路由那里,准备阶段考,言栀变得有些忙碌,竟也没想起来找他拿。
又逢周五,路由想言栀周末怎么也得放松一下,哪怕就一晚。
他在校门口等她,毕竟以他的相貌气势那不能说是“蹲”。
言栀还隔着几步路就看见他摩托车的身影,但她今晚没时间和他耗,也没来得及看清他在不在那,只想赶紧回家。
刚走到那就被一只手抓了过去,那她知道是他了,没有叫唤,“g什么?”
她烦躁的心情莫名被点燃,她的语气很差,话说出口自己也惊讶了一下,她为什么控制不住,又是这样,她什么都做不好。
恨自己无用地侧过头去,整个人看着就是很不耐烦的模样,路由很难生气,对她是的。
但是言栀一系列的反应让他心里难受,她不仅装看不见他还不理他,他仔细考虑这些天没对她做什么啊,也没对她凶,他们都没见面,他没自作多情到言栀是因为他没跟她说话生气。
“哪不开心了?姑nn。”他缓和住,先关注到她是哪里遇到事情,宠着人。
言栀:“我急着回家。”
多大的事。路由:“我送你。”
言栀低眸深深望着地面,他不害怕自己的鬼样子,永远遇事不忙的样子。
她最终妥协。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吹着晚风,路由送她到小区门口时问她,“还是自己走进去?”
“嗯。”
路由的顾虑成形,早恋不是件能令家人知道的好事情,免得节外生枝给她添麻烦,何况他们还没早恋,被误会了她可太冤。
一眼望去亮晶晶的,就一家没开灯,路由望了一眼目光回到身前的人身上,她把背影留给了他。
趁她没走远,“有事打电话。”
言栀缓下脚步,转头顺他的话答应了一嘴。
路由知道,她跟他客套,言栀也听成了他只是客套话。
这客套里是含着真心的。
他在她身后喊,“别不当真。”
“知道。”
安安静静站在浴室照妆镜前,她突然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距离九点还有十多分钟,她ch0u了一支唇釉在手中把玩,扭开盖子,涂在了唇上。
涂上去颜se很浅,她按照自己的唇形描绘一圈,有的地方深深g勒过,她画眼线的技术不成熟,又想用,在眼下点了颗痣。
她给他的备注是路由,那他给她的备注是什么,他又不知道她的名字,从来没有叫过她,恍惚中回想,他们是怎样一步步相处到现在的。
映入眼底的颜se鲜红,滴落到洗手台里,路由对她,有话直接说,没有前缀,很难想象两个人之间,不喊对方名字,能g0u通那么长时间。
真是神奇。
望着血涌出来,久点没移开目光而已,心郁堵的感觉就又上来了。她好想摔东西,面前的瓶瓶罐罐落到她眼里,一秒,两秒不到,便起了恶念。
本意不想破坏,手指却轻轻触到,她的整个人仿佛都不受自己支配,被奇怪的力量一点一点牵着走,一点点将陈列在桌角的玻璃瓶往外推,一半悬空在桌外,她低眉半阖眼睑,挣扎悬着的心霎时狠了,学路由一开始睥睨她的视线和角度。
柔软的指腹往瓶罐上顶开,物t倾斜,半路途中磕过柜边,玻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她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满不关心的脸,眼里无神,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笑了。
原来这样她的心情可以顺畅,心头仿佛出现了一个出口,好像报复成功那般,有些得意。
冷漠开始有了没温度的笑容,心跳却砰砰砰加速,她抬起一边没出血的手,捂住另一只手腕,当成红se染料沾得双手是。
浴室弥漫少nv时有时无的笑声,只有她听得见。
她又接着摔,又一支易碎物品砸向地面,地上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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