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可实际上嘴巴撅到了天上。祁裕笑道:“行吧,你口是心非我是知道的。”她含着笑意瞟了他一眼,声音柔婉了不少:“你今晚为什么睡不着啊?我们……”说到这里,她红着脸低了低头:“我们以前住在一起,你还总是让我早早睡觉呢。”“蕙蕙。”他忽然唤了一声她的名字,缠绵温柔。“我在啊。”她羞涩地应下,“怎么了?”“我……”他停了停,似乎难以启齿。沉蕙则盘着腿,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撑着下巴,很是乖顺地看着他:“祁裕,你怎么了?有心事吗?可以和我说啊,我是你的女朋友,你不和我说还要和谁说啊?”他心里的沉郁忽然之间便烟消云散,莞尔一笑,欣然说:“嗯,要和你说的。”“你说吧,我听着呢。”祁裕娓娓道来,是他从未和沉蕙则深谈过的往事,包含着童年时期的辛酸和无奈。
沉蕙则鼻端一酸,心疼地说:“我应该早点认识你的。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是我们班的孩子王,谁受了欺负,我都要为他们讨回公道,班里的同学都喊我‘沉青天’。”祁裕笑着看向镜头里沉蕙则义愤填膺的样子:“还好,我其实就是和你说说,你没必要掺和进来,那是我妈妈,你就算小时候与我相识,也没有办法啊。”沉蕙则想想也是,气馁地叹了口气:“我虽然不喜欢你妈妈,但是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在她冷静之后多和她开诚布公地把这些事情剖析一下。以毒攻毒,有时候直白地去面对,倒比那些费尽心思的委婉心肠好得多。”祁裕点了点头说:“行,我会考虑的。谢谢你的建议。”沉蕙则看看时间,不舍地说着:“睡觉吧,很晚了。明早你不是还有讲座要去听吗?”祁裕道:“神经突突地跳,睡不着。”沉蕙则打趣说:“你去找本英文书背单词,一会儿就睡着了。”“我只会越来越精神。”他笑了笑,想起来同居时她总是哼着歌,“蕙蕙,给我唱首歌吧。好久没有听你唱歌了。”沉蕙则立刻答应,想了想,问他:“你听没听过霉霉的《need》?”“没有。”祁裕摇摇头。沉蕙则让他躺下,他没有放下手机,留在掌心,闭上眼睛,听到沉蕙则的声音:“baby,it’salwaysnewkisseverytiwedothisthetruthisit’sessentialtothatyouloveorethanwishg,longg……”祁裕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六点半。一夜无梦,很是香甜,手机上还留着与她对话的画面,那里面是沉蕙则最后发给他的“晚安,睡着了的祁裕像是小猪,我的小猪”一条信息。他甜蜜地笑了笑,想着她最近不回学校,估计是在睡懒觉,便也没有打扰她。母亲房门紧闭,不知道今天的状态如何。他做了早饭,敲了敲母亲的房门道:“妈妈,你醒了吗?”祁裕的妈妈顶着红肿的双眼打开房门,祁裕长舒了口气:“厨房里有早饭,你要是饿了就自己热一热,我去学校听个讲座,很快就回来。有任何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妈妈心不在焉地敷衍着,祁裕犹自不放心,出门时和隔壁的大爷大妈拜托了几句,家里要是有任何不寻常的动静赶紧和他联系。大爷大妈热心肠地告诉他,一定会隔一段时间就去看看祁裕妈妈。祁裕赶到学校,努力沉下心听着讲座,中午又赶回家,下午还得去导师那里开研讨会,忙碌了一天,傍晚吃饭的时候也觉得疲惫,只是看到沉蕙则在食堂里东张西望地找他的时候,再多的疲惫也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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