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时的情景,温澜啧啧地摇起头来,你要是再拖下去,小心你心尖尖上的小肥羊又被哪只饿狼叼走
话还没说完,就见励蓦岑一把捞起手机,起身就走。
诶温澜还没来得及留他,那道背影就已经消失在光线昏暗的转角。
偌大的酒吧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清,只有不知名的歌手在不知疲倦地清唱着:
/我们两个人陌生又熟悉/
/爱似乎来的很小心翼翼/
/我想问问你是不是相信/
/爱来了这种滋味很美丽/
*
等许云淅将搬来的东西全部归置好,已经过十点了。
她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正巧听到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在响。
她一边用干毛巾擦着湿发,一边快步走过去。
屏幕上显示着一串熟悉的号码,许云淅心头一跳,连忙放下毛巾接起电话,喂,哥哥?
下来。男人低沉的嗓音通过电波传来,透着一种勾人的磁性。
许云淅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地诶了一声。
却听那头的男人说道:我在你家门口。
许云淅惊讶得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确认道:现在?
嗯。
许云淅:
是过来拿落下的西装外套吗?
你直接进来好了,我马上下去!
她说着便挂了电话,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一边披一边匆匆跑向电梯。
到了楼下,听到动静的柴宝嗖地一下从窝里跑出来。
乖。许云淅揉了揉它的脑袋,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玄关。
大门紧紧关着,他并没有进来。
许云淅推开门,深夜的清冷空气迎面而来。
她下意识地缩起肩膀,视线穿过深寂的夜色,看见门口台阶下的路灯旁,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正侧身靠在那里。
他的指间夹着一点明灭不定的红,一片淡白的烟雾在唇边徐徐缭绕,衬着幽暗的灯光,朦胧了那张隽逸的侧脸。
哥哥许云淅唤了他一声,抬脚出门。
却听他阻止道:别出来。
许云淅依言停住脚步。
柴宝却已跑去他身旁。
他先去对过的垃圾桶旁灭了烟,然后迈着长腿朝她走来。
片刻间,便到了跟前。
许云淅侧身让他进门,他却站着没动。
她不由地纳闷,瞥到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的柴宝,恍然大悟
他这是来做突击检查的?
许云淅当即说道:柴宝晚上吃了不少,我带它在小区里跑了两圈
话音刚落,就听男人轻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许云淅
诶?许云淅微张着嘴,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男人依然穿着之前那身衬衣马甲,单手扶着门框,姿态闲散地立在拱形的廊檐下。
暖橘色的顶灯落下一圈柔和的光,照得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如琉璃般邃亮迷人。
许云淅与他对视几秒,倏地想起,自己头都没梳就急匆匆地跑下来了。
而且,身上穿的是一套印满小兔子的粉色卡通睡衣,外头的卫衣是随手披上去的,两片敞开的衣襟一上一下地吊着,身后的帽兜也是歪的。
她虽然对化妆打扮不太上心,但也从未以这种不修边幅的模样示人。
许云淅羞窘得垂落眼帘,抬手去理乱糟糟的头发,却听对面的男人说道:我不是来看柴宝的
那是?
整理头发的动作慢下来,她抱着疑惑抬起眼帘。
目光交错的瞬间,她听见他沉哑的嗓音随着深夜寒凉的风,轻轻缓缓地飘进耳朵:
我是来找你的。
春潮20
大晚上的, 他特意跑来这里找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当面告诉她吧?
许云淅脸色一紧,随即侧身往旁边让了一步, 哥哥进来说吧。
励蓦岑依然没有要进门的意思。
他抱起双臂, 右肩倚在门框上,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最后发我的那条消息, 是什么意思?
诶?许云淅被问住了。
她迅速回忆了一遍自己发给他的那条消息。
虽然语言干巴巴的, 没能充分地表达出内心深处的感激之情, 但应该没有错处吧?
如果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责无旁贷、在所不辞。
在许云淅充满困惑的视线里,励蓦岑将她发给他的那条消息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 随后问道, 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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