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登高。于是他开始提前学所有的知识,接过电影组递来的剧本,他会站在最高处,也确实是超越了那个公司千万倍——一个顶流的估值,约等于一家上市公司。
而他顶流了七年。
她问:“那那个公司后来呢?”
他笑,语气里有不明显的气音:“倒闭了。”
“女儿也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他就带着他荒唐的儿子梦过完后半辈子吧。”
“外婆呢?”
“手术效果很好,又多活了几年,”他声音终于低下来,“后来自然去世了。”
“好可惜,”她说,“不然以后还能见见她。”
“等你回来,带你去见。”
她说好。
困意终于在密密匝匝的谈话声中袭来,她意识有些游离,听他说:“你问了这么多,是不是该轮到我问你?”
“嗯?”
“之前为什么想和我分开?”
她如实说:“因为你25岁要结婚呀,我不想耽误你。”她说,“这是不是外婆去世前你承诺她的?我能猜到。”
“嗯。”但是他说,“但是如果是你,晚两年也没关系,她会同意的。”
“她会满意吗?”
“当然,她会很高兴,你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
她噢了声,“但是,也有可能不止两年,我这几年都好忙,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想结婚。”
“那就等你想结了再结。”
她小声,“你真没原则。”
“也得看是对谁。”他说。
没一会儿,指根落下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她奇怪睁眼,听到他说:“但是如果你要结婚,就只能跟我,行不行?”
好奇怪,这样的一句话,被他说得又温柔又强硬。
她借着手机的光去看,是枚很漂亮的戒指,素净但精致,绕了一圈钻,很亮,但并不显得多么张扬。
他说:“外婆走前和我一起去选的,说送给以后喜欢的人。”
她眨眼:“外婆审美这么好啊。”
他勾唇。
“所以我说,她会喜欢你。”
“那你现在给我干嘛,”她打了个呵欠,“马上就要去伦敦了。”
“在伦敦戴着,免得有烂桃花。”
“是这个作用吗?”她松口气,“我还以为是求婚。”
他笑,“求婚当然要另算。”
她假设:“那万一到时候,那个求婚我不满意呢?”
“那就再求。”
“还是不满意呢?”
“就再求。”
……
往复几个回合,他跟着她笑起来,她想起什么,问:“对了,我大学毕业那天,你为什么说,那个生日不快乐?”
他沉默了会儿,说。
“因为那天,有一个人要放弃我了。”
……
忘记最后是怎么又开始接吻的了,可能是气氛刚好,唇舌交绕出浅浅水渍声响,亲了好久,他伏到她颈侧,她想起些什么,闷声说:“火影忍者如果要拍续集,应该来找你。”
“你以为我想忍?”他哑声,“不动你,是怕和你走到最后的人不是我。”
她面子薄,不愿意把睡衣扯走,最后他也由着她,灯也没开,距离启程伦敦还有五个小时,被子里全是潮润的水汽,他亲一会儿又停,在起伏的呼吸声里想到什么:“之前剧组你喂的那些猫,我让助理送到救助中心,只剩一隻就全被领养光了。”
她意识都已经不清晰了,生生被他拽回来,朦胧睁眼:“你怎么还知道我喂猫了……”
他觉得她这样勾人,即使并不能看得太清,舌尖去卷她耳垂处的汗粒:“还有剧组那个男的,后来有没有联系?”
她想起他是在说谁了,但是实在记不清那人的名字,猫叫似的说:“不知道,我删了。”
他笑,继续。
她抬眼,视线尽头是面紧贴墙的镜子,是她今早化妆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他从换衣间搬来的,镜子是娱乐圈顶配的高清化妆镜,亮而宽阔,就在她视线的正对面。
她眼皮发烫地垂下眼,猝不及防被画面刺激到视线,又赶紧抬起来,不用看也知道从脸到太阳穴肯定红透了。
江溯抱着她,顿了顿,抬头从下向上看她:“怎么了?”
她埋在他颈窝,好半天才带着鼻音憋出来一句:“没……”
“事”字还没说出来,他仰头,喉结止不住地上下轻滚,微眯起眼与她鼻尖对鼻尖,呼吸都带着热流,那双电影中都清白的眼此刻却呼吸都像在放蛊:“所以不分手,是么?”
……
她启唇,声音却微小得轻而易举被雨声遮盖,他贴近去听,她的声音淌过微微发汗的脸颊贴上他的。她是在说:“这都什么时候了……”
小声地,好像撒娇的抱怨。
他失笑,也真的笑起来,偏头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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