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声音被前院儿闹哄哄压下去,打头那位并未冒然闯入,而是立在外头,规规矩矩叫了声殿下。
这声音江以南认得,江遥也认得。
江以南察觉出脖颈上越贴越近的匕首,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他眉目弯起来,并不着急朝外面回话,指尖却照旧大胆,为江遥将一缕散开的发丝抹回耳后,“你猜猜,我若是还不回话,外面的禁军统领会不会进来?”
像是要印证江以南的话似的,殿外那人又叫了好几声,纵使是有婢女拦着也照旧要往里闯。
只是出乎意料的,江以南听着声轻笑,而后觉得身上压着这人又一沉,像是把所有重量都压上来,两人接触地愈发紧密,即使身上的衣物足够厚,江以南依旧能感觉出腿上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正顶着自己,似乎还在慢慢磨蹭着。
江以南方才的笑意一下僵在脸上,倒不是因为这人如此冒犯,而且他蹭的地方离自己腿根不远,再往过一些,便是当今六公主藏在裙底无法告人的秘密了。
两人目光相接,江以南在江遥眼底,看出来浓重的欲色,要把自己裹挟在这方天地里溺毙一般,于是那伶仃细瘦的手腕软绵绵一转。
玉镯磕碰的声音连带着环佩撞在一起,纤细的五指隔着墨黑的夜行衣,揉上了江遥毫不掩饰的欲望,那手只堪堪拢住,隔开了两人的直接接触后,才略微生疏地套弄几下。
江以南略微偏头,抬起脖颈来,好叫自己的朱唇贴在江遥耳朵上,将自己唇上的口脂印上去,而后才低声耳语,“那…换个条件?”
————
秦朗按着腰间长刀,低头并不敢直视面前少女,可是屋里浅淡一层浮动的血腥气,怎么也逃不过他的鼻子。
当今六公主受尽宠爱,纵使是个瞎了眼的,却也没什么人敢怠慢,宫里头地龙烧的旺,寒冬腊月的寒凉夜里,他宫里依旧暖和的能只穿件儿单薄的亵衣。
江以南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巴掌大的脸上带了条白色缎带,只露出翘挺的鼻尖和那嫣红的唇瓣,往一旁的雕花椅子上一坐,双腿交叠在一起,赤裸裸的足故意似的晃悠在秦朗死死盯着的那块地毯上头,困顿地问:“到底又是什么事儿,都搜到我宫里来了?”
秦朗简单答了几句,只字未提皇上遇刺,只说是宫里进了刺客,担心公主安危,特来搜查。
江以南拉长调子啊了一声,似乎很是害怕的样子,立马起身,往秦朗的方向摸了摸,随后拉着他的袖子跟在秦朗身后,寻求保护似的一路跟着他在自己屋里检查起来。
可秦朗竟是看也不看,眼睛从没往他身上停留一瞬,江以南觉得有点火大。
真是块不透气的木头。
自己都打扮成这样了,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不如刚刚差点死外头那个哑巴。
两人步子迈得都慢,一个是为了好好检查,一个是为了拖延时间。眼见搜查的差不多的时候,秦朗脚步一顿,停在那山水屏风跟前儿,再后头一些,就是江以南平日里歇息的床榻了,只是今日床榻上有些不同。
江遥如今身上刚被人胡乱缠了几圈绷带,正没骨头似的斜靠在床榻上,怀里抱了个软枕,看着惬意的很。他挑眉无声地和秦朗打了个招呼,只是那双淡笑的眼睛在看到江以南小心翼翼牵着秦朗袖口的手后眯了起来。
秦朗自然没注意到这些,悄无声息地丢了些药瓶过去后,用两人的暗号交流要不要杀掉江以南灭口?
而后出乎意料地得到一句滚蛋。
于是秦朗点头,又朝着江以南行了礼,讲了几句客气话后便一瞬也不多停留的滚蛋了。
屋内又安静下来,江以南正要伸手解了缎带时,却觉得眼前的光影一暗,他被逼着往后倒退几步贴在墙上,呼吸间全是自己方才给江遥胡乱撒上去的药粉味儿。
那人按了他一双手,带着往下摸,按在自己方才就勃起的欲望上头,在江以南手背上慢慢写了个“换”字。
屋内点着灯,六公主殿内一向是彻夜长明的。
只是今夜,江以南眼前的光被缎带遮挡的严实,其余的感官便变得敏锐起来。手里头沉甸甸那一根昂扬着,手背上被一笔一划摩挲的触感就愈发清晰,直到“换”字最后一划落下时,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超过一息了。
江遥一手掐着江以南纤细的腰肢往自己怀里揽,不叫他有后退的可能。炙热的呼吸略过唇瓣,落在江以南肩头薄薄一层亵衣上。湿濡的舌头舔过,将那处布料打湿,下头白净细腻的皮肤就若隐若现起来,在终这样昏暗的灯光下看的人口干舌燥。
他被这块皮肤晃了眼似地勾的不轻,下头又胀了几分。这是江遥头一次觉得自己像是画本子似地,色中饿鬼转世怕是也不过如此。
江遥不是江以南,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十分清楚这只被自己叼在嘴里的兔团儿是打哪儿来的——毕竟自己半个时辰前才把人亲爹送去见列祖列宗。可就算是亲侄女又怎么样呢?
他干燥温热的手摸上江以南腰身,环紧后自布料下头一挑,便如条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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