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司机只送了孟卿云一个人去学校,因为前一段时间孟舟找到了他的亲生舅舅,被接走已经快一个星期了。
孟邵呈对这件事没怎么表态,他尊重孟舟的意愿。毕竟对于他来说领养并不是培养继承人的唯一手段,如果孟舟和孟晔长大后没有表现出合格的能力来接手公司,那他就会另选旁人。
当然无论是谁都有一个必要条件,就是对孟卿云好。
孟邵呈这辈子都忘不了他第一次见到孟卿云时的样子,那天下午他独自开车去往福利院,院长带着他四处参观,有些胆大的孩子围过来跟他搭话,胆小的则远远跑开像是见了什么猛兽一样。
当时孟邵呈还并没有下定决心要领养孩子,他只是觉得自己年龄越大过于孤单了,便想着来这看看。
转了一圈也没有哪个和眼缘的,就在他想离开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小男孩抱着兔子玩偶坐在楼梯上和猫说话,他穿着福利院里的统一制服,可总感觉比其他小孩更精致,头发微微过耳垂,长睫毛忽闪,侧着脸,露出一截比玉还白的小腿腕和蕾丝边袜腰。
下午的阳光正烈,可照在他身上却不显得闷热,反而多了几分耀眼,似乎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流连忘返。
孟邵呈顿时停下脚步望去,耳边开始听不见院长的说话声。
又慢慢地走向男孩,生怕惊扰到他。
小猫闻到陌生的气息靠近很快跑走了,只留下他们两个人。男孩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澄澈的瞳孔注视着这个高大的男人,没有主动说话也没有因为害怕而逃走,看不清任何情绪,就这么安静地注视着对方。
孟邵呈呼吸一颤,闷闷地像是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他半蹲下去,轻轻地问:
“你叫什么名字?”
“卿云。”
“我叫卿云。”
似乎是因为太小还没有熟悉说话,卿的发音听起来有点像亲,孟邵呈反复品味这两个字,现在的他想,原来他早就想亲他的这朵漂亮的云了,从见面的一瞬间就已经注定了。
早上惯例是打了招呼后再上学,孟卿云的腿有点发软坐在车的软座上,淡粉色内裤里湿了一点,一直到教室里上课都不太舒服,他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心里开始埋怨起哥哥和爸爸来,想着下课要不要去换个新内裤。
这时一个纸团似乎是用力过猛扔错了正好砸在了孟卿云头上,他本来还在想事情这下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笔丢了。
他忿忿地往后一看,果然是那个爱欺负他的讨厌鬼祁北,这个家伙自从和他上了高中一个班之后,就经常上课时摸他的小批,害得他回答不上来老师的问题,虽然他确实有点笨,考试成绩一般,但要是没有祁北打扰,孟卿云总觉得他会考得更好。
祁北家里是本地有名的企业,所以平时在学校里他也很仗着这个横行霸道。
现在老师还在讲课,他只能怒气冲冲的瞪了最后一排的祁北,可他的眼睛即使瞪人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倒像是在故意勾引人,看得祁北又心痒了起来。
旁边几个他的小弟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纷纷好奇地问又怎么惹到孟家少爷了,祁北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孟卿云的的背影,舔了舔虎牙,没回答他们。
孟卿云忍着下面的难受直到下课,还没等到他主动找祁北算账,罪魁祸首就领着一帮人过来了,他气得质问祁北:“你干嘛上课丢我纸团?”
“不干嘛,有意思。”祁北一股无赖的样子居高临下地看他有点发红的眼角,他长着一张看着就不好惹的脸,浓眉高鼻,气质更是桀骜不驯。
这周孟卿云的位置是靠墙,他们一帮人正好用身体把人围住了一个圈。
“你”孟卿云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到说不出话,咬进了下唇,就趴在桌子上不搭理人了。心里盘算着回家就要向爸爸和大哥告状。
祁北看他一下埋头不说话了忽然开始慌张,看着就好欺负的小少爷难道哭了,周围的同学也纷纷愣住,紧张地问祁北怎么办。
他这时也顾不上什么了,赶紧伸手把那张皱皱巴巴的纸团打开,上面写着几个字是你怎么上课一直动?
实际上是祁北注意到上课时孟卿云老是用屁股蹭椅子,想问问他怎么了身体没事吧,可没想到方向没控制好砸到了脑袋,结果一看到小少爷的红润的眼角,心里的作恶欲就忍不住了,这才嘴贱的欺负他。
误会解开了,孟卿云也不好怪罪他,但还是装作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说:“但你还是砸到我的脑袋了,好疼。”
祁北看着他充血的嘴唇和白净的脖颈,口干舌燥,说了句对不起。
就在孟卿云以为祁北要改邪归正时,他突然凑近到小美人面前,很近,轻轻闻了闻,很色情的动作,开始犯浑,
“好香。”
“还有一股骚味。”
“是不是小逼痒了?”
孟卿云立马用手心捂住他的嘴,红着脸给自己狡辩
“才不是呢,只是内裤湿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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