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与晓景年对视一眼,跳上剑身便要前往主殿,被晓景年无情按回原地。
“你想去哪。”晓景年抓着欲逃走的少年后领,将人拽过来转了个身,“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说完,晓景年指着与主峰相反的方位,‘好心’为林墨指明问心崖的位置。
林墨顺着晓景年手指的方向看去,视线越过重重叠翠山峦,光秃秃的山崖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兀。
“晓师叔,禁闭的事可以日后再说。同门有难,我作为天水宗弟子不能坐视不理!要以大局为重啊。”
没听到晓景年反对的话,林墨还以为有戏,转头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晓景年嘴角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尾部本就有些上挑的长眉,因眉心紧蹙而呈现出倒八的模样,显然是男人发怒的前兆。
果然,林墨头顶又挨了一下。
“倒反天罡,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大道理。”
“数日前还撒泼滚打不想下山,怎么今日这么主动。”
“我怎不知,何时有个这么乖巧的师侄,难不成是被过路的善心邪祟夺舍了。”
晓景年全然不顾手上拿着的是天品卦盘,毫不心疼的用卦盘砸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头上,数落着林墨往日种种行为。
“有你师尊坐镇,还轮不到尔等小辈出手。”
晓景年身上的传信令牌不停催促其前往主殿商讨事宜,他只得散开结界,叮嘱几人远离禁地范围,匆匆离去。临走前晓景年还不忘威胁林墨不听从他指示的后果。
林墨欲哭无泪,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跑来后山禁地找乐子的,好在晓景年给他留了几分薄面,没有让他在后生面前出糗。
饶是有结界隔绝,沈耀也猜到了一二,见林墨因帮自己解围而被罚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师兄,对不起都怪我。”
少年糯糯的声音里满是歉意,手掌被少年小心翼翼的力道牵着,林墨见小孩鼻子一抽又要落泪,也顾不得其他,蹲下身安慰起了沈耀。
“这一切与你无关,无需自责。”
林墨本以为将沈墨从此事摘除会减小少年的负罪感,却不曾想沈墨听到他安慰的话后微红的眼眶瞬间溢出豆大泪珠。
“沈师弟你别哭啊,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林墨以为刚刚那番话的语气生硬,让少年误会有埋怨的意味,重新斟酌措辞,极力柔声道:“师兄的意思是,今日就算是换做是其他同门弟子遭遇此事,师兄也会插手阻止,不关你的事。”
可无论林墨语气怎么放柔都没有丝毫作用,直到等执法堂长老前接人也没有止住少年的眼泪。
林墨目送长老带着少年们远离禁地,轻车熟路御剑前往问心崖。
来到两界山正上方,下面山头似是从中劈开,一边飞雪倾覆,灵气充沛宛若实质,而另一半则是色如墨染,毫无生机。从上空俯视,黑白象征太极图的阴阳两极,正应了两界山名称由来。
两界山亦是天水宗禁地,只不过只有白雪覆盖的地方才设有封印法阵,另一面才是林墨需要前去领罚的问心崖。
林墨收起剑,足尖刚踩到地面,四周金光闪烁,山崖洞府内的阵法摧动,将林墨与外界彻底隔绝。
洞府内的布局摆设依旧与上次他被关禁闭时的一样,除了他上次用剑削出来的石床,剩下真是……毛都没有。还好他吸取上次关禁闭的苦修经验,这次早就准备,从置物戒里掏出一系列家当将洞窟添置的不输修炼府邸。
这群人真不懂的享受,躺在锦绣软毯上的林墨心中腹诽。却不知这禁闭室除他之外并没有其他弟子来受罚过,毕竟没人会像他那样闲,那样不守宗规,总是能跑到禁地附近闲逛。
“往后莫要再接近什么啊……”躺在软褥上无所事事的林墨又想起了方才晓景年对他说的那番话。
“难道说的是后山禁地?”说完的瞬间林墨立马自我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对,凭口型看应该是三个字。”
林墨:系统,你说晓景年到底说的是什么啊。
等了好久都没得到系统回应,林墨又在心里呼喊几声系统。
林墨:系统你在吗,理理我。
林墨:系统?统统?统哥?
林墨:微臣要搞发统大人失踪,擅离职守,罪不容诛!
……
识海反常的一片平静,若不是还能感受到系统对他的限制,林墨都要以为系统终于消失掉了。
以往在问心崖关禁闭都有系统可以聊天解闷,即便一个人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上十天半月也不会无聊,可这次系统的反常让他第一次体验到真正意义上的禁闭。
问心崖洞府设有阵法,一旦踏入洞府便会触发阵眼发动结界,除非布设阵眼的人解开阵法,不然里面的人这辈子都别想出去。
如混沌般的阵法封闭住洞口,从林墨的位置向外看去,肉眼可见的黑雾如同屏障一般完全隔绝外部的光亮,好在洞内几步便设有长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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