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也顾不得君厌碰着了头,专心听着外面的声音。
踩在泥土上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又渐渐远离了,两人的对话声也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四周又归于一片寂静。
夏卿听了几次都没别的动静,放下心来,完全放松下来,捂着君厌的手也垂落了下去,她闭上眼,张着滟红的唇大口地呼气,精致的小脸红彤彤的,短发湿润垂在脸颊两侧,紧张而出薄汗湿透了纱衣,透显出一股不自知的艳情来。
黑暗里牢牢订在她身上的视线越发灼热,叫人无法忽视,夏卿睁了眼,看着一脸委屈又痴看着她的君厌,有些莫名心虚。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突然凑那么近
夏卿移开眼睛,声音越来越弱,不敢正视。
忽而看到石头缝外面的湖水平面,又清醒了过来。
这姿势,也不太适合讨论方才的误会吧
不太对啊,她现在被压着,在跟这男人聊什么呢
她现在这样,还不就是这登徒子害的
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她早穿了衣服离开这里了,哪儿还有这些事!
我痛痛
君厌却没发现美人的眼里一片清明,学着刚才那小孩的声音,故意奶声奶气地撒着娇,嘴巴嘟着,十足可爱的怨妇模样。
你!
夏卿气结,又不会骂粗口,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反驳,心里又堵得慌,泄愤地用手拧了一下君厌的胳膊,看他痛得面容扭曲,才罢手,算消了点气。
快从我身上起来,你这个登徒子!
久病初愈,声音沙哑得像个男人,实在不像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发出来的,夏卿也顾不了那么多,甚至觉得这声音难听也好,破坏了这其中尴尬又说不清的氛围。
哦好。
君厌有些舍不得,还是慢慢往外挪,也不知道他们当时怎么进来的,这缝隙狭窄得很,要出去却不那么容易。
君厌将手撑在夏卿发间,身子微微撑起,一点点预备向外挪动。
主人是心无旁骛认真在遵循美人的嘱咐,身下的小君厌却十分捣蛋,两人本来就贴身挨着,随着挪的动作,堪堪挺进美人的双腿间,又由着主人缓慢地上下挪动借力,不停往上挺弄着美人的娇穴,一下一下轻轻碰着那柔软的下体,逗得美人身下流出了异香的水儿。
夏卿努力克制自己的闷哼,也知道君厌并非有意,只想着身上的男人快些出去。
君厌得了趣,这一上一下的耸动虽然没有真实进入,但仅仅是看着身下的人一脸酡红,便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但一边又怕引起她的厌恶,只能加快离开这具馨香软体的速度。
不多时,君厌便退开了夏卿的身上,轻盈一翻滚,便出了那石头的缝隙。
君厌揉揉发僵的胳膊,脑海里不断浮现美人刚刚掐他时候的表情来,小嘴气呼呼地嘟起,眼里满是怨气,看着他痛得龇牙,又染上得意的笑。
哈哈,可真是个容易消气的小姑娘,她那猫儿力气,搁在他身上不痛不痒的,而且小姑娘抱着太瘦了,以后得好好给她补补,养得圆润健康一些才好。
君厌小心地打量着周围,确认没人后向石头底下伸出手。
来,我拉你!
夏卿身上重量没有了,急忙长呼了几口冷空气,燥热慢慢散去。
她听着君厌的话,便一手抓着包裹,一手伸出去,伸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手又迅速抽回。
拉她出去,她身上只穿了软纱,岂不是又一览无余
夏卿抿抿嘴,脸上又泛起燥热。
你你个登徒子!且去离这湖远着的地方背对着等我!否则我便不出来了。
声音里带了几分埋怨。
君厌一愣,思索了一瞬,便知美人在介意什么,心里又有些无奈,他也着实冤枉,虽无意冒犯,却也的确冒犯到了,一时有口难辩,生怕那人对他生了不好的印象。
我马上就去背着,决计不看你,你快出来换上衣服吧,不然又要遭了热病
话音刚落,脚步声便急匆匆地远了。
又要遭热病?这是认出她来了?
夏卿僵着听了好一会,确定人走远了,才从石头下爬出来,泥土湿湿凉凉的,透过皮肤传到了骨头里,冷得人开始打寒颤。
夏卿一出来便急忙拍拍身上和发间的泥尘,打开包裹拿了里衣穿上。
幸好下水之前将袍子也和包裹放在一起,君厌又刚好都抓着藏起来了,不然被别人偷走了可麻烦,夏卿穿好里衣后,一脸劫后余生地披上宝贝袍子,又看了看那岸边一抹打湿的白团子,是她方才随便丢岸边的衣服
本来是计划在这儿宿一晚,将衣服晒在树枝上吹上一晚,也能带走,现下看来是不行了。
夏卿暗暗地扫了一眼那树丛叠叠远处背打得笔直的少年,把包裹抱在怀里,轻手轻脚地便往另一条方向快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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