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昭搓了搓自己冻僵的手臂,活动手指,将怀里的平板抱得更紧了。已经是四月中旬,但今天的气温只有十来度,他只穿了学校的统一制服:一套黑白色的女仆裙,半透明的白色吊带袜和黑色小皮鞋。裙摆只到他的大腿中部,单薄的袜子在这种天气里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的两条腿冻得青白。
三天前谢云昭正式满过十八岁,这意味着他终于可以从学校毕业,如果有富豪或者贵族挑中他,让他成为男佣,他每个月甚至可以得到一些信用点,不用被他的酒鬼父亲卖个某个alpha,或者是“自愿”参加军队的项目——“特别后勤部队”,人们口中臭名昭着的军妓营。
他两年前分化成了oga,还是男性。无论再怎么厌恶穿裙子,他每天都会一丝不苟地整理着装,维持优等生的形象。更何况,家里没有钱给他买额外的衣服,两套统一的制服裙是他唯二没有补丁的衣物。
他的平板型号过于老旧,接不了学校的内网,今天他找了老师下载了需要的资料,老师十分热心的为他推荐了四五家雇主,都是帝国首都的大贵族。那些人都喜欢用漂亮的oga装点他们的宅邸和富丽的庄园,“以你的外貌应该是十拿九稳”,他要做的只剩下发送简历,等待消息。
然后他终于可以逃离这个破败的星球,离开酒鬼父亲和那个窒息的家。他可以在首都的ao配对系统里挑选自己未来的丈夫,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遇到自己心仪的alpha,自由恋爱成婚,也许还会有几个可爱的孩子。
加快脚步,走过深夜空无一人的街道,旁边唯一还在运作的工厂在能见度极低的灰蒙雾气中露出一个圆形的影子,上面“钴-317”的标志散发着蓝色的冷光。
转过一个路口,就到了他现在居住的街区,那是一片低矮的砖砌房屋,星球的矿产即将开采殆尽,十年前集团总部撤出,大批量裁撤员工,任何有门路的人都在那时候离开了,没有了矿产,以c-2880恶劣的自然条件,远不如其他不知名的农业星球。
路灯坏了。
谢云昭的小心绕过地面的玻璃碴,不远处有几块碎砖头。应该是附近的小孩干的,或者是无聊的小混混。还好,只剩二十分钟的路程了。他打开平板的照明灯光,警惕地环视四周,能见度太低了,他开始加速跑起来。
有个黑影突然从小巷口窜出来,谢云昭眼前一暗,脖颈被布料缠住,向后拉的力道几乎让他窒息,他想要大喊,但一只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只发出了模糊的唔嗯气声。脑部缺血造成的晕眩让他手脚发软,平板“砰”地落在地上。
“虎子,真有你的,你怎么知道是这条路?”
“强哥,我这片熟,您瞧好吧,那位要的是这个货?”
“行了,按住脚,赶紧绑上,给那位小少爷送去。”
他在空中蹬踢的双腿被人摁住,随着“刺啦”的声音,脚踝被塑料扎带绑紧,然后是膝盖,最后把他的双手反绑在背后。
有只手在他吊带袜上方裸露的大腿上摸了又摸,谢云昭汗毛直立,像是一条蛇在自己身上爬过。他更加用力的扭动身体,却只让带毛边的塑料扎带在皮肤上陷得更深。
“这骚货穿裙子呢,强哥你看这比豆腐还嫩的大腿,他读的那什么‘至善高等家政培训中心’,我呸,还‘至善’,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我们这些道上的还能不清楚?”
“去去,把你那双猪蹄子拿开,你不想要那笔钱了?这种货色轮不到咱们这些小杂鱼开苞,等小少爷玩够了,他吃肉,没准儿咱哥俩也能捞口汤喝喝。”
谢云昭闻到了一股化学制品的味道,意识逐渐涣散,恍惚中,自己似乎被两个人抬起,塞进了汽车后座。
有人在扇他的脸。
意识回笼,谢云昭缓缓睁开双眼,水晶吊灯在他的视野里晃动,带出两个重影。他的嘴巴大张,口腔被塞满了,舌头被压到麻木,发不出任何声音。口水从嘴角流出,不仅下巴,他的整张脸都被水液打湿了。
双手还是被扎带绑在身后,两条腿被分开绑在一根横杆的两端,吊在空中,小皮鞋被脱掉了,露出吊带袜上那个令人羞耻万分的破洞。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裸着上身的阴郁青年,那人拿着一把剪刀,掀起制服的裙摆,拽开他的内裤,“咔擦”剪开。
谢云昭感觉自己脸颊上有些热热的水珠,片刻后恍然,是他自己在哭。
那个人把剪碎的内裤摁在自己脸上摩擦了几秒,有几根手指在他的性器下方的皮肤上顶来顶去。阴郁青年哈哈大笑,“白色纯棉内裤,还真是个雏,连前面的蜜洞都没开,也是,你们学校做的是贵族豪商的生意,他们可不会要用过的二手货。”
青年拍拍手,“王强,把东西拿过来!”
来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光头,手臂上纹了一条线条粗糙且不太对称的青龙,穿着一件不合身的黑西装,活像只套进人皮里的猴子。
王强,应该就是绑架他的“强哥”,谢云昭自嘲,哪里能算绑架,家里不会赎自己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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